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怪人便来抓林平之,要让他咬舌头,却被林平之冷冷一瞪吓得缩回手去,转而抓住陆大有,喝道:“你咬断自己舌头,试试看,死还是不死?快咬,快咬!”陆大有叫道:“我不咬,咬了一定要死。”一人道:“不错,咬断舌头定然要死,连他也这么说。”另一人道:“他又没死,这话作不得准。”另一人道:“他没咬断舌头,自然不死。一咬,便死!”
令狐冲忽然大叫一声,然后就没有了声息,六个怪人齐声惊呼,一人道:“这人吓死啦!”又一人道:“吓不死的,哪会如此没用。”另一人道:“就算是死了,也不是吓死的。”先一人道:“那么是怎生死的?”一个怪人道:“我说是吓死的。”另一人道:“你抓得太重,是抓死的。”又一人道:“到底是怎生死的?”令狐冲大声道:“我自闭经脉,自杀死的!”
陆大有本来以为令狐冲真的出了事,正在放声大哭,见大师兄没事便咯的一声止住了。六怪齐声大笑,都道:“原来没死,他是装死。”令狐冲道:“我不是装死,我死过之后,又活转来了。”一怪道:“你当真会自闭经脉?这功夫可难练得紧,你教教我。”另一怪道:“这自闭经脉之法高深得很,这小子不会的,他是骗你。”令狐冲道:“你说我不会?我倘若不会,刚才又怎会自闭经脉而死?”那怪人搔了搔头,道:“这个……这个……可有点儿奇了。”
令狐冲道:“要我不死也可以,你们让开路,我有要事去办。”挡在他身前的二怪同时摇头,一齐摇向左,又一齐摇向右,齐声道:“不行,不行。你得跟我去见小尼姑。”见谈不来,令狐冲便开始动手,却哪里是这六人的对手,几个呼吸间就被抓住四肢抬了起来。陆大有叫道:“喂,喂!你们干甚么?”一怪道:“这人叽哩咕噜,杀了他!”举掌便要往他头顶拍落。
林平之忽然说道:“兆妈妈让我来叫你们回家吃饭。”那人便立即住手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吃饭的时候溜出来的。”另一人马上接到:“他不知道,他只是来叫我们吃饭的。”先一人说:“他既然见了妈妈,自然知道了。”一人接着道:“我看他是妈妈派来抓咱们回去的。”又一人说道:“他一个人怎么能抓住咱们六个人,我说他是吓唬我们的。”
“你们把我看紧了,自然就知道了。”林平之笑眯眯的接口道。
六人哈哈大笑起来:“不错,我们果然聪明,看紧他,不让他回去报信。”其中一人发愁道:“可是我们还要带令狐冲去见小尼姑,怎么能看住这小子。”“把他一起带上不就完了,六个人还看不住两个人吗?”一人说道:“把他杀掉,看他怎么回去报信。”前一人道:“四弟你真是傻子,万一真是妈妈让他来的,我们把他杀了,事后问起来可是大大不妙。那个人怒道:“你才是傻子,我不是四弟,我是你三哥。”
令狐冲见小师弟担心自己安危,不惜以身犯险也要和六个怪人在一起不禁大为感动,他见这六人武功高强,天真烂漫,便对其中一人道:“你刚刚那轻功犹如燕子般轻盈的确厉害,我从未见过如此高明的轻身功夫。”
那人脸上满是笑容道:“这不算甚么,还有更好的呢。”
“你这功夫虽然厉害,但是眼前山上聚集了嵩山、泰山、衡山、华山各派好手,你们又岂敢去招惹?我劝你们还是赶快下山,不要被他们发现的好。”
那人道:“要惹便去惹,发现了又怎么样?他们在哪里?”另一人道:“我们打赌赢了小尼姑,小尼姑就叫我们来抓令狐冲,可没叫我去惹甚么嵩山、泰山派的好手。赢一场,只做一件事,做得多了,太不上算。这们带着这两个小子就走罢。”
令狐冲笑道:“不错,正该远远的逃去才好,那个嵩山派的好手说道,他最瞧不起那六个橘子皮的马脸老怪,一见到便要伸手将他们一个个像捏蚂蚁般捏死了。只可惜那六个老怪一听到他声音,便即远远逃去,说甚么也找他们不到。”六怪一听,立时气得哇哇大叫,便要去前山找这个嵩山派好手算账。林平之想要借助这六人之事离开华山,令狐冲打着利用他们为华山解难的盘算,两人心思各异却都是要跟这桃谷六仙一路。
令狐冲一顶顶的高帽子送得桃谷六仙眉开眼笑,都觉令狐冲是大大的好人,他们从家跑出来这一路上遭受白眼无数,从没有被人如此夸过,当下争先恐后的跟着令狐冲往华山派奔去。
从思过崖到华山派的正气堂,山道有十一里之遥,除了陆大有外,余人脚程均快,片刻间便到。一到正气堂外,便见华山派弟子以劳德诺为首站在堂外,均是忧形于色,各人见到大师哥到来,都是大为欣慰。
林平之站在令狐冲身侧往堂中看去,堂内宾位上首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瘦削的老者,身穿嵩山派制服。他下首坐着两人,一个中年道人,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从服色瞧来,分别属于泰山、衡山两派。更下首又坐着三人,都是五、六十岁年纪,腰间所佩长剑均是华山派的兵刃,想必是陆大有所说的那三个华山上代弟子。岳不群夫妇坐在主位相陪,桌上摆了清茶和点心。
只听得衡山派那位大声道:“哼,甚么‘君子剑’?‘君子’二字之上,只怕得再加上一个‘伪’字。”
令狐冲听得有人如此当面侮辱师父,马上大声叫道:“瞎眼乌鸦,有种的给我滚了出来!”
岳不群早听见门外令狐冲和劳德诺的对答,心道:“怎地冲儿下峰来了?”当即斥道:”冲儿,不得无礼。鲁师伯远来是客,你怎可没上没下的乱说?”
那位姓鲁的老者气得眼中如要喷出火来当即骂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在这衡山城中嫖妓宿娼的小子!华山派门下果然是人才济济。”令狐冲笑道:“不错,我在衡山城中嫖妓宿娼,结识的□姓鲁!”岳不群怒喝:“你……你还在胡说八道!”
厅内几人已忍不住露出笑容,华山弟子更是在窗外笑了起来,这时一扇长窗被姓鲁的一脚踢开,正擦着林平之的脸飞了出去,令狐冲将正看热闹的小师弟往身后一护,那人便冲过来,指着华山派群弟子喝道:“刚才说话的是哪一只畜生?”华山群弟子默然不语。鲁连荣又骂:“***,刚才说话的是哪一只畜生?”令狐冲笑道:“刚才是你自己在说话,我怎知是甚么畜生?”那人怒不可遏,大吼一声,便向令狐冲扑去,却被冲出厅来的岳夫人用长剑挡住,两人顿时斗在一起,随后出来拉架的岳不群用内力同时震断两人的剑,姓鲁的见打不过华山掌门,又骂不过华山弟子,右足重重一顿,握着半截断剑,头也不回的急冲下山。林平之觉得鲁老头离去的动作简直和言情剧女主闹别扭时的经典动作如出一辙,顿时脑门上挂了三条黑线。
大厅中走了一人后,那三名来夺掌门之位的华山弟子就过来指责岳不群得位不正,练功走入歧途,门下弟子无用等等,岳不群以一敌三,针锋相对丝毫不落下风,嵩山派的陆柏便拿着令旗过来帮腔,四个人联手也说不过岳不群一人,陆柏见实在骂不过,就动手出剑却仍没占到便宜。
令狐冲见师父受辱便按耐不住,跳出去和前来夺权的华山弟子成不忧动起手来,成不忧比剑失败,恼羞之下重伤令狐冲,一旁观战的桃谷四仙见令狐冲吃了大亏,一拥而上的把成不忧撕成四片。这一下变起俄顷,众人都骇然失措。便在桃谷四仙撕裂成不忧的同时,桃花仙与桃实仙已抢起躺在地上的令狐冲,桃干仙和桃叶仙二人架起目瞪口呆的林平之,迅捷异常的向山下奔去,桃仙和桃枝仙各自抽出一短铁断后,六人展开轻功,头也不回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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