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曲悲难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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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好,过几天又好了,感情还在……”佟思成有些伤感。

萧阳一字一句的又重复一遍:“真的,分了……都无所谓了,累了。”他对佟思成笑了笑,“师兄,我才明白,原来喝水也是能醉的。”

“呵呵,是啊,我也这样觉得,一样的会醉,没区别的了。珠海我同学那家集团想给我们融资,你看呢?”佟思成不再提那些事。

“好,小公司始终竞争力不强。”萧阳笑了笑。

“嗯,我过些天就过去。阿阳,有钱了,你最想做什么?”

“随便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让父母过得好。你呢?”

“我只想让父母生活无忧。”佟思成淡淡地说。只有父母,他现在最为关心。

萧阳笑不出来嘴动了动,勉强地又笑了笑。

佟思成盯紧了他的笑,想起小时候家门口跑来的一只小野猫。巴掌大的小猫,冻得狠了,饿得狠了,抖着蜷在门外。给它端了点热,家里不可能养没带回来。小猫声地叫着,第二天冻死在院子里。萧阳的笑,他整个人让佟思成想起了那只猫。

他大力地拍了萧阳一掌:“大丈夫何患无妻!”

萧阳端起酒仰脖子饮尽,热气从胃里升腾而起,逼进了眼眶,他呵呵笑道:“早就没关系了,早晚,而已。”

他早知道了会有今天,却从没后悔走到今天。千尘,只要她好就行了。冰冰凉凉的笑意在脸上绽放。萧阳笑着想,他还是没有做好,他,原本这是应该由他来承担,应该他来说分手的。而如今自责与包袱都揽上了千尘的肩膀……可是,萧阳心里的声音无力的辨称,他只是舍不得,舍不得说。

千尘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她冲为她等门的母亲灿然一笑:“我和阿阳分手了,你不用着急了,我睡啦!”

母亲小心地跟着她上楼,看着她睡下,为她关掉灯。走出门的时候,母亲疲倦地说:“千尘,如果让你去经历再后悔,我宁可你恨我。妈,只有你一个女儿。”

两行泪在黑夜里不经意地从千尘眼中滑落。她隐隐觉得浮在梦中,电热毯慢慢烤热了她的背,她把手心贴在身下,想吸取更多的热量。可是不够,千尘猛的一翻身,趴在暖暖的床上,把压在床上让心也吸取温暖。

鼻塞着趴着,一阵窒息。

冰凉渐渐退去,代替的是火一般的烧灼。她伸手索着开关关掉,从被子里伸出一条腿。凉气拂过。她模糊地想,物极必反,爱得深了就爱得痛了。

第二天起来,千尘没事人似的吃早餐和父母告别去上班。一上午她都很正常,还和同事有说有笑。

临到中午,同事去吃饭,千尘没胃口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懒洋洋地看网页,她总觉得有什么刺着眼睛。千尘皱了皱眉揉了揉眼。还是哪不对劲。她把办公桌上杂乱的物事归整好。手触到了朱红色的电话。她的手上去,呆了呆,然后昨天的的一切像冲垮了大堤的洪水挟着雷霆万钧之势一泄千里。

阿阳,她的阿阳!千尘惊跳起来,拿起包冲出办公室,直奔萧阳的公司。

看到千尘喘着气冲进来,佟思成拍了拍萧阳的肩走了出去。

一米远,他就站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她伸手可及,她微微皱了下眉,为什么阿阳的眉眼变得模糊?像一层磨沙玻璃包裹着?

千尘眨了眨眼。两颗晶莹剔透的泪滚落出来,萧阳的脸刹那变得清晰可辨。

他轻轻扯开了一个笑容,那笑容在嘴边刻下两道痕迹,刀刻似生硬,往外泛着痛。

他垂下眼帘的瞬间千尘一下子扑了过去,搂住他的脖子辗转地喊他:“阿阳,阿阳……”

萧阳情不自禁的伸手,在要抱住她的时候,却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拿开,低沉地说:“别这样,千尘。高兴点,嗯?”

千尘再次抱住他,抱得很紧,她什么都不想说,喉间肿胀得已说不出发,眼泪从萧阳的脖子上流进去。

凉气钻进来,直直冰封了心。萧阳用劲全身力气忍着,让那股寒气缓缓沉进心底。他木然地站着,任千尘就这样抱着他放声大哭。

千尘哭得累了,慢慢停下想抬头看他,萧阳按住了她的头:“别……”

萧阳哭了?千尘心里一颤,她越发使劲挣扎,萧阳手一松,人已转过身去。“以后,别来找我了,听话。”

林怀杨,爸妈,无数陌生的人脸在眼前晃动,不重要,都不重要了。她只有一个父母给的血之躯,哪儿来的,还到哪儿。千尘彻底妥协放弃了。向亲情妥协,放弃了爱情。千尘捂住嘴,转身就跑,再待下去,多一秒钟她都受不了。她拼命地跑出去,拼命的跑。

这一年冬天,a市电脑城外熙来攘往的街上,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扬着苍白的脸跑出了一生中最快的迅速。

这迅速如此之快,快的,将七年的初恋,热恋,一生相许一生最爱远远的抛开在了身后。

尧雨离开了a市,她想在春节前写几集古镇游,春节大假有市场需求。一个星期,她没给许翊中打电话,许翊中也没有联系她。两人之间似乎陷入了僵局。

她和陈业两人离开a市的时候,直到飞机提示要关掉手机,她才最后看了眼手机银屏,长叹一声关了机。然后换了卡。手握住小小的卡片,它不再传来任何信息。

一周,是等待的一周,也是清醒的一周。

她和他在一起很快乐,她和他在一起也很迷惑。她会控制不住脾气,他忍让的限度也变得很浅。他终究不了解她,她也终究不懂他。

“哥,你跟着我会不会觉得浪费了你发展的时间?”尧雨收拾了心情笑着问。

陈业憨厚地笑了笑:“我退伍除了一身力气还能做什么?叔说啥俺做啥。你一个出去家里谁都不放心,我当保嫖正合适。还能开开眼界。”

尧雨嘿嘿笑了:“你不在部队炊事班嘛,正好,我们看着有什么特色小吃,将来啊,回去开个店,比做保安强。”

陈业眼睛亮了亮:“这主意好,就这么定了。”

当天傍晚,他们就到了周庄,住在古镇里的一家旅馆。尧雨放下背包,推开阳台的门就呆住了。

一弯长长的白石洞桥横跨在湖水之上,如一道飞虹。月亮弯如银钩斜挂在桥上,天幕是深深的蓝。湖边系了一排渔船,粉白小楼静静的伫立。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孤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尧雨微张着嘴看着,眼泪就洒落在小小的阳台上。她想他,从那天发火关上门,到这些天准备行李到飞到周庄,她从没想过,此时,这种思念会像蠕动的虫,从心底爬出来。麻麻的,痒痒的勾起她的欲望,想打电话给他,想听他的声音,想他还像从前锲而不舍的粘着她,哄着他。

她擦了擦眼泪回房,陈业已整理好行李:“尧尧,出去吃点东西?”

“嗯。”尧雨背起包出了门,把打电话的念头又掐没了。

周庄的夜晚很热闹,尧雨拍了很多夜景,走得累了,看到路边很多人家都摆出了《万山蹄膀》的招牌,灯光下一只只大蹄膀闪着红亮的光,映得尧雨和朱业眼睛都红了,两人相视一笑,花三十元买了一只也不逛了,趁热拎着回了旅馆。

陈业用军刀把热气腾腾的蹄膀分成小块,尧雨直接用手抓起颤微微的一块塞进了嘴里。她和朱业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奇怪。两人同时爆发出大笑声:“甜的!”

“哥,记得小时候你用蜂蜜水烤鱼不?”

陈业呵呵笑了。鱼是田里带着尧雨来的,那时候穷得很,蜂蜜是自己养的蜂产的,他带着尧雨在田边就用蜂蜜抹了鱼烤来吃。

“哥,你几时娶嫂子?”

“老家修房得花五万,娶嘛前后得花五万,没十万块钱可不行。”

“那就开工!”尧雨擦擦手拿出了笔记本。

“干啥?”

“记下今晚的所得,输照片,整理,然后谈万山蹄膀的感受!”尧尧有板有眼地工作。一边指示陈业,“哥,你记下这个蹄膀的特点,味道,还有今晚上我们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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