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个相悖的人,他们不能相提并论。
迟晚不算在江湖,也不算置身江湖之外。他不需要从别人口中打探这个人,这些对他都没有意义。因为在他眼中,那个浑身伤疤的独孤只是一个少年郎而已,他甚至没有到弱冠。
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带着一身伤出现在他面前,他得救。
这个少年郎除去新伤之外还留着旧伤的痕迹,那痕迹应该是从少年小时候就有的。人性本善,没有人会天生恶毒,独孤所处的环境造就了他的性格。
他得救。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前想写的一个故事,其实也不算很久前吧应该是去年快年底的时候想的。
比起傻白甜我果然更喜欢写这种环境描写占百分之五十的文。
设定的就是圣母受x变态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一个有脾气的圣母,等我思考完设定之后还特意问了小伙伴这种性格类型的算不算圣母。
迟晚是真的太鸡儿冷淡了,当然他冷淡的原因应该是我只写的来这种面无表情的人。
第2章开岁
独孤的自愈能力令迟晚生了干脆不给他煎药看看他自己什么时候能好这种不太大道的心,他也就是想了一想,每天三顿的药一顿也没有落下。
十二月的冬已经到了末尾,天色却仍然没有要下雪的征兆,今年大概不会下雪了,但该冷的还是要冷下去。
独孤却好似不怕冷,他的身体从来没有温暖过,冷不冷对他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苦的是迟晚,他多次提议说独孤已经可以自己敷药了完全不用麻烦他毕竟不止是男女有别,男子之间也应当有别——每当他怎么说,独孤总是拖长着他勾人的尾音哦上一句,然后再义正言辞的反驳了这个提议。
“救人不应该救到底吗?”
迟晚总是哑口无言,他一般的应对的方式就是在给独孤敷药时在独孤耳边叨叨上两句让独孤也不顺心些。
“我救过的人都信人间有大道,你信吗?”
独孤当然是不信的,他不止不信,他还要蔑视迟晚的道:“一个将近三十岁的人还像三岁的孩子一样天真,不得不说你活得有些可笑。”
迟晚从来不会反驳他这句话,要怎样和一个心怀恶意的少年诠释人间的温情?这个难度比单纯的救一个人要大上许多。
两个人的对话往往是以迟晚的沉默而终结。
迟晚打开了窗子想要透一透满屋的药味,窗口前的树梢上半只鸟儿也没有,迟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从独孤在这儿养伤之后他的竹屋前再也没有过任何活物踏足。
山风是百年如一日的凛冽,哪怕迟晚只留了窗子这一个小开口也依然足够将迟晚吹得打个冷颤。
独孤已经穿好了衣服下了床,桌上放着的药汤还在不停的蕴聚滚滚的热气,他端着碗仰头将药汤喝了下去,然后将碗重新放回了桌上。
他站在桌前打量着迟晚。
二十六的迟晚生得温润,像一块刚刚从山中挖掘出来还未打磨的璞玉,多少带着山脉里少许的凉气——十八岁的独孤在迟晚眼中不过是一个心性都不够成熟的少年,二十六的迟晚在独孤眼中也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山人。
十二月的最后一日,山中未着雪色。
迟晚从山下归来的时候已是夜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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