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身前的人就像是一面水镜,照见了他千回百转的迟疑与纠结。但镜子本身却不会残留情绪,他没有看见任何因感情而滋生出的好的或者坏的情绪,他只看见了对方的冷静与理智。
那种近乎冷漠的冷静与理智。
萧见深这时抬了抬眉,对傅听欢说:“此事你多半中了别人的圈套。你倒是确有能力,不止中了圈套,还如此干脆利落地帮对方把所有的尾巴都扫了,把所有的黑锅都背了。”
他说完之后,又在心里默默地想:简直是一把不能再好用的枪了。
傅听欢怔怔地看着萧见深。
许久之后,他迟滞地笑一声,也不知究竟以什么样的心态说:“……是。我真傻。”
☆、第40章章四十
这日一直到最后萧见深都没有离开。
之前三天他已经在床上装模作样够久了,现在蛇已出洞,他也能够顺势□□,以替身和心腹留于原处,自己则在傅听欢这里赶着解决了大半政务之后,见时间不早也懒得离开,就如同从前一样和傅听欢同睡一张床。
这一觉睡得香甜。等一觉醒来,萧见深因为身旁有人而略微不自在了一会,才将自己的目光投放于睡在内侧的人脸上。
对方依旧靠在他怀里。眼睛闭合,神色宁静,正睡得安稳。
萧见深也被这样的安稳给吸引了。
他抬起手,先将手按在了对方洒下来的黑发上,丝滑柔顺;又将手按在对方的胳膊上,紧实有力;再将手放在对方的脸上,冰凉滑腻。
他最后甚至忍不住,明知不对,还是以手指替对方描眉画唇……
等这所有的一切都做完之后,萧见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他又捡起了地上的铁锁,将其一一重新锁在傅听欢身上之后,方才精神奕奕地出了这密室,继续这几日所做之事。
首先的一件,便是回到寝宫与随侍在旁的骆守宁见面。
骆守宁此刻正在宫殿中熬药,他守在门口,目光如鹰隼一样盯着各个入口,壶中的腰烧开了,白气从出口滚滚而出,浓浓的药味一时间充斥鼻端嗅觉所及之处。恰是这时,身后传来轻轻“磕”的一声,骆守宁猛一回头,就见萧见深从密道处走了出来。
他松了一口气,从一直守着的炉子旁站起,替萧见深换了一件沾染上足够药味的衣服,才让对方入床躺下。
萧见深问:“之前有人来过吗?”
“有几个,”骆守宁小声说,“梁泉流那老贼倒是沉得住气,他此刻正在宫内值守处坐镇。就是门下走狗一波一波的,没个消停。”
萧见深就道:“继续守着,不要让他们进来;让东宫侍卫把此处及宫外团团围住,不放走任何一个人。你守得越紧,他们越相信出了事情。”顿了顿,又续道,“再宣太医为孤诊治。有了同心同意蛊母蛊宿主死亡一事,孤此刻应当已经昏迷不起。”
说罢用手指在身上大穴一按,整个人已阖目闭过气去,其面容苍白、呼吸细微之处,就像是真的下一刻便要羽化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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