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田野说,算了,纪文有事,让他先走。
刘腾说,那你替他做好了,别坏了规矩啊,以前都这样的。再说我都愿意主动配合了。
有人起哄道,刘腾你就借机占人便宜嘛。
刘腾摊摊手,看着我说,我没有,只是让你就这么走了对其他人也不公平。
我想刘腾还是个眼神儿挺利索的人,会看人下菜,不过他看错人了。
他以为谁都稀罕跟他玩似的,谁都巴不得和他裹在一起似的?
规矩?他脸比我大?我要服他们的规矩?
和我有毛的关系?
老子想走就走,不想走就不走,和他有一分钱的事情吗?
我没理他,往外面走。
他一把抓住我肩膀,说,玩不起别掺和啊,这么不给面子。
曹裕说,刘腾,你收敛点,又不是你的客人。
刘腾放了手,悻悻一笑,说,是啊,又不是我的客人,丢的又不是我的面子,一个卖肉的服务生拽得要上天了。
我咬了咬牙,没回头,走了。
他才是卖肉的,他全家都是卖肉的。
钱花了,气受了,然后回寝室捶墙。
王大利说,你发什么羊癫疯?
我说,遇到傻逼了。
他摸了摸下巴说,这个难办,比本人是傻逼还不好办,只有认了。以后还见吗?
我摇摇头,说,不见了。
他说,那就行了呗。
晚上我接到一个电话,是林瞬打来的。
随便聊了几句,就扯到了刘腾身上,他说刘腾这人就这样,脾气特别大,他爷爷以前是H省武装总部司令,家里就他一根独苗,所以宠得很。有时候做事没限度,让我注意一点。
我其实没什么好注意的,反正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别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玩过一次就知道我和他们不是一类人。
哪怕田野曹裕可以和我坐到一起半夜三更的喝啤酒,但那不是常态,兴许偶尔单独处处还不错,可真正放到他们的环境里,我适应不来。
也许是性格不同,也许是阶层不同,也许是价值观不同,也许我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吧,进不了有钱人的圈子,反正就是格格不入。
而格格不入的状态让我有些忧虑。
当然不是基于对田野的担忧,我怕的只是会不会我也很难融入阮荀的环境里呢?
阮荀是周五晚上8点落地,他说司机提前一个半小时到我学校门口接我。
我六点几分就在门口等了,买了几个面包,准备一会儿给他吃,如果他饿的话。
车子没六点半就过来了,车里面除了司机还有一个男人,穿的西装,年纪看着也不大最多二十六七岁吧。
我不认识他,只好傻兮兮的说着你好两个字。
他挺温和的笑了笑,不过出口的话直接炸得我体无完肤。
他说,阮总弟弟纪文是吧?你好,我是他助理樊华。吃晚饭了吗?没吃的话这里有cheese,喜欢吗?这个阮总喜欢吃,不知道你爱不爱。
弟弟?
樊助理说了挺多的,我就听到两个字,弟弟。
我艹。
等我心情完全平复了,我为弟弟两个字找了很多很合情合理的解释和理由,但是在我刚刚听到的一瞬间,真的是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我他妈是弟弟,他拉老子手,亲老子嘴,摸老子腰和屁股?
敢情他和田野是这么相处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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