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了一张薄薄的纸在茶几上,“要么回来,要么失去她,由你选。”
没错,那是律师函。
姜月娅并不害怕官司,打就打,谁怕谁。
她不愿多看他一眼,声音更是冷到骨子里,“你可以滚了。”
“钥匙留下来,否则我会报警。”
沈况沉沉地吐出一个字“报”,“你看警察能怎么管,这是家务事。”
他不仅没有走,甚至还试图强迫她。
当时豆丁正坐在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眼见着两个大人扭打起来,并且动作和力道都越来越大,月娅被他抽了一巴掌,重心不稳摔在地上。
婴儿当然分不清楚谁错谁对,甚至不觉得这是负面的吵架,就是好奇地盯着他们瞧。
浴巾掉了,月娅尖叫一声,被他强行抱进卧室。
他没有丧心病狂地把门留着,抬脚一踹,“砰”的一声。
不久前黎曜成来过她这,床头有烟灰缸,她慌忙地抓到那个,抄起来往下一砸。
沈况注意到的那刻,飞快地侧过身,但已经来不及,沉重的烟灰缸堪堪砸在他背部。
很疼,他重重哼了声,并且不得不停下。
姜月娅趁此迅猛窜下去,她捡起地上的浴巾把自己裹起来,然后飞快地去客厅柜子里拿起一把剪刀,作为自己的防御。
沈况气喘吁吁地从里面出来,红着眼睛的模样十分吓人。
他先是盯着她,她死死握着手里的剪刀,目光直直迎上,分毫不显怯弱。他目光又移到孩子身上,姜月娅察觉到这个小细节,立刻赤脚走到孩子身边,把豆丁挡在自己身后。
沈况莫名地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对她怎么样吗?她是我的亲骨肉!”
月娅不吭声,整个人浑身紧绷着,极度警惕的状态。
其实沈况是想把豆丁带走。
“月娅,”他主动伸手,“跟我……”
然而那话还没说完,她的剪子就挥了下来。
他收的快,不然会被扎穿。
他狠狠瞪着她。
她仍旧不放松分毫。
又过一会儿,沈况走了。
在关门声响过后的五分钟,姜月娅才稍微回神,她喘着气把剪刀放回原处,又去把门反锁。
很久之前,她跟沈况还没离婚时,她把一份备用钥匙留在母亲那里,当时是为了防止突发状况,没想到,这却成了她现在的灾难。
她恨不得马上换掉门锁!
但大半夜的,找锁匠也不可能。
半小时后,她稍稍安定下来,门竟然又被敲响,她屏住呼吸手持刀子去开门。
正常情况下看到刀子都会退后一步,那是人下意识的本能,但黎曜成却没有,他轻轻一挑眉,“你这是做什么?”
姜月娅松了口气,持刀的手也垂了下来。
“家里被盗?”他走进来问。
“不是。”
她转身去厨房。
他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倒了杯酒。
她出来后,他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坐着。
“我看到了律师函。”
“嗯。”
“你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样,找最好的律师。”
她扭头问他,“你应该有资源吧?帮忙介绍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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