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死了,还要名字做什么?”
赵霁说:“我怕我庶母在阳间叫我,我不知道。”
商荣脱胎时便暌别父母,被他的话钩起情衷,心一下子软了,叹道:“看不出你还是个孝子,好吧,我答应你了。”
赵霁想到黄泉路上只有这个人作伴,有心讨好他:“我也可以帮你记名字,到时相互提醒。”
商荣冷嗤不理,但感觉他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很是可怜,心想救兵再不来,可能真会跟这小子共死,如此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是该通报名姓,便认命交代:“我叫商荣,商彝周鼎的商,荣辱与共的荣。”
时机凑巧,他的话刚一出口,头顶沙沙作响,有人在外面快速刨挖,商荣喜道:“定是大师兄来了!”
激动下也不由自主握紧赵霁的手。
生死关头,两个少年都紧张得不敢吭声,十指紧扣,像在分享彼此的信心与忧惧。商荣感觉挖掘声已到了近处,抬腿猛踹顶板,听到动静,外面的人动作更快,片刻后撬掉顶板上的钉子,凿开木室。
新鲜空气一涌而出,眼前星光璀璨,风清月朗,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爬在木室边喜叫:“商师弟,真的是你!”
说话间已将商荣抱出木室,赵霁挣扎爬起,又听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惊呼:“哎呀,怎么是你?”
他抬眼看到王继恩,认得他是商荣的同伴,也欢喜地盯着他说:“好人,你也来啦!”
一声“好人”羞得王继恩脸红,亏得夜间看不出来,忙伸手去拉赵霁。赵霁记挂救命的夜游虫,正想提醒他们,只见一条胖蚯蚓似的长虫快速爬进木室,虫子头顶生有两根长长的触须,幽幽闪着蓝光,这时另一只外观相同,但体型稍小的虫从赵霁的袖子里钻出来,二虫汇合,头上的触须交缠,亲密依偎在一起,真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恩爱夫妻在细述衷肠。
王继恩取出一个小银瓶,将两只虫收纳,再把赵霁拉出坑洞。赵霁放眼望见大片参差墓碑,回头一看,自己方才躺的木室竟然是一具棺材,顿时不寒而栗,猫腰躲到王继恩身后,死死搂住他。
商荣也满腹疑惑,自言自语道:“什么人想活埋我们,心太毒了。”
扶住他的青年正是他的大师兄慕容延钊,今年二十有三,比他们年长得多,方才观察这墓地情况已瞧出端倪,问赵霁:“这位小兄弟可是姓赵名霁?”
赵霁见他手指墓碑,碑上赫然刻着自己的名字,大惊:“这墓碑上为何有我的名字?难道这棺材就是用来葬我的?”
慕容延钊拍肩安抚:“先别急,说说你是怎么到这棺材里去的?”
赵霁懵懂道:“昨晚我在家喝了姨娘给的功德水,突然肚子疼得厉害,不久便昏过去,醒来后就在里面了。”
慕容延钊想了想,了然道:“是了,定是你家里人误以为你中毒已死,赶着将你落葬,但是你姨娘为什么给你下毒?她平时很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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