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能远离京都这个是非之地,关键时候又被女儿扯了后腿,他现在别提多郁闷了。
所以,即使被儿子不甚尊重,他也捏着鼻子认了,谁让这事儿的祸首是他呢?
而且,庆阳王也发现了,这京都真不是他这种刚毅耿直的将军能待的地方,他不过是想保住爵位世袭,就差点让人算计得回不了西北,若是长时间待在京城,还不得把脑袋别裤腰带上?也不知京都这些官员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一个个脑子里的算计简直比他们大西北的山路还要多,说句话得绕半天弯子还不到正点,两个字能挖出一堆坑来让人跳,简直是防不胜防。
想到这里,庆阳王又抹了把冷汗,以后这京都能不来就尽量别来了,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就在这时候,韩飞又开口了,他说:“父亲,若是别真不肯回西北,您少不得要在宣帝跟前表个态。”
庆阳王虎目一瞪,怒道:“不肯回西北?一巴掌拍晕了带回去!”
韩飞只觉得眼皮子跳个不停,他这父亲打仗是个好手,但在人心谋算方面,怕是连京都的小官小吏都及不上,也亏得边疆人心单纯,不然……
韩飞闭了闭眼睛,有些绝望的想,只希望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最坏的状态。
两天后,别真郡主被找到,是在三皇子容安的府中。
把别真郡主关起来之后,庆阳王和世子入宫向宣帝表示感激并请辞,宣帝也不留,简单吩咐了几句便让人将他们送了出去。
然而,事情还没有完,庆阳王和韩飞刚回到府中,命令人收拾准备启程,就听丫鬟来报,说别真郡主竟然在她房间里上吊自杀了。
庆阳王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张脸都黑透了,他忙朝着别真郡主的房间走去,刚进房间就见请来的大夫捏着花白的山羊胡须不住摇头,庆阳王心里一紧,忙上前询问:“大夫,本王的女儿怎么样了?”
大夫被庆阳王充斥着戾气的脸吓了一跳,他慢慢收回搭在别真郡主手腕上的手,说道:“不妙。”
“缘何?”庆阳王世子盯着大夫,目光冰冷。
大夫目光微闪,不自在的说:“郡主脖颈上的伤并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可大好,只从郡主的脉象上看,似是双脉。”
庆阳王世子只觉得眼前一黑,他勉力站稳了脚步,问道:“大夫所言,可是属实?”
大夫道:“虽然月份不够,脉象并不明显,不过应该是不会错的。”
终究,还是最坏的情况。
庆阳王恨恨的盯着躺在床上的别真郡主,只见她面色苍白,脖颈间一条明显的淤青,看上去尤为脆弱可怜,庆阳王咬牙切齿道:“麻烦大夫开一副凉药。”
大夫犹豫,医者是治病救人的,开凉药是要损阴德的,不过在庆阳王拿出白胖的银元宝的时候,大夫还是眉开眼笑的接了。
阴德哪有银子重要。
大夫把药方写好之后就被庆阳王交给了亲近的侍卫,让他亲自去买药熬药,誓要将别真郡主腹中的孽种打下来。
庆阳王怕别真郡主又跑了,让韩飞去吩咐离程事宜,他则亲自守在房间中,等着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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