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划了小刀口进腹,他沉静下来,眼神淡定,从容拿起一边的氧气面罩扣住年年的小脸,轻抬起她的下颌骨使得气道畅通。一边俯身下去隔着口罩吻她的额头。
他重视这个妹妹胜过一切,恐怕也超过我。她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在我们找到他父亲以前。他不善表达,平时还常常和她吵架,但我知道他不能允许她在自己的监护下有丝毫的损伤。我们兄弟到底没有血缘关系,他无亲无戚生活了十几年才有这么一个妹妹,若有闪失,他不会原谅自己。
在他规定的时间内结束手术,一起坐在边上等小姑娘苏醒。药效逐渐消退,年年迷糊着,朦胧叫着妈妈,她的哥哥听在耳朵里,眼眶泛红。
一定是想起他那不负责任的母亲了。我摸他的后脑勺宽慰他,可怜的小东西。
临出手术室,他又特意加了些术后镇痛的药物,生怕她熬不住痛。
一忙就是十点半,他不会回家了,我回去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具,和他一起陪夜。
半夜里只消她妹妹有一点动静,他马上起身查看,几乎是一夜未睡。
第二天就好多了。刀口不痛了,小姑娘又精神起来,反倒是雁文脸色苍白筋疲力尽。水含特意排了一天的休息来替换雁文,他才在我的威逼下到我值班室去补眠。他确实累坏了,这一觉睡到晚饭时间才醒来。
我坐在一边翻书,看他撑起身体伸懒腰。
“谁在陪年年?”他问,趴在床沿寻了一圈,“拖鞋呢?”
我拿给他,说:“有陪护在。肚子饿不饿?让餐厅给你弄点东西。”
他没回答,进卫生间冲了个澡,迅速换上衣服,边穿袜子边说:“你怎么不去看着她,一下午就在这里看我睡觉?好看吗?”
“我刚从她那儿过来的。”我有些不满,“问你呢!饿傻啦?”
“不饿!饿过了!”他比我横,甩门前才又丢过来一句话,“满汉全席,送到年年那儿!”
小王八蛋!我笑着摇头,打内线让餐厅下碗海鲜面送过去。
一进门就见兄妹俩又在哪儿斗鸡似地瞪眼,看我进来,雁文把手上的一大袋零食提起来,问:“你买的?”
“才不是明叔买的,是陈涣姑父买的!”小姑娘嚷嚷,不甘心被缴了粮食。
“你是猪啊!”雁文狠狠骂,“就是贪吃你才躺在这儿的!”
“我有你贪吃!你才贪吃!”小姑娘毫不示弱。
正好餐厅送面上来,我拿走他手上的零食,打圆场说:“今天六一,别欺负小病号,先吃饭。”
他凶巴巴地瞪了年年一眼,才坐下来吃面。
“年年,想不想叔叔把这些还给你?”我坐在床沿问小姑娘,她用力点头。
“那昨天晚上开刀的地方痛不痛?”
“痛。”她又点头。镇痛药过了时间总还是会痛。
“痛啊?”我笑了笑,露出担忧的表情,说,“昨天呢,叔叔帮你把右边的阑尾割掉了,可是左边的那条阑尾好像也有点发炎了。”
雁文一口汤呛进了气管,边咳边抬头看我。
我继续诱哄:“这样,为了让你从今往后都能安心吃零食,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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