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言不发。无伤就直接跪在恶医面前求他救我……直到现在,我再也没听见一点关于她的消息……江湖上也没人说恶医身边多了个人什么的……也不知………”
萧陵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直接没了声响。
屋外不知何时落下了雨,夏季的雨来得迅猛,黄豆般大小的雨珠砸落在竹屋的茅草蓬上,声音十分沉闷却急促。
萧陵伸出自己十分削瘦的,冰凉的手,缓缓的盖在刘旷的手上,他抬起头,盯着刘旷,眼神忽然就变了,如同一把把人逼地无从遁形的利刃,然后一字一句地开口,声音几乎算的上是凄厉:
“——那么,这次为了救我,阿尚向恶医许诺了什么?!”
“啪——”屋外的风忽然刮掉了什么东西,东西掉在以上发出一声尖锐的声响。
刘旷几乎是有些慌了,他急急忙忙的甩开了萧潇的手,后退了一步,低下了头。
“你告诉我。”萧陵声音也几乎带了一抹哀求,他猛然咳嗽了起来,颤抖地开口:“咳咳……是不是……是不是要阿尚的命!”
刘欢赶紧凑上去,慌慌张张的擦干了他嘴上的血迹,拍着她的背,慌张的摇了摇头的开口道:“你别激动,不是…不是…要月尚的命!”
他直接喊了出来:“他要月尚离开你!”
萧陵愣了半响,然后刘旷真真切切地看到,他眼中的凄厉与哀悸缓缓消散,他的唇角忽然间绽放出出一抹极淡的笑容,仿佛冰天雪地里一抹吹开了花苞的温风。
“那也好。”他轻轻淡淡的开口,那声音里竟然带了一抹释然。
刘旷愣愣地看着他,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要说些什么。
“阿陵!”
一个人一身狼狈地推开门进来了,头发衣服全是被雨打湿的模样,但怀里却揣着一大块儿的东西。
是买药草回来的月尚,他手里宝贝似的攥了一根玉簪子。
他看着萧陵,举着簪子兴高采烈道:“阿陵,你看,我从集市上买来了一个簪子,卖簪子的人说这簪子用的是上好的古玉,能够祛除人体内的湿气,对身体有很大的好处呢。”
刘旷以前也偷过卖过,玉石之类,怎么也没听说过有能去扶人体湿气的簪子,就算是一块能去除湿气的玉石,也该是放在心口上焐着罢了。
一听便知道这人被狠狠的坑了。
月尚小心翼翼的拿着簪子手,捧着放到萧陵面前,满眼满脸都是希翼之色。
萧陵看着月尚,浅浅地笑着说:“嗯,我很喜欢……帮我戴上吧。”
那月尚便小心翼翼的去除了原来那个一看成色就比手上这只要好的玉簪子,带上了这一个粗制滥造的玉簪子了。
他的动作是那么小心翼翼轻柔又缓慢,仿佛害怕一不小心,就打碎了上好的瓷器。
他是那样的轻柔,仿佛不想让一根头发丝都不想让萧陵感受到丝毫的疼痛,他的眼睛是深深的眷恋之色,仿佛要把这一刻这个人深深的印在心底一样。
刘旷忽然间觉得有些不忍,转过身子,继续靠在柱子上,不再看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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