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敢的。陈郁川摇了摇头,又转头招呼谢映庐:小九儿,把水端进来。
噢,来啦。谢映庐应了一声,放轻了脚步走进屋子,就怕自己动作太大惊到那只正小心翼翼观察的幼鹰,结果对方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谢映庐发誓,他在这只幼鹰的眼中看到了赤.裸.裸的鄙视!
一旁陈郁川看见谢映庐脸上挫败的神情,也觉得有些好笑,小九儿别气,过几日它可就没这么有精神了。
谢映庐皱了皱鼻子,还是布偶好,布偶就不会这么看我。
陈郁川微带笑意应了一声,心里却想,那只小猫一定觉得你和它是同类,又怎么会这么看你?
谢映庐的报复机会很快就来了,在将军府中日日好吃好喝的呆着,幼鹰很快便将翅膀的伤养好了,更是因着连日来的好吃好喝而养得膘肥体壮,陈渊过来看了几回,方才点头告诉两个孩子:可以熬了。
谢映庐站在门口笑眯眯地听着,转头看向幼鹰时更是露出了大大的甜蜜笑容:接下来,你会变得比较的辛苦了哟~
幼鹰打了个颤儿,几乎从椅背上跌落下去,陈郁川在一旁摸了摸谢映庐的头发,微微笑着摇了摇头:到时候你不要心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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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鹰之所以会有熬鹰的别称,正是因为它有着近乎残忍的手段过程,整整一日将幼鹰放在粗绳上悬悬站着,还不断用竹棍敲打粗绳,幼鹰站不稳,无奈双脚都被绑住,只能时时刻刻都保持极高的注意力避免掉落,一
旦落下,陈郁川就会立刻让谢映庐用备好的清水浇在鹰头上,又灌以酽茶,这般如此在酷暑中敲打了整整七日,原本被喂得毛光水亮的幼鹰瘦成了皮包骨头,再看谢映庐时也没了那份轻蔑。
陈郁川同谢映庐这七日也都是歇在一处,陈郁川只觉得自己那不可言说的心思益发地深了,不过因着熬鹰过于耗费心神,他也无空来好好思考,二人仍是如往日一般相处,竟也没有多少不自在。
待磨去了幼鹰对二人的戾气,陈郁川又同谢映庐拿了鲜嫩的鸽肉来喂它,饿极了的幼鹰在犹豫了许久之后才试探着上前轻轻啄了一口,犹带血丝的鲜肉显然刺激到了小家伙的神经,它见二人并没有要把肉拿开的意思,立
刻猛地扯下一大块,展翅飞到屋子另一角,而后小心翼翼地吃了起来。
一旁守着的二人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吃了。
陈郁川也是第一次驯鹰,只怕这只海东青过于桀骜,此刻见幼鹰显然是有了认主的意思,再看它时神色也柔和了不少,谢映庐倒是没想到认主这一层,只是单纯欢喜幼鹰肯吃东西,他听陈郁川说过有海东青野性过猛而在
驯鹰时被活活熬死的事,只怕这只小家伙也固执起来就难办了。
陈郁川看了眼仍在大快朵颐的幼鹰,牵着谢映庐往门外便走:好了,这小家伙吃了,我们也去吃饭去。
熬鹰所熬的不仅仅是鹰,也是驯鹰人,若是要驯出一只绝对忠心于主人的好鹰,期间每一步都必须由主人亲自动手,不可有旁人插手;而对于陈郁川和谢映庐来说,无论这只海东青最后认谁为主,都必须要亲近信任
另一人,故而两人才一同来驯鹰,接连几日的疲惫在幼鹰低头之后迅速涌来,谢映庐打了个哈欠,只觉得自己好久都没睡过一场好觉了。
他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想睡觉
陈郁川见他疲惫不堪的样子,也知道这几日的确是累惨了他的小九,便招来侍从命人备下热水,又温言哄一旁走路都快走得睡着的小少年:先去洗个澡再睡,嗯?
谢映庐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了陈郁川一眼,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就只迷迷糊糊地点头,待回过神来时,已经是换过了衣裳,正坐在床边被陈郁川半搂抱着,一勺一勺地喂下去了好些玉米粥,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刚
才都睡着了么
陈郁川见他的耳朵微微泛红,觉得好笑:也没完全睡熟,不过小九真是乖,叫做什么就做什么。说着,又舀了一勺黄澄澄的玉米粥喂到嘴边,把这个吃了再睡。
谢映庐并不张嘴,只一心盯着陈郁川问:那你呢?吃过了么?
我吃过了,也有些乏了,和你一起睡一会儿。
谢映庐听了立刻满意地点了点头,微微笑弯了眉眼,那只幼鹰呢?有吃得饱饱的吧?
自然是吃饱了的,陈郁川又往他嘴边递了递勺子,你也吃些,我方才去看过了,那小东西正休息呢,想来也是累得极了,我们睡好了再去看它就是。
谢映庐啊呜吞下一口粥,立刻摇头拒绝:不要了,要睡觉。
陈郁川也不勉强,转手将粥碗放到一边的侍儿手上后便让人都退下了,谢映庐拿了锦帕略拭了拭嘴角,像条滑溜溜的小鱼,一下子从陈郁川的怀里溜到了床上,很是眷恋地蹭了蹭软软的薄被:好几天没睡个舒服觉啦~
陈郁川也褪了外袍在他身边躺下,笑着摸摸他的额发:既是如此,就快些睡,方才泡在浴桶里也能睡着,我还以为你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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