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写。有些好的字帖会把上面浓墨变化印出来。”
覃父翻开米芾的,指着上面的字道:“我这本还不是特别清楚,但是你看这一笔……到这一个字,是不是颜色越来越淡?下一个字又变浓了?”
覃松雪:“我看到啦!我看到啦!”
陈恪之揉了揉他圆圆的头,没说话。
覃父把书收了,蜷起食指刮了一下覃松雪的小鼻子,抬头对陈恪之道:“小恪,这段时间你临帖先注意这两个问题,写好了再学其他的。”
覃母最近有点儿烦。
家里的电话费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多了一百多块,把详单打出来居然都是乌拉圭、马来西亚这些地方的,还有帝都的长途。他们家只有三口人啊,又没有国外的亲戚,覃父和她自然不会去打电话的,覃松雪年纪小,从来没有给人打电话的意识,更别说打到国外去了。是不是别人用了他们的电话线?
覃母去电信问了半天,电信的工作人员十分负责,当天就派人去检查了,查来查去说没问题。覃母郁闷地把话费给结了,有点肉痛。
毕竟是一百多块钱的事儿,覃母就多了个心眼,就让覃父多加留意。两个人把抄下来的电话拨出的时间看了一遍,都是他们不在家的时候拨出的。
会不会是覃松雪呢?覃母有些怀疑。
覃父没有覃母那么忙,下班时间不太固定,到了周五没什么事也就提前回去了。回去的时候覃松雪正在和杨波他们在院子里打弹子,旁边几个小女孩儿在跳绳,各玩各的,泾渭分明,互不干涉。
杨波和齐琛卓手里都抓着好大一把弹子,覃松雪手里只剩下了几粒,轮到他的时候每次都抓耳挠腮的,下手慎之又慎,可惜准头太差,好几个都弹到十万八千里去了。几乎总是输给杨波和齐琛卓。
覃松雪这小子偏偏还不服输,杨波和齐琛卓都不忍心拿他的弹子了,他还扯着他们两个人继续玩,一耗就是一下午。打到后面覃松雪弹子没了,身上又没有零花钱去买新的,于是一咬牙把家里跳子棋里面的弹子顺了出来。
没过几天跳子棋的弹子就被顺得所剩无几了,覃松雪拿一回输一回,赔了个身无分“弹”,每次回家的时候都郁卒不已。
覃父回来的时候覃松雪打弹子正打得专心,没意识到他爸回家了。陈恪之在另一个单元口坐着看书看得认真,除了时不时地盯一下覃松雪,也没注意覃父回来。
不出所料,覃松雪今天又输个精光。
再输两天他的跳子棋可要空了。
覃松雪着急啊,他爸有时候会找他下跳子棋,如果被他爸发现只剩下一个棋盘,他不得被他爸打死。
“鼻涕魔,卓卓,你把我滴弹子退我咯……”覃松雪眉头紧紧地皱着。
虽然齐琛卓和杨波不忍心看覃松雪输成这样,可那些弹子是他们赢回来的,怎么有退回去的道理,有时候他们还和院子外的小伙伴打弹子呢,这事儿传出去的话那群小朋友不肯给他们弹子了怎么办?
俩小孩儿齐齐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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