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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姜天开口问道：“陈知州是你家人么？”

周研摇头，青丝随着他的动作摇晃，铺满整个床榻，“不是的，他是……他是我的伴侣。”

姜天一惊，伴侣？这不可能吧，他明明看见虚无对周研的宠爱，以及周研对虚无的依赖。

难不成………不，不会的，姜天收起了他大胆的想法，问道：“我不知道陈知州是谁，我可以帮你找一找。”

周研抬头看向姜天，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怎么可能不认识他？他不是你师傅么？”

周研心一下子冷了，也许，他刚才做的不是噩梦，是真的。

姜天这下子是真的懵了，但他很快回过神来，他想起虚无那天奇怪的声音。突然的，姜天想通了一切。

再结合周研的说法，姜天明白了他师尊虚无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原来是这样啊。

姜天微笑，原来周研不是虚无的道侣啊，怪不得只是大弟子，是因为心虚么？

而在一旁用神魂看着一切的魔尊，心里也有了一个答案，既然周研的身体虚弱，无法回忆和接受，那么，就由这个修仙之人来接受那时的场景吧。

于是，魔尊的神魂，手指对着姜天脑门的方向，在空中虚虚一点，肉眼可见的红光没入两天的脑袋里。

姜天还在想虚无是如何做到明抢周研的，犹如天助一般，他脑海中出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场景，却也能让他明白了事情的所有经过。

姜天下意识的警惕起来，他看了一圈四周，但是没有任何发现，只好将警惕压下。

他无法发现的，一定是修为高过他许多的，这记忆来的蹊跷，但姜天见隐藏的人没有动静，也没有去管，毕竟，他有无能为力。

只不过，他那看似高冷的师尊，竟做出这种行为，如同捅出去，一定很好玩。

不得不承认，姜天的想法和魔尊的不谋而合。

话是这么说，姜天却不打算捅出去，对他有什么好处？如果剑宗打算保虚无，那第一个就是拿他开刀。

万年难遇的天才，和他稍有天赋的弟子，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看着周研孤苦无依的样子，姜天虽然同情的他，但比起同情，他更想和周研好好玩一玩啊。

既然你看不见，那么，别人玩弄你也是理所应当的，姜天看着周研少有的美貌，就像看着一个拿着金块却手无寸铁之力的幼童。

姜天本就不是好人，只不过是平时没表现出来。他也不觉得他喜欢周研，顶多是……好奇罢了。

“你说是吧，周研？”姜天凑近周研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声音却是与虚无那天和周研说话的，相差无几。

周研几乎是僵立在原地，他的眼眶发红，他的泪水快要涌出，只不过最终，周研还是平静的问道：“……这就是，你们修仙者的能力么？”

修仙者，就这么喜欢将凡人耍的团团转么？经历了这些，周研在年幼时，对修仙者的崇拜，粉碎成了渣土。

姜天一笑，回复道：“当然，这只是最基本的，人人都会的能力。”

周研闭上眼睛，平复自己的心情，他对着姜天说道：“那么，就请你，放我离开这里吧。”

“不行啊。”姜天说道：“我放了你，师尊就会找我麻烦。”还没等周研回答，姜天话锋一转，“不过，如果你和我在一起的话，可以另当别论。”

周研听后倒吸一口气，浑身几欲发抖。他是真的生气，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修仙者都是一群浑渣。

几乎同时，周研与一旁围观的魔尊内心都出现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