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应袭看着他的背影,不满地抱怨道,这人好生迂腐。
朱永宁笑道,人心之驭,不可操之过急。若我未记错,这可是三年来,钟将军第一次请我喝酒。机会难得啊。
朱应袭记起当年六皇兄在上林苑中弯弓搭箭射中一只狐狸,脸上也是这样的笑容。
半个时辰后,大帐之中,朱永宁于上座议事。
沙盘上,黄褐色的沙堆起山峦高低起伏,望北城、雁北城对峙而立,狼烟道通北域深处,朔京道通繁华关内。
三国相接之地,中原、北燕虎狼相搏,望北城外正对北周。
北周不过十个望北城大小的地盘,处虎狼之间,弹丸之国。
约莫十来岁的少年爬在桑树上,密匝的桑叶遮着他的脸,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主,主公,树叶中那人红裤绿衣,做贱奴打扮。奴才可急死了,快跟奴才回去吧。
少年竖起一指于唇上,嘘,玉官,别吵,小鸟在吃东西。
玉官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草编的鸟窝中正露了几颗毛绒绒的脑袋,一只鸟儿正在窝的边沿,衔了虫子喂着他们。
玉官看了几眼,再往地上一看。啧了一声,是布谷鸟。
什么布谷鸟?
布谷鸟下了蛋自己不孵蛋,放到别的鸟窝里,小鸟一孵出来,就鹊巢鸠占,把别人家的蛋都推出窝去。主公,你看那地上的蛋壳。可怜这母鸟喂大了别人家的,还不知道。
少年眨了眨眼,不解道,哦,这母鸟捡了现成的孩子,不是赚了,有何可怜的?
玉官张了张口,又闭上,终于违心道,是,主公说不可怜,便必然是不可怜的。
少年咕地一声笑出来,玉官,你真听话,等我长大了封你一个大司马。
玉官忙捂了他的嘴,主公千万别胡说,玉官可是内臣。
少年好奇地问,什么是内臣?
玉官支支吾吾地道,就是只能住在宫里的。
少年用力地点点头道,那就没错了,所以我要封你为大司马啊,每回大司马来,不都是住在母后的宫中?
玉官脸色唬得发白,我的祖宗,千万别胡说。今天你和我说的话千万别跟别人说,若被人听去一个字他手往脖子上一划,不仅奴才没命活,连主公也危险。
女子涂了蔻丹的手抚在金色的托盘上,饱满的红唇浅嗔薄怒,如一瓣芙蓉花,你还知道回来?
淡白的日光透过棱花窗,照在刻了对花蝴蝶的地砖上。
着了月白长衫的男子立于窗下,手中持了一个金色的杯子,阳光在地上拖了长长的影子。
男子的声音不温不火,皇后可是想我了?
这个人站于暗影中,脸上的笑容温如春水。
女子媚眼如丝,我的孩儿都已登基三年,如何还是皇后?
你的太子呢?
我把他劝回上京了,如今这朝中风云变幻,总要有人坐镇。
大宁朝的太子对你言听计从,大司马大人好手段,罗烟佩服。你还回来管我们孤儿寡母做什么?
北燕大军不日南下,三万铁骑叩关,而大周连婴儿悉数算上也不过数万,罗烟,我实是放心不下你。男子的目光眷恋而多情,这个人温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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