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一次授课（2 / 2）

“哦？”尹睿勤挑了挑眉。

程硕之笑了笑，那笑容掩盖掉所有的情绪，再开口时，语气中庸懒之味更浓：“难道还能有什么吗？”

尹睿勤见他这么笑，便知他不想多谈，于是含笑另开话题：“老公爵的身体怎么样了？”

程硕之伸了个懒腰，笑了笑：“还那样，张太医说，拖不过今年了。”

尹睿勤闻言，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谁家没些腌脏的事。

程硕之见他这样，反而笑得很无所谓：“别做出这么副表情，我没事。只不过，像现在这么自由的日子，怕是很难再有了。”他父亲死后，便是他承爵，今后还想再如现在这般轻狂，是不可能了。

尹睿勤温和一笑，点头道：“的确。我今年也会入仕。”

“凭爵入仕？”程硕之有些吃惊。尹睿勤个温和，为人和善，而且从无入仕的想法，怎么会突然想起要入仕？

“父亲年岁大了，家里总要有接替帮衬的人。”尹睿勤唇边的笑有些淡，也有些感伤。

程硕之拍了拍他的肩，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言语。

次日，卿谨言正式授课。当他来到水榭时，水榭中除了尹瑞泉外，另有三名贵族小姐装扮的女子。边上环绕着的丫鬟更是多不胜数。

暗自皱了皱眉，环顾四周后，抬步便离开了水榭。朝阳心下一惊，忙追了上去。这卿先生成名多年，又是少年成名，自会有些脾气，而自己等人则因前两日他表现出的温和样子而忽视了些，今日这架势，怕是难善了了。

“卿先生，卿先生。。。”朝阳快步赶上卿谨言后，略有些喘息道：“卿先生请留步。不知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而得罪了先生？”

卿谨言闻言停下步子，淡淡道：“在下所接职责只负责教导九小姐一人刺绣，却不知贵府连婢子都是可以和主子一起学的。如此，怕是在下无法担这重任了。”他并不是轻视下人，只是厌恶被人设计。他所学所会的技巧，也不是随意就可以传授给别人的。今日见这仗势，如果自己还隐忍下来，怕是今后在这里也会被人轻视了。

朝阳闻言心中一惊，这话里的意思是指侯府中主不主奴不奴了，要是闹了开来，先不说外面会怎么传，单大太太和侯爷这关就过不去。而她更是负责这事安排的人，怕是责罚不会轻。想到这里，忙安抚道：“卿先生言重了，这全是奴婢的疏忽，奴婢这就去安排妥当，还望先生不要和奴婢计较。”

卿谨言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脚步换了个方向，往自己住的院子行去。朝阳见他走的方向，吊在半空的心放下了一半，稍稍松了口气，便回身处理起事情。

另一边水榭中，尹瑞泉很是诧异，今日自己来的时候，水榭已经聚齐了府中一些轮休或闲散的小丫鬟，连自己庶出的七姐尹馨儿，三房的庶出十二妹尹月儿，四房的嫡出八姐尹霜儿都在。

而卿先生更是来了后，半分未停留的又离开了。心中渐明，嘴边啜着抹嘲讽的笑，自起身也准备离开。

“九妹这就要离开了？”尹霜儿本来见卿谨言走进水榭，已有些失神，谁知还没看两眼，那人便离开了，而现在自己的这个最受宠的嫡妹也准备离开，心中不由有些恼怒。

尹瑞泉见她这样，回身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娇声道：“不离开难道八姐能教妹妹吗？怕是八姐也比妹妹强不了多少吧。”说着，还将视线移到了尹霜儿白嫩的双手。

“你。。。”尹霜儿想要发火，却在见尹瑞泉挑眉挑衅的时候，忍了下来，“好，好，好，大伯母就是这么教导妹妹的吗？我倒要去找大伯母理论理论了。”

尹瑞泉闻言笑得灿烂，口中说出的声音却不轻：“正好，我也想问问四伯母，是不是她教的八姐，追男人都追到妹妹的课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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