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夫!陛下让我护送你们去暔斉,说是抑城云家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云景大人今日启程一路南下先去朵州了。陛下还说云家的兵卒任意使用不必客气。”
雷花邻心中对慕容塨感恩至极,一副饱含深情的眼睛望着他。樊家珞拍拍他脸说:“别看了,再看东方公子该跳起来了。”雷花邻挑挑眉心道这也许是个好办法。
张九思看上去比樊家珞要年长几岁,却也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文士打扮,面容白净,但较有轮廓,嘴唇上方有两撇文雅的淡须。此人身穿灰色长衫,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樊家珞身边的侍从,只不过那双半眯着的眼睛太过精明,总是看不出是在观望谁。
“在下奉圣上旨意前来协助雷常侍。”张九思嘴角微微翘着,露出一副友好的样子。不等雷花邻说什么,他又道:“圣上还命臣收捕几位外臣。当然,还要看雷常侍的意思。”
雷花邻笑笑,他还能说什么。这位谒者大人又是诏命使,是与暗卫同等地位,是慕容塨身边一文一武的近臣。只是诏命使向来很少露面,听说留在奉瑄的就更少了。因为皇帝要坐镇帝都,许多事情便由诏命使去做。想来樊家珞对慕容塨满腔心意也不过进了御林军,可见这暗卫与诏命使的背景何其之深!
张九思从单手托着一支白瓷罐,一看便是宫中之物:“雷常侍,主子得知东方公子身体不适命我带些丹药过来。这是宫中都难得一见的灵丹妙药。还望对东方公子有所帮助。”
雷花邻听了忙道谢接过来递给身边的寒水石与洛珈遥。两人细嗅之后大叹灵药,圆拙也跟着凑过去研究。张九思则勾着嘴角大言不惭的替慕容塨说不必客气。
张九思出行,就意味着慕容塨无法出宫。雷花邻本不觉得什么,毕竟此行是他的私事,目的在于去寻沈荃。哪怕慕容塨不动一兵一卒他也无任何不满。可是如今,慕容塨不但将樊家珞送过来,还将张九思一并捎上,这就有点让雷花邻有些迷茫了,难道慕容塨看不得自己请假办点私事?或者慕容塨不是不信自己,而是对樊家珞不甚放心?雷花邻摇摇头,他不该这般猜忌朋友。
当晚,雷花邻依据礼节设宴迎接樊家珞和张九思的到来。雷花邻陪着昏睡的师傅说了一会儿话,玩了一会儿师傅脖子里的那颗玉坠儿,便来到简单的宴席,只身坐在樊家珞旁边继续看。寒水石和张九思在旁边说着宫中之事。
几杯酒下肚,雷花邻就知道自己醉了。食无味,只知道傻傻的笑,樊家珞见状便要让人搀着下去休息。岂料雷花邻端着酒杯敬了一圈又来到自己跟前,看了许久说:“我本以为最初的惊艳,完全因为见得少。而今与师傅重逢才明白,当初那是情苗深种,四年里发枝散叶,但凭我天涯海角,心头上总是有片影子。岂料你也是个痴儿,在北朝行走了数年,还总是放不下。”
樊家珞尴尬的笑笑举起一杯酒道:“这杯酒我同样敬你。”
雷花邻将酒一仰头吞了下去,被辣的皱了脸然后说:“他是天子,你不可以的。”
樊家珞将自己手中的就一饮而尽,不在意的笑笑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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