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逸辰的电话在袁远刚刚跳进浴缸的时候打进来:“我在外面,是你出来还是我进去?”孟逸辰的语气透着阴霾,袁远不敢冒然拒绝,借着窗帘的缝隙看外面。
乔铮的别墅是位于十几幢高层之后的一幢二层小楼,院里亭如楼阁,小径通幽。明明灭灭的草坪灯映着两边的景色,影影卓卓。
一圈不锈钢护栏的围墙外,孟逸辰一身便服,靠在黑色的汽车旁,虽然距离隔着老远,却依旧可以看得出那身逼人的英气。
袁远稍稍犹豫了片刻,对着听筒那头应了一声。片刻之后,匆匆泡了一下就从水中出来的袁远一身居家服,一副不修边幅的形象出现在孟逸辰面前。
孟逸辰没有给袁远后悔的机会,粗暴加野蛮的将袁远再次带到了秀水的这幢别墅里。空空荡荡的房子,说话的声音被四壁弹回来,荡得耳膜难受。
孟逸辰一脸的阴霾,盯着袁远,不给她丝毫的松懈:“在这儿谈还是上楼?”
客厅里,家俱还没有到,铺着乳白色大理石的地上,留下几块装修工用来保护地面的纸板,而四壁的灯,发着幽暗的桔色光束,让孟逸辰被弹回来的声音显得很诡异。
袁远打了个寒颤,转身往楼上走。虽然那个房间同样的不安全,但好歹有家俱,说话没有回音。
孟逸辰站在窗口,点着了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袁远不敢造次去拂情兽的逆翎,在地上站了一回儿,主动过去坐到床沿上:“有话就说吧,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乔铮当着两家人的面在留言条上公然宣布要上门拜见准岳父,如果孟逸辰没有问题问她那才叫奇了怪了。
但是,出乎意料,孟逸辰掐灭了烟丝走到袁远面前,紧挨着她坐下,伸手,将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手中,脸上被父母打肿的那部分,依旧红红的,但已肿得不那么明显了:“说说这五年中的事情,你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他的声音极温柔,极暧昧,看着她的眼神,就象面前的人曾经受过多大的磨难一样的心疼。
“我……”袁远一张口就知道这一轮自己又输了,输得连本都没有。
这五年,她做了些什么,又是怎么过来的?那么多复杂的事情,她要如何才能跟他说得清楚。但最要命的是,她压根就不想跟他说。
“我好好儿的,你干嘛问这个?”
“是嘛?以前,别人说你是野孩子,你都会象狮子一样扑上去跟人家撕咬,可是这次,我发现你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了。远,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几年,你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说实在的,袁远在今晚这场闹剧中表现出的沉着和冷静,为之震惊的不止孟逸辰一个人。
袁远,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是什么事情让她突然间变得如此沉稳?
“你希望我还象原先那个样子吗,象一头困兽,到处找人决斗,证明自己身上的血性原本就是属于这个种群,尔后再躲在无人的角落去舔自己身上的伤口?”
“其实后来我也想通了,干嘛总把事情想得那么悲观呢。以前没有爸爸只有妈妈的家,我生活的不也很幸福吗,为什么非要强求那些我得不到的。”
“爸爸的心里没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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