“一点儿内力都没有,原来他真的不习武啊。”晓霰探完了脉之后低低呢喃道,温热的气息正呵在雪栈耳畔,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自那一处漫开,让一向定力不凡的琴圣公子险些装睡露了破绽。于是再次的无奈之下雪栈只得暗暗屏息静气,清心敛神,好不受影响。
现在该怎么办呢?晓霰主意倒是想到了一个,可……看看近旁风华无双的雪衣公子,她又犹豫了:这样……是不是太冒犯他了……
矛盾了半晌,头脑中激烈斗争了半晌之后,晓霰终是说服了自己:青穹剑的下落非问出来不可,所以也非带走他不可,反正渝晓霰本来就是江湖女儿,哪里来的那么多顾忌,何况……他睡得这么熟,压儿什么也不知道呀!
对!就这么办。
做了决定后小丫头一边暗暗给自己鼓着劲儿,一边紧张已极地轻轻伸过手去,一手轻轻地扶了他的肩,一手小心地托在双膝间,就这么把这高她一头的雪衣公子半揽在了怀中,下一刻,晓霰暗暗提劲,纤腰直直一挺,洹大公子就给她这么稳稳抱了起来。而小丫头自己不知是紧张得还有累得,额上沁了密密的汗珠,湿润了玉琢的姣丽脸儿上晕开的那微微一抹如霞的轻绯,但仍是力持平静地让怀中的雪衣公子把头靠在了自己肩上,好让他睡得舒服一点儿。
原来要真是一个昏迷之中的人,她这么做并无半分不妥,但问题是:洹大公子他此刻其实十二分的清醒着。就在眼前的少女伸手到他肩头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了她打算做什么,却苦于自己之前一直是假寐而不能有任何动作。
终是给这不知名姓的少女就这么抱了起来,雪栈心底无奈地思量着究竟是谁家女儿这般没有轻重?虽说十三年来游历四方,见惯了江湖中人的不拘小节,但如今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琴圣公子仍是不那么容易接受的。
头枕在少女肩上,感觉到她动作极轻地抱着他跃下了马车,而后运起了轻功,几个起纵就离了车子数丈远,直朝着这片柞林尽头奔去。
而小丫头也自然不会知道就在她飞身离开的那一刻,原本在车辕上沉眠的少年高手刹那就睁了那双奕奕炯然的眸子,清醒得无一丝暗昧。而后一个轻巧的跃身下了地,迅然无比地追了上去,比起晓霰曾自鸣得意的轻功,聿清的动作要轻灵敏捷上百倍。
这一片葱郁柞林的尽头就临着官道,而在这距官道不远的林子里有一间小小的柞木茅顶的屋舍,看起来已经颇有些年头的样子,屋子竟也未上锁,小丫头是熟门熟路地进了小堂屋侧的一间小小的偏室,先着黑极小心地将怀中的雪衣公子轻手轻脚放在了房中的竹榻上,然后从灶间取了火折子点亮了旧柞木桌上那盏同样古旧的铜灯,样式极普通的圆台高柱铜油灯,但这大概是这屋子以前的主人最值钱的东西了。
两天前晓霰刚来这儿时这屋子里原本住着相依为命的母女俩儿,就守着这一片柞林采柞叶饲蚕勉强度日,那女儿只小了晓霰一两岁的样子,面色却要黄瘦许多。晓霰原本也就是打算找个地方借宿舍上两晚的,她再怎么大胆总归也只是个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对深夜在野林间过夜还是多少有点儿心悸,所以刚来时费了半晌工夫终于是找上了这林子附近唯一的一户人家,但看着她们眼下这样的困顿,小丫头心里又愧又悯,掏了身上带的二十几两银子尽给了她们,晓霰虽不常出门,但也没有到无知到不悉柴米价的份儿上,明白这这二十几两银子够普通人家十多年的用度了,如果俭省点儿的话,甚至可以够这母女两个一辈子的日用花销。
也正因为知道这不算个小数目,所以小丫头出门时也并未多带。眼下,就全算作了借宿的房钱罢。
那母女二人自然先是不信真有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信了之后自然是对这天降的贵人感激涕零,倒弄得晓霰怪不好意思,手忙脚乱得不知该怎样回拒。
接着是那做母亲的坦陈说前两年就有去沧州投亲戚的打算,可苦于凑不够路费,这两年朔州一直不大太平,住在官道旁的人家尤其遭罪,这儿原本有三十来户人家的,家家都靠采柞养蚕过日子,因着近年的不太平,接二连三地都迁去了外地,现下就只剩了她们母女俩儿。如今有了路费,也就正好带了女儿去投沧州的娘家,好歹日后在那儿帮女儿寻个好人家。
晓霰一听人家这就要搬走,倒并不留着,只想着自己打小就是一个人住,在这儿与人同住她子又随意扰着人家也说不定的,所以就这么送那娘儿俩一直出了朔州城,而后才又回了这林子里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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