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半晌回话,道他先在屋里休息了一会儿,后出来折了树枝,半生不熟地练了会儿剑,却也渐渐练出了招数,想是在回忆剑招。
宁衍宗微微一笑,把部曲打发走,心中暗想,如此才有意思。
为让纪六韬和容炽安心,他撒了个谎,这落功散虽妙,若是停用满三个月,内功便可缓慢恢复。
至于喻怀仁失忆是真是假,他不甚在意。若是假失忆,那他便有乐子可玩了。若是真失忆了嘛
明明是习武之人,却是肤如凝脂,不知要羡煞多少养在深闺的女子;若是一头乌发披散其上,真不知是何等美景。
侍寝之说,他本是随口调笑,这会儿却真动了心思。
喻怀仁啊喻怀仁,苍梧阁的枝也是这么好折的?过个两日,寻个合适晚上,这笔债非让你还了不可。
却说喻怀仁待宁衍争走后,拆了锦囊,取出一张字条和一幅羊皮地图来。这字条写了几行,均是看不懂的鬼画符。那地图一股硫磺味道,没有半个字,只标着些山川地势,似是某处崇山峻岭深处。
他翻看半天,没什么头绪,便贴身收起。
既猜测自己用剑,自然要试试。休息了一会儿,下床来脚步虽还有些虚,好在能走。到院子中以树枝代剑,先是毫无章法地劈、刺、横、挑,练了一会儿,隐隐有了些门道。只是剑招徒有其表,毫无威势,似是少了些什么。喻怀仁思索了一番,仍是不得其解。又想或许是自己大病初愈,使不得全力所致。
那边烟波顶着核桃般肿着的眼睛,端了些吃食过来,见那练剑的身影,不由惊喜道:喻二哥,你都想起来了?
喻怀仁懒得说明,点头。
烟波欢喜道:太好了,那时许是刚醒来,头脑还迷糊。说来好笑,我还以为喻大哥中邪了呢!说着忙把食盒送上,道是多吃些早日康复。
饭饱之后,喻怀仁趁烟波未离去,想着问些话出来。只是他口拙,一时倒开不了口。烟波收拾好东西,对他羞涩一笑,喻大哥,我先走了,好好休息,练剑也不急于一时。
退步不少,再惫懒便荒废了。喻怀仁不动声色,接口道,我以前不是这样。
唉,喻二哥烟波轻叹道,听我一句劝,我知道喻二哥也曾是人上人,只是今非昔比,能被宁郎君收留已是天幸,且把那过往都当做一场梦吧
喻怀仁心下恍然,想必自己出身也是殷实人家,只是家道中落,不得已沦落到这宁府中来。又道,寄人篱下,终不长久。
喻二哥若不嫌弃,便便把这当做自家,把、把烟波当作亲人罢,烟波边说边羞红了眼,烟波自知身份不配,只是、只是,烟波祖上也是出过尚书的
多谢小娘子厚意。喻怀仁拱拱手,说的平淡无波,毫不解烟波的女儿风情。
烟波又是羞又是恼,闷了半晌才道:喻二哥好好想想吧,待在这宁府安身下来,再做打算也不迟。
喻怀仁原想打听自己与那宁衍宗的关系,见这情状,心道这女使未必知情,便且作罢。
过了两三日,喻怀仁身子眼见大好了,每日却也只有烟波送来饭食。
虽是奴仆,却又不见有差役使唤,初时道是体恤他大病初愈,其后便觉不对。试着出那小院,院门的宁家部曲把他阻拦下来,只道请喻郎君好生将养,莫要胡乱走动,小心伤了自己。
这情形,实为软禁。那烟波还当这几人都是来护卫他的,不住劝喻怀仁要多走动些。
如此看来,那宁衍宗口中所说,果真信不得。
傍晚,喻怀仁坐在床榻上凝神静思。
气力本应恢复九成,练剑之时,迟滞之感却更甚,只勉强试了几招,便无趣收手。
心中猜测,这问题若不是在力气上,那便是在内功上了。只是,他也曾按着本能想要灌注内劲,却什么也发不出来。莫非是发力之法便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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