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旻尴尬地呆在原地。
他没敢伸手去检查扳指裂了几条细痕出来,他也不懂假玉真石头,真当小贩子一口一个羊脂玉是货真价实的。
出门只为寻人,秦旻连钱袋都来不及摸上就跑出来了。他使了点小动作,探到腰间来回寻了寻,总共就三文钱。
你赔!你赔!小贩一年能卖出几个这样又次又赝的东西,见有愿者上钩,自然要榨干他油水。
秦旻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你看我身上就这三、
就在秦旻要把该死的三文钱说出口的时候,有一人如救世主一般悄然而止,一身蓝衣,腰间系了条浅绿青螺的腰带,书卷气迎面而来。
秦旻起先以为是心心念念的公孙宴能赶来救他脱离于苦海,听见那人开口,才发觉不对,来者竟是个长相平庸却态度亲和的书生。
书生脸色苍白,清风捋腮就让他一阵干咳。他规规矩矩地拘礼,客气地道:小弟是隔壁卖画的。言毕,还指了指几步之遥的画桌,再道,我见二位似有冲突,特来、
看热闹滚边儿去!小贩揪着秦旻的衣襟,骂道。
特来开解僵局。书生又拘了一礼,即便小贩如何口吐脏污,他也没脾气地以礼相待。只是他满脸没有血色,唇齿闭闭合合,反倒能看清他舌苔艳红如血,两相对比下让人看了发怵。
不知是为了何事?
秦旻自知理亏,也不愿劳烦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书生,道:我不小心砸了店家的扳指,在商讨赔钱的事,小兄弟还是不要惹祸上身了。
书生点头笑笑以致谢意,他伸出了一只清减到皮包骨头的手臂,缓缓道:小哥可能借我看一眼摔坏的扳指。
我方才看到都裂了几道深口子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小贩登时拒绝了他。可书生还是不依不饶地伸着手,小贩蓦地感到周遭无形压力在蓄势待发,他嘴上虽还嘀咕着,手里攒着的扳指还是递了过去。
书生笑吟吟接过,他这么一笑,嘴里的血红更艳,让其余二人不禁一颤。
这是玉扳指?书生拿着扳指在阳光地下像模像样的比划,片刻之后才把扳指递了回去,道:不管真假与否,我没瞧见上头的裂痕。
怎么可能!方才裂得可吓人了!小贩不信,捏着扳指前后打量,最后口中啧啧,犯难道,怎么去了趟你这个书生手上就全好了?
秦旻也是满腹疑窦无处可解,他看着小贩吃惊的模样也不像是作假,而面前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书生也透着古怪。
既然如此,那秦公子我们走吧。
书生一把拉过秦旻,往自己画摊推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秦旻一惊,神色惶惶然。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本来可以保持4000+的,但卡这儿应该还挺玄乎的,那就卡吧,【摊摊手
☆、〖拾玖〗书被催成墨未浓
书生敛眉一笑,早已经退回画摊开始细细研墨。他慢条斯理地磨着,再慢条斯理地提起他搁在笔洗里的工笔轻啄黑墨,在摊开的纸上静静勾勒起来。
待他勾出古刹的轮廓来,书生才搁笔道:你有个同行的友人,复姓公孙宴,单名一个宴字。
秦旻想起公孙宴曾和他提过,他从常州而来,在这里没什么亲眷至交,所以和秦旻一见如故之后就起意要与他同来洛阳。既然公孙宴没有熟人,个中细节也没有必要和秦旻遮遮掩掩,那眼前这个怪诞不经的书生对他们的了解又是从何而来。
秦旻振作精神,小心答道:小弟和朋友不过初到洛阳散心,没想到兄台会如此上心。
秦兄是在试探我怎么知道你们二人的名姓?书生顿了顿笔,稍有不慎就将一滴厚墨甩到了画布上。他抿嘴不作声,眼中却是复杂,千变万化的情绪像是万箭齐发,不甘疑惑再是摧枯拉朽的愤怒,看得人一阵心惊肉跳。书生昂起脸,这才让人看清他脖子上也有一颗红痣。书生突然笑出了声,问:秦兄你看这画是不是毁了?可惜啊,可惜啊,就这么被糟蹋了。
他一个人唏嘘得摇头晃脑,秦旻却被弄得一头雾水。秦旻往前凑了凑,定睛一瞧发现自己之前看走了眼,画布上哪有什么静谧古刹,分明是画了一座残破的石桥,石桥尽头正好是一团越到纸背的墨色鬼气森然。
秦旻有些发怵,硬着头皮道:兄台既然明言小弟尚有疑惑,不如以实相告,也好过我一人胡思乱想。
也罢,如你所言,我对公孙宴很是上心,这点与秦兄倒是不谋而合的。书生笑吟吟地卷起画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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