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急促地喘着,感觉疼得有几分难耐,才要呻吟之际,双腿被人大大地打开,粗壮的外来者强悍地侵入,一刹那,身体仿若被撕开。窒息着发不出声音,象鱼一样弓着腰弹起,又被压下了。
痛苦的迷乱中,云想衣温柔地笑了,抬起手臂,如蔓藤般缠上男人结实的背部,抓紧了,呢呢哝哝地在梦中呓语:“我还以为……以为你是不一样的……”
花的气息拂过殷九渊的耳鬓,听不见花开的声音。
凌乱的发丝纠结在一起,断断续续的呼吸,甜蜜的战栗,想压抑而压抑不住的疯狂。
交缠的影子映在窗纱上,拖出一道扭曲的痕迹,剧烈地晃动着。
醉卧花间,且痴且狂,看屏间帘侧,暗香妩媚自生烟。金风玉露相逢时,蝶舞、蝶笑,妖妖娆娆,问谁人凭风里细思量。
那一夜,却是无梦。
次日,云想衣醒来时,殷九渊已不在了身边。被衾尚温。
门外守着两个侍卫,禁令云想衣踏出房门半步。小婢往来其中,侍奉锦衣玉食,云想衣不问,她们亦缄口不出一言,神态间无殊色。
如是,过了五日,殷九渊方才现身,递予云想衣一个木匣。打开,匣内端端正正地盛放着一个头颅。
吏部记,雍州守备南乙暴毙,着令调人补其缺职。琐琐小事,在景皇朝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人。
卷二流云心事总被东风误
白日将晓,寤梦方息,天色半胧明。
小楼昨夜掩春风,今朝深苑又落杏花雨。细雨沾湿青瓦,愈浓了,凝成珠,自滴水檐间淌下,溅落一地,涟漪成丝,暗自无声。
云想衣坐在窗畔,挑起了琴上弦,信手一抹,哑哑低音落于雨中。
殷九渊半夜里被叫去了七皇子府上,一宿未归,不知何故,云想衣竟觉得有些心绪不宁。窗外的雨下得也不是时候,湿漉漉的,把阶前的兰草都打得憔悴了,含泪若泣。
商音零落,深一下,浅一下,随那风过,随那雨飘。
“碰”地一声,门被人撞开了。云想衣拢手,立起,静静地回身。
殷九渊站在门边。房中烛火已熄,天尚未明,他的脸阴沉沉的,看不真切。
对视,半晌无言。
细雨依旧凄凄飘零。
“琳琅妃。”殷九渊一字一顿,从喉中挤出声来,“琳琅妃,你骗得我好苦。”
指过琴弦,重重一牵,弦断了。
“你信么?”云想衣轻轻地叹了一声,幽韵绵长,“这样的事情,你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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