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有这么容易么?捆住了人又有什么用?
又过了几日,总是想着篱落那日的话,竟连那树上的鸟儿飞走了也没察觉,还是篱落提醒的:
「喂,怎么了?怎么门外那个走了?」
回过神来看门外的树梢,空空荡荡,真的,没了踪影。
「我就说,就凭你这么个不讨人喜欢的性子还真希奇他能忍这么久,这下可好,终于走了。那你也赶紧走吧。」篱落巴不得他快些走,可眼里却藏不住担忧。
篱清默然,只是捂着茶盅的指紧了紧:「你不回去了?」
「我回去干什么?我走了书呆子怎么办?这么个老实头不被人卖了才怪。」篱落窝在椅中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好。」篱清点头,脸上的神色又飘渺起来,「平平淡淡地相守也令人羡慕。」
夜里的时候,篱落和苏凡都睡下了,悄无声息地潜出了屋子上山。狐王府的不远处,那所只是远远看过几眼的小小院落一步一步出现在眼前。
推开了门走进去,有人蓝衣竹扇静静地坐在窗前:
「你来了。」
「是,我来了。」
缓步走到他的面前站定,月华下,那人一双墨中透蓝的眸明亮如星辰。
「你要的东西在桌上。」澜渊示意他去看桌上的小盒。
篱清却不动,目光定定地看着澜渊。
「狐王还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劳?」澜渊也仰起头来看着篱清,唇角翘起三分,连眉眼也温柔地弯下来。
篱清退后一步,忽然出手如电直向澜渊的衣襟抓去。澜渊脸色一变,急忙飞身闪开。斗室中,层层衣衫飞扬起来,烛火也被吹得明灭摇曳,你来我往间,澜渊后退一步倾倒了遮挡着内室的屏风,巨大的木制屏风轰然到地,内室中一切陈设一览无遗。
澜渊身形一挫,却被篱清欺身上来抢得了先机。什么东西划开了宝蓝的衣衫露出了赤裸的胸膛。
手中是一把乌骨的发簪,街市摊前那人谑笑着说:「我家娘子朴素,不好这些。我倒也想买一朵花送他,直怕他不高兴,再不让我近他的身。」当日是冷着脸回过身不理他,事后其实是一直放在了怀中。方才来时取出来握在了手中,温润厚实的质感意外地安心。
发簪在心口处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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