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竹屋藏在哪个角落。上次出来的路线也与这回完全不同,这可如何是好。
反倒是欢儿撅着鼻子到处仔细嗅了一番,认准一个方向就奔了过去,梁青不敢分心紧跟其后。在山中兜兜转转到了黄昏,才终于筋疲力尽地看到了熟悉的竹林。
梁青提起精神大步走了进去,心急的欢儿早就蹿了进去。他一边走一边还在心里打鼓,见到那个男人他该说些什么?正冥思斟酌着,突然传来了欢儿的吠声,这叫声让梁青有些不安,加快了脚步赶了过去。
竹屋还是那个竹屋,只是看上去有些冷清。屋前空地上落叶一片杂乱,好像有阵子没人打理过了。梁青踏上竹廊慢慢走到门前,伸手一推,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
里面的一切都还是他走时的模样,看得梁青的心一点一点地凉下来。这意味着,那个晚上男人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熊连竹屋也不回了?是遇上棘手的事情还是受了伤回不来?亦或是因为他的缘故便彻底舍弃了这里?梁青抱着男人平时一直披着的灰熊皮坐在门前思绪万千。
就算要离开总不能连这件兽皮也不带走吧,明明自己走的时候还感受到男人的存在过。欢儿依偎到他的身旁呜咽一声,梁青伸手将它搂进怀里。
突然之间,除了欢儿他就什么都没有了,也许都是他亲手推开的。梁青自认是自私的,所以他从不参与赌局,他不会像那些穷途末路的赌徒一般孤注一掷地押上自己的命运。
他没有那份勇气,也不曾被逼到那个境地。他拥有的太少了,不能冒险,只要紧紧握在手里就好。所以他不会输也不可能会赢。
而这一次,他莫名其妙便摔进了那场要以今后一生做赌注的大赌局,盘头很诱人,可他却咬牙逃跑了。等梁青在自认安全的地方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可以放手一试时,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物。
原来早在他胆小逃避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场了。赌局就是赌局,没有人会等他回心转意,反正赌徒千千万万,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可他却输得倾家荡产。
梁青自暴自弃地将自己埋进了柔软的兽皮里却还是觉得冷得要命,混乱的脑中怎么也理不出乐观的思绪,连欢儿什么时候离开的也全然不知。
这样也好,跟着他实在是可惜了。渐渐昏睡的梁青还在胡思乱想,所以随即而来的温暖他也当只是梦境,大概也只有在梦里那人才会来拥抱自己吧。
要我抱你起来?低沉的重鼓在耳畔震响,梁青猛然抬头,那张梦里不曾看得真切的脸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的喉头滚动几番还是只字未出。
男人见梁青呆坐不动,刀锋一般的眉头一皱,双臂用力将他打横抱起几步跨出扔在了床上。回过神来的梁青见男人转身要走,急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熊,我来报答你,用你的方式。
☆、第十九章
19
青宝,可吃饱了?刚上完香的朱玉娘笑着接过梁青手里的小瓷碗,干干净净的碗底,就跟舔过似的。
小小的梁青认真地点点脑袋,还摸了摸吃得滚圆的小肚皮。朱玉娘欣慰地笑,转过身将碗洗净擦干归置到橱柜里。才回头,又发现梁青的半个身子都趴到门外去了。
朱玉娘把人拉了回来,蹲下身子,有些粗糙的双手在梁青新换上的小棉袄上轻轻拍打一番,翠绿的棉布底子与深深浅浅的暗红印花相得益彰。仍可见出些庄丽的泛黄面孔此时倒不再是浅笑模样,她神情郑重,仔细叮嘱道:青宝,跟娘好好拜拜灶王爷,可不许调皮。
梁青不甚明了地应允,跟了母亲向点好香烛的案台走去,小眼神儿却时不时地往门外瞟去。此时,屋外的炮仗已然点起噼里啪啦一阵爆响,连带脚下的泥地也跟着节奏微微震动,梁青觉着脚底板都有些发麻。
好不容易给长胡子、胖圆脸的老头磕完了头,看了眼母亲得到首肯,才兴冲冲地奔到了门槛上,踮着脚尖朝街上看去。随喧天的锣鼓声而来的长长的游行队伍才冒了个头便被满脸喜气的大人小孩层层围了几圈。
小梁青有些着急,使劲踮起脚看到的还是数不清的人头,也只能听到震耳的锣鼓和叫好。随后跟来的朱玉娘见状便搬来把高椅,把梁青抱了上去,让他搭着自己以免站不稳当。
这下视野开阔了便什么都瞧得见,梁青瞪大的眼珠里是掩不住的欢快。两排身着红衣红裤红帽的乐人吹吹打打地走在前头,好些个乐器梁青都还不知晓,他认真地记下它们的模样等开学了好去问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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