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久久的凝望着花满庭不语。
“怎么了?”花满庭被老夫人下了禁足令,这几日一直呆在房里,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娃儿,你娘的仇人出现了。”余悦罢了罢手,制止花满庭开口,道:“你晓不晓得,你娘当年也是远大抱负的人。凭一把菜刀,就敢单枪匹马杀进唐门。偏还没个人,敢把老子啷个!”说到这里余悦眼中燃起了熊熊战意,这是花满庭十年来第一次在他娘身上看见的东西。在他的印象中,他娘似乎每日过的都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生活。最多时不时的和四公子钱多骂骂街,打打架。
“当时我凭一把菜刀,一人迎战唐门八豪完胜,使青城派成为蜀中第一大派。或许是年轻不知天高地厚,在险胜了峨眉后,放出狂言要在蜀中称王。当时恰逢武当张真人大寿,前来恭贺的武林人士众多,便又想去寻衅,结果在武当山脚下,遇见了运镖的福威镖局总镖头林远图,然后……”余悦苦笑了一下,道:“你知道小时候为什么我不喂你奶么?”就见余悦拉下衣衫,露出了丰腴的胸乳,只是那只左乳上赫然有一个极深极大的暗黑痂子。
“若非我心脏生得偏,就得交代在武当山下了。那林远图的剑,可以说是天下第一快剑。当时不知我,便是那少林方丈都未看清他是如何出剑的。”余悦拉过衣服,道:“当时我被那快剑震惊,便私下去了福威镖局的总舵福建查看。呵,你猜老子看到啥子了?林远图的仇家趁林远图外出运镖,上门报仇,他儿子被人打得爬在地上动都不动了。还是老子出手把那群人给宰了。”
“啊,那林远图的儿子就是现在福威镖局的当家……那时候他也有三十多岁了吧。”花满庭不禁哑然,老子武功那么高,儿子武功却那么低?
“开始,我只以为是那林震南不学无术罢了。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每日天不亮起床练剑,月上柳梢才歇下。”余悦冷哼一声,道:“不久林远图回到福建,我悄悄藏在福威镖局,观察林远图的一举一动。林远图除了剑法高超其他方面完全是个渣渣,没得一样拿得出手的武功。居然被老子偷窥到裸体。”
“娘……你口味挺重的啊,那林远图怕也都五六十了吧……”花满庭无语了。
“放屁!老子是为了查找真相,才不眠不休地跟了他五六天……才发现他是个阉人。”余悦勾起嘴角,冷笑道:“那势明显是成熟后才去的……当时我就好奇那林震南是不是林远图生的了,本想找几个林府的老人问问,结果最老的仆人进府的时候,林震南都已经六岁了。”
“老子越查越奇怪,最后竟然发现林远图之所以能使出一手好剑,完全是因为他练的辟邪剑法欲大成必先自宫!”余悦说到这里整个人都在颤抖,道:“当时他想杀了我,不过念在我对林震南有救命之恩,而且他也是行将就木之人不愿再造杀孽,便废了我的右手让我终身不能拿刀。并逼我发下毒誓,从此退隐江湖。”
“……其实当时青城派已是蜀中大派,我就算退隐江湖也没什么。适逢武林大会,父亲受邀出席。结果大会进行到一半,明教突然发难……混战过后,父亲被人发现死在一口枯井之中,全身鲜血都被抽去。”余悦左手中的茶杯也被她大力捏碎,瓷片划破了她的手掌,她却恍若未觉,只道:“父亲死后,青城派四分五裂,内斗不休。唐门很快卷土重来,青城派就此没落……我与父亲付出了多少心血才将青城派推到那么一个高度,却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它衰败,叫我如何甘心!”
“可我还是没听明白,这与娘你今日找我有关?”花满庭听了这段历史虽然惊讶,却也不明白为何他娘沉寂多娘,好像要准备发飙了?
“小子,你给我听着。那林远图把辟邪剑谱藏在了福建向阳,他的老家。如果等你长到十八岁还是不举,你就去福建打听他老家在什么地方。把那剑谱找出来自己练了,娘只能为你做到这儿了。”言罢,余悦在花满庭颈后睡穴一点,抱住倒下的花满庭放回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躲开值夜的守卫,潜进了四公子钱多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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