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的车装进足有十米高的垃圾堆,他心头一怔,立刻刹车冲上前,一路飞奔到乔越的身边。然后,他看到的是乔越脸颊压在气囊上的画面,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恐惧,甚至不曾皱过眉头,昏迷的样子好像睡熟的孩子,眉宇间仍然带着几分稚气。这是他曾经最熟悉的乔越,如今,却只能在这样的情景下看见,傅明深不禁有些晃神,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滋味,既是让他焦躁不安,又让他心跳如雷,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14乔越醒来的时候,眼前是雪白的天花板,他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傅明深放大的脸孔猛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不会自恋到以为对方是要吻他,因为傅明深此刻的表情愤怒至极,右手的虎口毫不客气地捏住他的下巴,左手更是狠狠按住他的肩膀,沈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脑震荡了?你个疯子!乔越定神打量傅明深的脸孔,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多久没有像这样近距离看着傅明深的脸?乔越早就不记得了。如果不是这场意外,或许他不会有机会和傅明深如此靠近,这样想来倒是没有叫他后悔。傅明深见乔越一阵傻笑而不吭声,心里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一把抓住乔越的衣襟,另一只手几乎就要挥拳而下。突然,乔越脸上没了笑,凝神问道:你说我是疯子,那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冲来找我?听到这话,傅明深顿时脸色一怔,眼睛睁得很大,呼吸急促而沉重。他的表情并非暴怒,而是仿佛脸上糊了一层蜡,整个人变得僵硬而紧绷。像是极不自在一样,渐渐流露出茫然的表情,甚至握着拳头的手不知所措地颤抖。若不是如此接近傅明深的脸孔,乔越不会想到原来在他的暴戾之下,竟然还有这么多深层次的情绪。可是,正是这样的傅明深使他心生疑惑,不由得轻唤道:傅明深乔越的声音让傅明深忽然清醒,他紧紧地握住拳头,像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苍白的脸孔染上一层薄怒,只是他的眼神仍是纠结,好像轻而易举就能点燃他心头的怒火,隐藏在暴躁之中的却是脆弱。最终,傅明深还是没有把拳头揍在乔越脸上,他仓促地后退一步,远远地逃离乔越探究的眼神,板着脸冷冷道:车子被人动了手脚,你知道是谁干的吗?见傅明深转移话题,乔越心中了然之余,又觉得有些奇怪,他开始怀疑傅明深急躁的脾气到底是怎么来的,仅仅是因为他的脾气太坏?我问你话,你到底知不知道!面对傅明深不耐烦的表情,乔越轻松地答道:我知道。他顿了顿,用一种笃定的口吻,缓缓道:从我回国以来,我一直觉得有人在我家附近徘徊,不像是记者。听到这话,傅明深忽而想起什么,肃然问道:是冲你来的,还是因为傅从其?乔越顿时变了脸色,表情沉重,凌厉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傅从其不是那种关系!乔越不止一次想象过傅明深的反应,但是,他绝没想到对方竟然平静道:我知道。不顾乔越惊讶的表情,傅明深继续说道:傅从其会爱的人不是你这样。乔越急切地坐起身,不可置信地望向傅明深,逼问道: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傅明深沉下脸,嘴唇紧抿,神情亦是克制,却始终没有回答。他目光深沉地打量着乔越,从头至尾,不放过任何地方。安静的病房里,两人之间流窜着异样的氛围,彼此对视之时,既是一种探究,亦是一种较量。良久,傅明深先开口,冷冰冰地吩咐道:你身上没有外伤,明早就可以出院,我把这场戏放在后天,你自己做好准备。说完,他潇洒地转身离去,连一句好好休息都没有。乔越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苦楚,可是,他既不能苦苦哀求傅明深留下,更不能像三年前那样逼他。从前确实是他太幼稚,自以为是而丢尽了面子,到了现在,他已经不能让傅明深看不起自己。所以,哪怕是为了这点可笑的自尊,他都不愿意向傅明深索取什么。因为他想要的,他要靠自己得到。傅明深离开不久,傅从其就来了,这位年轻的富家公子相貌清俊,一身贵气,好像花蝴蝶一样显眼。他精神抖擞地走进病房,刚关上门,脸上露出失落的神情,苦笑道:我遇到他了。乔越疲倦地靠着床背,笑道:难道你不是来探病的吗?傅从其快步走向他,抱歉地笑了笑,说道:我见过医生,他说你没事。他顿了顿,眉头紧蹙,无奈道:刚出来就在走廊上碰到他他竟然就这么从我旁边走过,一副根本不认识我的表情。傅从其的脸孔因为激动而涨红,急切道:莫如生太会演戏了,我不信他会忘了我!莫如生是这部电影的摄影师,在演艺圈小有名气,常常和年轻一辈的导演合作,如果不是他参与这部电影,乔越恐怕就得不到傅从其的牵线搭桥,利用投资商强硬地逼迫傅明深给他一个角色。乔越仰起头,望着发白的天花板,笑容无力而疲惫,说道:为什么不会?他回国这么多年,也许他真的不记得你了。他转过头,看着傅从其不甘心的表情,简直就像是照镜子。从我回国到现在,演艺圈已经有不少人知道在背后帮我的人是你,现在我又因为意外出事,你猜莫如生会不会认为是你的情债牵连了我?果然,傅从其点头如捣蒜,连忙道:我明白了,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些事。乔越不再多说,想起傅明深离开时的冷漠,自嘲地笑了笑,说道:要说演技好,傅明深才像是影帝,演得好像完全不在乎我。他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试图以此发泄心中的痛,余光打量着傅从其的表情,见他并未露出异样,佯作寻常地问道:你和傅明深真的不认识吗?果然,除了关于莫如生的事,傅从其的表现不会有丝毫破绽,他认真地点头,答道:我很少回国,除了这几年在电视上,我还没见过他。乔越知道自己撬不开傅从其的嘴,也生怕真的得罪了他,只能就此作罢。然而,他心里一阵好笑,原来这世界已经充满了面具,谁都这么会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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