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沂!
岑沚有些恼怒地盯着他的背影,那个瘦弱的身影很单薄,穿着的大码数的纯色病服,站在齐胸的窗台前,从窗外闯进来的昏黄将他整个人都包围了起来,岑沚那么一瞬有个错觉,他感觉沈沂透明得就快融进那那片昏黄里了。
岑沚曾有个不太切实际的想法。他想,如果把那个人完全染成黑色的话,兴许他会比现在更有实感。
沈沂渐渐地感受到了从脚底传来的阵阵刺痛,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僵立在原地不敢乱动。
然而越用力,脚底的那些玻璃渣却越陷越深了进去,那种痛楚他从来没体会过。他垂下头看着从脚底蔓延开来的鲜红,沉默了许久,眼中突然划过一丝狠戾,狠狠地咬了咬牙,像只被激怒了的凶兽,发了狠地向前冲。
然而那是铁链最长的极限了,不论他再怎么发狠再怎么用力,手伸得再怎么长,他依然摸不到近在咫尺的窗台。
像一只困兽,不论再怎么愤怒嘶吼怒号咆哮!就算撞得头破血流满身伤痕,挣脱不开就是挣脱不开。
岑沚静静地看着他许久,终于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叹息。走了过去,轻而易举地抓起他的脚抬起来。脚底扎着一块儿碎玻璃,血肉模糊,岑沚不太舒服地皱了皱眉。
沈沂还在挣扎。大概是哭了,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用力地踹着被岑沚牢牢抓住的脚腕,被甩得飞溅起来的鲜血在岑沚脸上留下了痕迹。
岑沚仍然不为之所动地站着看他发疯。直到对方失去了力气,放弃了所有的挣扎之后,他才说:沈沂,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所有。
声音,冰冷至极。
沈沂永远都听不懂岑沚说的话。那么,听不懂的话,那就装作没听到好了。所以沈沂这次,没有给他任何的一点反应。
岑沚并不在意,把他抱回床上,出去拿医药箱。
沈沂呆滞地看着脚底流着的血,受迷惑似的,觉得这种艳红大概是他见过的,最妖艳、最浓郁、最触目的色彩了,伸过手就去摸。
是温热的。
他看着沾血的手指,缓缓凑到嘴边,舌尖缓缓向它靠近,就快要尝到味道了,就被回来的岑沚给制止住了。
岑沚放开他的手,一声不吭地从医药箱里拿出消毒水,用棉签蘸了蘸,便轻柔地帮他擦了起来。
沈沂透过发间的缝隙,看着岑沚认真的侧脸。鼻头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酸酸的,哽咽着问:先生,你说,我是什么?
岑沚手上一顿,随后漫不经心地应:你是人。
人都是这么生活的吗?
不是。岑沚停住,老实地回答道。视线依旧停在他脚底的伤口上,神情有些冰冷的复杂,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说道,你会这样,只因为,你欠我。
把这句话说出去之后,他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神情恢复以往的淡漠平静,把沾了血的棉签扔在一边,又拿起新的重新帮他擦了起来。
沈沂低低地笑了起来,有那么些怆然的光芒在眸中流转,说: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记得就行了。
这下的话,沈沂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便闭上眼,让全身的神经与细胞都在细细地感受着脚底冰凉与灼热的痛楚。
当岑沚将酒精倒在伤口上的时候,沈沂终于忍不住地痛声地惊叫了起来!嚎啕地大哭着,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痛苦。
岑沚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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