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能帮我去弄杯蜂蜜水吗?”伊百合唤来了小妮。
“好的,小姐。”小妮急忙跑下楼去,端了杯蜂蜜水上来。
这不是伊百合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多年的经验她已经能够熟练地对付醉酒的人了。
她急忙到卫生间拿出了一块洁白的毛巾,和一只桶,放置在床边,好让他吐的时候不要太过于狼狈。
待小妮端了水回来,伊百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十二点多了,便对小妮说:“小妮,你先去睡吧,我来照顾他就行了。”
在百般推辞后,小妮终究拗不过伊百合,便离开了。
小妮娴熟地撑起藤南川的身子,将杯子放在他的唇边,柔柔地提醒道:“喝水&l;ref=&q;ref=”腹黑妖孽,暴走驭兽师&l;/&;。”
待他喝下几口水后,小妮又走进洗浴间,将毛巾重新清洗下,然后,仔细地擦净他脸上的细汗。
将他放平,伸手将他的衣衫一点点扭开纽扣,小心翼翼地脱下他的衣物,然后细心地为他盖上被子。
忙活了大半个晚上,藤南川终于安静了下来。
伊百合刚想松一口气离开,突然藤南川的手抓住了她的,仿佛带给了他许久消失的温暖,他紧紧地与她十指交缠,一使力将她拽向自己,睡梦中的他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伊百合怔住了。
她毫无预警地被藤南川扯向了床上,抬起头,想要看他是否被吵醒还是在睡梦中,却无意间目光锁在了那薄唇勾起的自然的弧度,那样魅惑迷人的笑容正挂在藤南川的嘴角,纯洁得仿若孩子般的纯净。
“百合,别走!”
睡梦中的藤南川则是本能地紧紧抱紧了温暖的热源,那香软的触感叫他沉醉,仿佛一剂清新剂般驱散了他的恐惧,为他的梦中注入了一丝阳光,逐渐温暖了他的整颗心。
他嘴边呢喃着,逐渐搂紧了怀中的娇躯。
两人就这样沉沉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伊百合蓦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房间,熟悉的粉红色,映入眼帘。
她还依稀记得那温暖的胸膛,那斥满鼻尖的淡淡香气,那静谧的空气。
记忆中,那真实的触感,只是一场梦吗?
掀开被子,她梳洗一番,便下楼,发现宽敞的大厅里依旧空无一人。
寺不在,藤南川也不在。
小妮伺候她吃完早餐,并告诉她,他们一大早就去上班了。
伊百合看看时间,发现她今天起的是有点晚,吃完早餐已经十点了。
捧着一本书,坐在院子里的花廊下,一直阅读到下午。刚准备起身去厨房用午餐,手机铃声就响了。
是单冰亚打来的,他那边的背景很安静,单冰亚的语气也很平静,甚至还如往常那般叫着她的昵称:“百合,到我的别墅来。”
但他说完电话后立即就挂断了。伊百合听着那边的三声嘟嘟声有少许的不适应,想了半天才发觉,这好像还是单冰亚有史以来头一回主动挂她的电话。
伊百合为了这次出行很是费了一番心思。头发在脑后盘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脖颈。手镯和耳环被她褪下来,只穿了一件样式保守的长裙,外面搭一件黑色小西装,外加一枚宝石胸针别在胸口。
因为款式的影响,加上宽大的墨镜,她整个人看上去要比往常肃穆许多,仿佛是赴什么严肃庄重的场合,要见得是怎样一个大人物。
因为堵车,等伊百合轻手轻脚地推开别墅那扇厚重的雕花大门时,夕阳已经没下去了半个,但依旧有晚霞明红的光亮从西方斜射过来,刺得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单冰亚正蹲在花园里很仔细地修剪花枝,手上和剪刀上都沾了泥土和绿叶。可他却还穿着黑色的正装,只是领口和袖口都已被扯开。
他背着阳光,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前,眼睛眯了眯,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她,低下头依旧专注修剪花束的形状。
他的眼神很沉静,后背微微弯着,线条在斜晖的勾勒下十分流畅,就像是一幅钢笔画&l;ref=&q;ref=”老婆,诱你入局&l;/&;。伊百合在离他五米远的地方停下来,抿着唇一声不吭。
时间过得足够漫长,直到单冰亚把剩下的所有植物都修理完毕,才很缓慢地站起来。然后自顾自地推门进屋,洗净了双手,脱下外套扔到一边,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伊百合不清楚如今单氏的情况究竟如何。可单冰亚只是静静地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双手成人字形交叉,就已然散发出一种冷酷阴鸷又盛气凌人的姿态。
他只是面容稍稍清俊了一些,眼神却愈发深邃,一言不发地瞧着她,是那种于她而言久违了的阴森傲慢的姿态,没有什么形容枯槁,也没有什么焦头烂额,依旧是晦涩难懂,连嘴角抿起的弧度都十分的吓人。
“情况很糟糕。”他看着她出神出够了,终于肯开口,低低的笑了一下,“可以用两个成语来形容现在的我。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原本想在你生日那天送你一份酝酿已久的礼物,但你没有等及,已经抢先自己拿走。”单冰亚依旧是那种独特的轻快又沉稳的语调,“单氏现在乌烟瘴气外加财务危机,连破产重组的可能都有,百合,你和南川的目的达到了。”
他的语调很轻,眸子里显出一点心不在焉,说罢抬起眼皮看着她,微微倾身,慢慢地问她:“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有话想说么?”
伊百合选择用沉默回答他。她不知到底该说些什么,似乎此刻想到的每句话说出来都不合适。
“没有,很好。可我有两个问题。”单冰亚重新倚靠回沙发,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我要原因,你这么对我的原因。”
伊百合静默了一下,不答反问:“你做过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单冰亚的眸子明显闪了闪,某个表情一瞬即逝,又很快恢复了恬淡的姿态,语气淡淡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伊百合面色淡漠:“就是你认为的那样。我既想摆脱你,又想让你尝试一下一无所有的滋味。”
单冰亚的嘴角牵出一丝冷笑,浅淡得几乎注意不到:“为什么一定要摆脱我?难道我对你不好吗?还是在你眼里就只有言泽寺,又或者是乔翊升,为了他们你什么事都能做?”
这是单冰亚的另一面,说话犀利且毫不留情的。
伊百合被激得几乎想立刻站起来,终于还是在情绪失控前忍住。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气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话很冷淡:“你说只问我两个问题。”
单冰亚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好笑地看着她,眼中嘲讽意味十足:“你就为了这么愚蠢的理由,连跟我接吻跟我做都可以忍受?你不是一直把跟不喜欢的男人上床叫做□么?这么委屈你的事情你都能做,还能强颜欢笑这么久,连我都要佩服你的忍耐力。”
伊百合发誓她在来之前确实已经做了相当的心理准备,可是当这些刻薄话真正从单冰亚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感到了十分的钝痛。
但她还可以承受。
“第二个问题,”单冰亚冷眼瞧着她从怒转静,收回视线的时候看到自己袖口处遗留的花梗碎屑,捏起来认真地看了看,拂到一边的烟灰缸内,然后极缓慢地开口,“你从跟寺闹矛盾,演戏给我看,故意来到我身边,到现在你得成所愿,有没有后悔过?”
他这句话说得似乎很艰难,又很轻飘,最后的几个字像是浮在了空气里,稍微失神就会听不见。
伊百合静默两秒钟,语气很生硬又很确定地回答:“没有。”
单冰亚短促地笑了一声,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却又不点燃,只是拿在手里缓慢地转动&l;ref=&q;ref=”死人经&l;/&;。
他望着那支烟沉思,拇指在上面慢慢摩挲,过了一分钟,他突然动了一下,烟应声而断。
他把折了的烟扔掉,又重新取了一根,这次很快点燃。单冰亚淡淡地看着指尖那一点明灭,终于一声叹息:“百合,你的心真狠。”
“苦肉计美人计釜底抽薪计,三十六计你用得真是好。下一步是不是就打算走为上计了?”半晌单冰亚再次开口,淡薄烟雾后面的表情十分平静,“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摆脱我么?好,就如你所愿。”
伊百合随着他的这句话看向他。
但单冰亚像是恍若未觉,眼神很恍惚,眉宇间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现出疲惫的神色,微微抿着唇,侧脸隐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像是十分遥远。
“藤南川没有你,不会赢。而你呢,能仰仗的却是我曾经那么喜欢你。”他微微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声音和神情都很平淡,“百合,记住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以后不要后悔。不过后悔也没有用,你再也没机会了。”伊百合清楚记得单冰亚当时的表情是有多么的阴狠、决绝。
他对她说‘你能仰仗的却是我曾经那么喜欢你’,“不过后悔也没有用,你再也没机会了”,很显然,这次单冰亚是彻底的对她失望了。
虽然结果是她一开始就想要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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