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的人自己都没意见了,教授们自然也乐得省事,就此宣布比赛正式开始了。
兰斯弹的是钢琴曲,十指轮飞,声如玉盘落珠,错杂细密,听着极富激情。上官清容就着他那乐声,捡了支大笔,饱蘸浓墨,下笔辗转顿错,几下便画出一枝老梅枯干来。画罢枝干,他又用红白颜料,调了花朵颜色,在细枝上点染。
画罢花枝,他又拿了小描笔,按着格拉夫社长这些日子教给他的人体结构知识,细细描绘了一副美人像。他心中明白,自己前世画得再好,却是不合这个世上人的审美的,若要一鸣惊人,无过于将两个世界的画法结合起来,让人看着既顺眼,又新鲜。
画上的美人在激昂的乐声中渐渐成形,眉目敏利,娇艳凛烈,身上穿一身曲裾长袍,下摆拖垂得极远,手中捻一枝似开不开的梅花。衣着虽画得含糊,面目却是极清晰,用浓淡不同的颜色,染出一张神情生动,呼之欲出的脸——正是日日相对,常立着画夹画他的瓦拉哈尔小姐。
她相貌浓艳,性清奔放,与红梅相衬,当真是人比花娇。
画到这里,本应已足够,可是此世的画讲究的是不留空白,不求余韵。上官清容虽是舍不得多画,却也不得不又点染了些淡青,画作飞雪。剩下的便实在不能再画,撂下笔来,另取了一枝狼毫提诗。
只刚点了一个墨点下去,他便想到:若以汉话来题,这里的人全不认得,到时追问起这是什么意思来,反倒难以解释;待要不提,却总觉得这画不完整。于是他在那点上又连了下去,转写成此世的文字,将原先打算题的那首《鹧鸪天》,只选了前两句,译了出来。
谁折南枝傍小丛,佳人风色与梅同。
短短十四个字,译成这片大陆的文字却是迤逦数行,倒比用汉话写出全诗来更长。上官清容不习惯用毛笔写这种文字,写得慢了些,但他这画以写意为主,画得还是快,一幅画出来了,那位兰斯学长的乐曲还没奏完。
古代有个故事,叫做画蛇添足,就发生在这种比赛中,那个快的总觉得时间富裕太多,该想法多画点东西,上官清容也是这种心态。他虽是不想再往画上添笔,却还嫌没印上印章不够好看,打算炼个印章出来。
于是他舍下一钢琴的画具和晾晾待干的美人图,蹲□,就在脚下画起了转生阵。
不一时阵法画好,魔晶布上,他一时找不到可炼的东西,又不能将自己辛苦炼出来的画具再扔进去,蹲在那里一时没了主意。格拉夫社长一招手,把他平平地从空中召了过去,问他不好好画画,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上官清容顺口答道:“画已经画完了,我只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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