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见到同学们我照例嘻嘻哈哈的,大声开玩笑,大口吃饭菜。
电视里有句台词是十八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我不用十八年,我十分钟变好汉。
实习没多久就放假了。
考试作弊的事情,还有打架的事情,都算有惊无险,我人五人六、装模作样地回了家。
回到了熟悉的生活环境,人放松下来,我开始不停不停地做梦。
梦里毫不意外只有一个人。
他成为我逃脱不掉的梦魇。
整个暑假他没有跟我联系过。
我每天给他发短信,打很多字,再删除,按下取消键。
我在妈妈和姥姥吵架的时候,躲在自己的小屋,写日记。
我写,维熙,我想要一座房子,谁也找不到我,我把自己藏在房子里,就再也听不到家里的吵架声。我这座房子是用铁皮围起来,封闭的一个空间,没门没窗,谁也进不来,谁也
不能伤害到我。
我写,维熙,我有了这个没门没窗的房子,你也进不来可怎么办?所以我还是不能这样。我还是得留在尘世中受苦,只有经历过痛苦,人才会真的长大成熟,才会变成真正的男子
汉。
我写,维熙,我想你。
写到困了,就睡觉。
梦里相见,经常哭醒。
慢慢的,连梦都没有了,我开始恐慌,我怕我把这辈子第一个兴许也是最后一个真心对我的人的模样给忘了。我迫切地想见他,哪怕是在梦里。
再后来,小朱打电话跟我说,老四有了女朋友你知道吗?
我说,那挺好啊,祝福他啊。
小朱气得摔了手机。
暑假过完,9月初开学,我再看见老四的时候,他身边就站着一个漂亮妹妹。
说漂亮倒也未必多漂亮,但是听话,温婉。
我问小朱,维熙转了性啦?怎么喜欢个女人?
小朱说,哟,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装傻装到死呢,你终于坦白讲出你知道维熙是同/性恋啦?
我说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小朱说反正比你早,咱寝所有人,就你一个人看不出维熙喜欢你。
我赶紧打住,别说我了,那都是过去式了,我是在问你维熙是不是真的肯接受女人了,要是真的,我真心祝福他。
小朱摇头,我看啊,够呛。
我心里说不上是高兴多些还是难过多些,我为自己感到高兴而羞耻,我无比鄙视会高兴的自己。
小朱说,这女的啊,怎么瞅怎么像烟雾弹。
没多久,我就明白了小朱说烟雾弹的意思。老四经常跟一个男孩在一起,那男孩头发染得乱七八糟,身上衣服露得乱七八糟,说话脏得乱七八糟。
我问小朱老四从哪整个这么一极品。
小朱说gay吧认识的呗,这货一看就是卖的啊。
我惊吓,小朱你现在连gay吧都知道了?
小朱说知道算什么,我还去过呢!
我像不认识小朱一样,从头到尾把他看一遍,说,你认真了?
小朱说,对,阿尧,我找到那个人了,那个人就是赵清明,我比你勇敢。
我说万一以后你和赵老师不好了
小朱说,那就是我生命结束的一刻,他敢对不起我,我先杀了他,再自杀。
把我吓得再也不敢跟小朱讨论同/性恋这种话题。
这个男孩的出现,让我意识到在gay圈,老四这种类型有多受欢迎。貌似在gay圈怎么说来着?十gay九受,一攻难求?老四这种长相很man性格体贴的男人,很多小受抢着要。
我跟老四依然是同寝,我们平常会说话,例如:别挡道让我过一下、借我有机实验报告、论文的参考文献格式怎么写、老师让我告诉你明天交印题费等等等。
除了这种必须要说的话之外,老四唯一跟我说过一次废话是在网上聊qq。
他给我发了一个搞笑图片,上面是两个人的qq对话,一个人说见过大爷手/淫没?,另一个回答没,先头那人说郁闷,打错字,建国大业首映没?。
我当时看了哈哈大笑。
想给老四回一个搞笑的笑话啥的,绞尽脑汁想不出,脑抽一样随口就问了一句:你跟那个男孩还好吗?
老四回:什么那个男孩,他有名字的,他叫杨嘉乐,很好。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
我以前跟他聊天从来不会出现这种没话说的情况。对于这种新情况我还得适应一段日子。
我说:有句话想跟你说很久了:对不起。
老四回:没关系。
我愣愣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这三个字,再不知该说什么。
聊天就此中断。
我们之间说不清是友情还是爱情的那点情谊,也就此中断。
我们再也不会一起上课,一个人记笔记一个人睡觉,再也不会一起吃饭,一个人打饭一个人去抢免费汤,再也不会聊天聊到半夜,再也不会搂搂抱抱毫无顾忌地玩闹,很多很多的
再也不会。我们两个人,到底还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两个人也好一个人也罢,反正我还撑得住。
零九年开始流行甲流,即甲型H1N1流感病毒。我们是学这个的,我们接触到这个东西不是从电视从网络上知道哪里又死多少人什么的,我第一次听到甲型H1N1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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