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脸上再无玩笑的痕迹。
若要再做任何决定,想清楚,你现在面对的人是羌无国的君王,君王之心,最是善变且无情,不要随便付出自己的真心。
胡说什么,我心下一凉,脸上却热了起来,眼下不过权宜之计,哪会如你所说。
旁观者清,自从你进宫当差后变了多少,这一劫既然逃不掉,作为朋友我只希望你能平安终老,还有定安侯,虽然说到底也是你爹,可还是小心为好。
酒喝多了吧,我回去了,你也节制些。
嗯,是有些酒乏,不送你了。他说是这么说,却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似乎我将会消失一般。
我转过身离去,没再回头看他。
脖子上明黄色的丝绦不时从领口闪现出来,那上面系着魏光澈给我的泉玉。我忽然明白了莲珊为何不要我送的东西,想珍惜一样物事何其之难,怕其损毁,怕其失落,倒不如什么也没有,干干净净心无牵挂。
仁渊说的时候我虽然一力否认,但心里又何尝不明白自己的变化。以前床第之欢对于我来说不过是满足自身的**而已,只要对方是个漂亮女人,事后又不会哭哭啼啼的缠着不放,那谁都可以。只不过一时冲动之后清晨醒来,看着旁边睡着的某个不认识的女人,想着昨夜的荒唐总令我心情变差。
可现在
嘉远侯,皇上吩咐奴才带您去御林院。一回去王公公就凑上来毕恭毕敬的说。
跟着他到了那里,远远的就看到魏光澈正骑在一匹黑色的马上,他银色的骑装上绣着寒蝉的花样,表情严肃却又极其符合他的身份,浓黑的剑眉微微蹙着,周围的人全都跪在那里大气不敢出。
看着他,我的心里忽然如被针扎般感到刺痛,这个人,晚上抱着我的时候力气大的似乎要将我浑身的骨头都碾碎,相握的手有着不息的热度,现在看着却又离我那么的远,冷如月濯。只要他轻轻一挥手,我们之间的一切就会像燃烧起来的纸片一样灰飞烟灭,什么痕迹也不留下。
你来了。他对我点点头,如何?要不要和朕比试一把?
是,随陛下高兴。
他对我的回答有些不满,但随即又宽容的笑笑。
等一下你骑雪淮,我们试试谁能先到达前面那棵绑了红绸的白兰树下。
若臣不慎赢了陛下呢?
他好笑似的看了我一眼。
你若能赢,可以随便要什么作赏赐。
规则倒是简单,我看了一下那匹名叫雪淮的马,估计是从塞外运进京的,是好马不假,但恐怕性子不够烈爆发力比不上魏光澈的那匹黑色坐骑。
果然,比赛开始后我始终慢了他一步之地。但我心里已经想好了方法,等快到达的时候,我一个翻鹞子从马上向斜前方跃了出去,由于速度过快一个侧滚后才停了下来。这时魏光澈的马已经迎面疾奔而来,他死命的勒住缰绳,那黑马一声长嘶几乎要靠后蹄站起来,魏光澈自己的也险险被掀下马,到底还是在我身边站住了。
周围的人吓得一拥而上。
陛下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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