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乌犍”却死了,刚才陈抟等人检查尸身,没发现特别物什,蒋发又不知道他的巢穴在哪儿,自忖无救,才想尽快解脱。
薛云看他模样可怜,不忍心多余折磨,对陈抟说:“陈道长,这人交给你处置了,他虽是奸细,在我家这一年干活还算勤谨,我家老爷生前又跟他的长辈有些交情,还请你赏他一个痛快。”
陈抟点头,吩咐商荣赵霁将贼人拖到池塘边斩首,蒋发死到临头终有些怕,央求商荣:“商少侠,我知道你剑术了得,麻烦千万劈准点,别让我受二茬罪。”
商荣站到他背后,拔剑喝令:“你数到三,我就挥剑,不许停,也不许乱了节拍。”
蒋发依言,拖着哭腔喊:“一”
声音只冒出半截,视野陡然颠转,一切声响急速远去,黑幕落下的前一刻,他看到自己无头的躯体喷血倒塌。
商荣砍断蒋发脖颈,抬脚踢中尸体背心,血线飙进池塘,洒出一丈远,余下的滴滴答答流个不住,在塘边浸出大朵红云。
赵霁将人头踹到尸体旁,想到这厮追随赤云数载,不晓得残杀了多少无辜者,死得这么痛快真太便宜他了。
薛云找来两个得力的家丁,叫他们先用草席裹了尸体,再去外面市镇买口棺材回来装殓。
赵霁觉得他乱发善心,劝阻道:“夫人,这狗贼罪孽深重,正该剁碎喂狗,您何必劳神破财地安葬他。”
薛云解释:“你们不知道,这贼人是坏,可他母舅为人忠厚,曾于我家老爷有过些许恩惠,我现在送他一口棺材,算还他舅舅一份情了。”
蒋发的舅舅葛贤在蜀国做官,其人有烟霞痼疾,闲暇时喜好游山玩水。四年前陶振海在蜀南游散,客居旅店,一夜不慎练功走火,身体暂时瘫痪。恰逢葛贤也住在这家旅店,与陶振海打过两次照面,想是看他仪表不凡,初见便有心结交,陶振海不理会这等凡夫,病倒后却身不由己,给了对方接近的机会。
那葛贤从店主处得知陶振海染疾,赶忙派人寻医问药,并亲自前往探望。本来陶振海不用药石,自行调息两日就能康复,念在葛贤心意诚恳,记下他这份情。
后来葛贤宦场失利,遭政敌暗杀,全靠陶振海救下他一家老小。他为报大恩,将所有家财拱手相赠,还要把险被刺客糟蹋的女儿送给陶振海做使女。陶振海一概不受,见他如此开心见胆,便在他发誓保密的前提下说出了名姓。
“自那以后我家老爷和葛贤再无联系,去年年初,我们还住在庐阳,这个蒋发化名张茂林在城中流浪,一日我家老爷外出,看他被一伙地痞追打,见了老爷连声求救。我家老爷最恨以众暴寡,打跑那帮歹人救下他。他追着老爷道谢,说自己无家可归乞求收留,中途道出家世来历。老爷听说他是葛贤的外甥,在家吃喝嫖赌被父母逐出家门,受人拐骗来到淮北,败光身边财物,是以流落街头,便念及旧情和他发誓痛改前非的份上带回家中。开始并未向其透露一家人的姓名,只让他在二门外做些打杂差事。这人干活儿倒着实卖力,肚子里又有墨水,能写能算,能言善道,老爷看他表现实诚,这才渐渐加以重用,半年后提拔他进内院做事。没过几个月,老爷预感自己阳寿将尽,吩咐我们在他死后迁居别处。送老爷入土后我遣散家中仆婢,只留下两三个常年服侍的忠厚老奴,蒋发执意跟随,不仅赌咒发誓,还剁掉一根脚趾以示忠诚,我以为他真是诚心报恩,便同意了,一并带来这里,又升他做了管家,当成得力帮手看待。幸好今天遇上你们,否则还不晓得家里藏着一匹狼呢。”
赵霁听到这儿麻利接话:“三年前我曾潜入这厮家中偷听到他和不灭宗党徒谈话,当时他声称自己知道‘天照经’的下落,估计是听他舅舅露了口风,将消息卖给了不灭宗。后来在庐阳发生的一切肯定都是他设好的圈套,目的就是接近陶老爷,伺机盗取‘天照经’。”
薛云越听越气愤,觉得蒋发对他们一家的愚弄不可饶恕,后悔没给他苦刑吃,望空痛骂一顿,思绪回转,再补充一点讯息。
“姓蒋的来我家以后,赤云老贼曾经找过老爷麻烦,他武功不及老爷,暗算不成还受了挺重的伤,为这事老爷才叫我们搬家。我想那次赤云就是在姓蒋的配合下发动了偷袭,这天杀的恶贼,若不是拼斗时元气耗损过度,老爷兴许不会去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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