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赶紧进来!”那女子瞪了她一眼,说完便噔噔蹬地走了进去,留下几个彪形大汉对着亓徵歌,满眼仿佛写着个请字,面色却又没几分善意。
竟如此蛮不讲理。亓徵歌心下生出些了许诧异。但此情此景她左右也逃不脱,又念及医者不过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便最终也没说什么,从容随了那些人,穿过偏门进了去。
繁华地方的大户人家总是富丽无边,更何况这座宅子又建在汴京城最金贵处。亓徵歌走过几道清澈水道上汉白玉琢的小桥,又穿过条廊顶描着梵图的雕花长廊,便到了一处房门口。
她甫一推门进去,便有一股异样的血腥味道便扑鼻而来。凭着医者的敏感嗅觉,她竟还在其中隐隐察觉到了一丝盈盈淡香。
方才那跋扈女子现下正坐在床沿,满面忧愁地为床上之人拭着细汗。
等了片刻,亓徵歌见她没有丝毫起身挪位的意思,便不由得淡淡出声,提醒道:“在下容决谷时青案,还请姑娘让一让,好容我上前诊看。”
“......容决谷?”那女子听她说完,立刻蹙紧了眉道:“我并不记得曾传书过贵谷求医,阁下是如何得知......”
亓徵歌摆摆手打断了她,一边取下了头上幕离搁在身旁矮案上,拆开了药箱:“在下不过游方至此,恰巧路过贵府偏门,方才还是姑娘有缘,将我叫住。”
那女子陡然见亓徵歌取了幕离,细细一望不禁面上一红,起了身退开:“在下戎昇庄杉迟雪,方才多有冒犯,还恳请时姑娘切莫记怪。”
先前幕离那长长纱遮阻了视线,杉迟雪只瞧得亓徵歌朦胧在其中,似是身姿极为袅娜。言谈间又间或听得她音色,极为沉磁雅致。杉迟雪便有过猜想,她或许是极好看的一个人物,而现下陡不防她取下幕离,便露出其下,果真是一段绝好风姿。
纤又非弱,柔而挺拔,身着一袭墨色衣裙更是衬得肤白若雪,质气如仙。杉迟雪无意冒犯她,因此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很快错开了视线。
杉迟雪将视线落向榻上陆莲稚,她本以为陆莲稚便已是红尘中难得的一段绝色,却不想今日还有人,竟能略微胜过她一二。
“无妨。”那厢亓徵歌正取着几样物什,心下也明白杉迟雪先前无理,多半只是因着极为担心这病人。念及此,她便也并未在意。
亓徵歌拿着包银针,向榻边行去,浓浓的血腥味愈发近了。
掀开垂帘便能瞧见帐中躺了个女子,呼吸清浅,胸口衣襟敞着,伤处缠了几圈上好的轻纱布,渗着丝丝血迹。
亓徵歌伸出手,一点点拆开了纱布。她极力将目光从那宽松布料中隐约露出的玉色肌肤上挪开,面不改色地,只将视线凝在自己的手指动作上。
“此伤何来?”亓徵歌动作极为小心,完全避开了任何可能的肌肤触碰。她声音极轻而淡,向一边杉迟雪问道。
“......前些日里我们在外押货,不防遇上伙穷凶极恶的贼人。其中一人持一重锤,稚儿她当时替我吃了一下......”
杉迟雪语气颇为担忧,替亓徵歌递了把小剪子:“当时她只笑说小伤无妨,哪想竟是淬了如此棘毒?”
她一时捏着拳头想要发作,无奈又不好登时动火扰了病人,只能恨恨地说一句:“当时就应即刻乱刀砍死那伙贼人,剥了皮曝尸荒野替稚儿出气。”
亓徵歌听闻此言,抬眼看了看杉迟雪。
剥皮曝尸,这位大小姐还当真是跋扈暴戾。
然而只是稍稍心下微澜,很快亓徵歌便不再多想,将心思凝回了眼前。
她取了银针,挑起一抹污血,凑在鼻尖细细嗅了嗅。
毒伤无疑,却并不是什么特别罕见的用毒,只是坏在毒已散扩。先前那郎中言说此伤无药可救,也并非全无道理。这伤于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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