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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座不久,一个灰衣汉子走来坐到隔壁烧麦摊前,这人年近四旬,蓄着三绺长须,身高七尺,形容落拓,背上除行囊外还有一把乌黑的檀木琵琶,琴头镶一朵光明灿烂的金牡丹,弦口是玳瑁雕成,背板施有螺钿装饰,外行也知这样的乐器极其名贵,与他那身朴蔽的衣饰很不相称。
三人见了,都推测此人就是夜间的奏琴者,商荣赵霁见陈抟递来眼色,忙跟随起身来到那人跟前。
陈抟拱手行礼:“昨夜幸遇阁下搭救,不意竟在这里相遇。”
说罢躬身致谢,两个少年也一同行礼。
那人起身还礼,言语谦恭,举止从容潇洒,一副高人做派。
双方互通名姓,汉子自称淳于安,家住河间郡。
在外讲究长幼尊卑,那人请陈抟落座后,商荣赵霁仍恭恭敬敬立在两侧,淳于安主动说:“我辈草莽,不必拘泥俗礼,二位少侠请坐吧。”
陈抟便叫他二人谢座,随着那人点了两笼素烧麦和粉蒸肉,又从方才的摊子上为汉子叫了碗豆腐脑,四人边吃边聊。
淳于安说:“昨晚在下路经那座山岗,听附近狼嚎成片,恐有人被困,便弹了首曲子驱赶狼群,不期能为陈真人解围,实在不胜荣幸啊。”
陈抟赞道:“阁下的乐声纷披灿烂,戈矛纵横,堪称神技。所到之处鬼走兽惊,倒与当年梵天教的《朝元宝典》有几分相似。”
他初听那琵琶曲时,此念即生,怀疑这人是军荼利明王的传人。
淳于安泰然微笑:“您说的是军荼利明王宇文渊的独门绝技么?在下也很想亲眼见识见识,可惜梵天教早已溃散,宇文渊也不知所踪,这《朝元宝典》或许已经失传了。”
陈抟又问:“那可否请教阁下师承?”
淳于安点头后向南拱手:“家师乃江宁清音阁阁主江鹏飞,在下是他老人家的大弟子。”
这名字像寡淡的菜渣,嚼不出味道,陈抟客套恭维:“名师出高徒,尊师必是位能人逸士,但愿他日有幸拜会。”
他不过顺口一说,岂料淳于安竟当了真,兴高采烈道:“这可巧了,在下此番正是去江宁探望他老人家,陈真人誉满江湖,无人不钦,家师定会乐意与尊驾结交。刚才听说您一行要坐船去九江,正好与在下顺路,不如同去九江,然后在下先往江宁向家师报讯,预备接待事宜,待诸位办完正事,再来清音阁做客。不知真人意下如何?”
陈抟弄假成真,略一琢磨,此行的目的是让徒儿们增长见闻,江宁距龙泉不远,既然隐居着这等不知名的高人,正该前往拜会。
于是欣然接受了淳于安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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