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手铐,尽管质地不同。他的尾巴像侦测到什么信号似的跳了起来,正好戳在艾德里安大腿上,两人都察觉到了。艾德里安发出得意的笑声。哦,糟糕。
十二月到二月是淡季,婚期定在圣诞节怎么样,艾德里安提出他的建议。
不,不行。如果我变成了诺伊拉特那样的混蛋,你怎么办?克莱斯特脱口而出,说完他就后悔了。
你和诺伊拉特没什么共通之处,倒更像你表哥,艾德里安戴上自己的那枚戒指,这问题倒更可能发生在他身上,别摘下来,戴着。
说到女朋友的问题,艾德里安跨坐在克莱斯特腰上,为自己戴上另一枚戒指,我也是试过才明白自己是什么人。或许你比我更擅长某个角色,我们要试一试。
克莱斯特整个夏天都戴着手套,并把手藏到裤兜里或者身后。戒指带来的紧缚让他回想起鞣皮手铐,这联想无害而安全。尽管口头上没有表示,他在私密的情爱中驯服了不少。艾德里安爱极了这细小的变化。
八月底,两人赶赴马特鲁布朗上校的避暑田庄,再议基地的事。艾德里安在迪拜方面争取的融资即将在九月中旬就位,由于出资人的特殊身份,艾德里安感到相当的压力,此时又没有更好的选择,盘下基地刻不容缓,他已经做好了浪费芬迪湾的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第30章
我说个故事。
在田庄里散步的时候,艾德里安突然说,剪裁精巧的树枝在他身上留下影子。静谧的小径上只有他和克莱斯特两个人,十米开外的地方,几个警卫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
艾德里安看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他打了个呵欠,正确的时间观念超过生物钟,给他送来了些许疲倦,通常他会在这个时候睡上十分钟,或者四十五分钟,取决于当天的事务。他抬起手,将掉到额头上的乱发理回原处。
你累了?克莱斯特轻声问,小心,靠我近点,别这么倒下
艾德里安挽住克莱斯特的手,后者趁势搂住他的腰,不着痕迹地扶着他走向最近的树荫,好在那里有一条长凳。克莱斯特扫了扫凳面,让艾德里安躺下。不远处的警卫打了个手势,问他们要不要帮忙。艾德里安摆了摆手。
你别逞强,克莱斯特低声说,医生赶过来最快也要明天早上。
回答他的是轻微的鼾声。艾德里安累了,疲倦超乎想象。他的脑袋顶着克莱斯特的大腿侧面,不难想象等他爬起来之后,那软绵绵的发丝会变成什么样子。克莱斯特出神地望着艾德里安,凝视着他伴侣熟睡的样子。忘记了他们为何来此,也忘记了他们的使命和野心。
一滴汗液悬在艾德里安的眉毛上,直到他擦掉它。
艾德里安再次开口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相传古代柔然人常用一种叫戴希利的酷刑使俘虏丧失记忆,他倚在克莱斯特膝盖上,希利由骆驼皮制成,先从骆驼身上把皮剥除,趁它还冒热气,盖在俘虏头上,再把人拖到太阳下暴晒。收拢的皮会紧紧黏在俘虏头上,让他丧失心智,成为只会听从主人摆布的奴隶。柔然人称这种奴隶为曼库特。
你刚睡醒就讲这种惊悚故事?
有一位母亲历尽艰辛找到了被俘的儿子,可是儿子已变成曼库特,他在柔然人的唆使下用箭射死了自己的母亲。
讲到这里,艾德里安停下了。
完了?克莱斯特问。
我睡得迷糊,想不起来了。
母亲骑白色母骆驼,丧生的地方成了一个墓场?克莱斯特问。
你也听过这个故事?
我读过。这个故事出自一本书,叫《一日长于百年》。书是苏联人写的,故事结构挺奇葩,有传说,有1952年的生活,还有宇宙航行。所有故事里当妈的都为儿子累死累活,我可不相信有这种妈,克莱斯特嗤之以鼻,他的关注点又歪到了奇异的方向。
不可思议,艾德里安从长凳上坐了起来,即便在斯拉夫文化里,这也不是个出名的故事。他们两个同时知道这个故事的概率渺茫。
你是从迪米特里那里听到的吗?
另一个短命鬼。你呢?
在别人的安全屋里读的,他摸摸艾德里安,说到妈妈议员先生的夫人对你好么?
谈不上好不好,我不是他们唯一的养子,或者说走狗。
你还有新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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