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监狱管理局那边说省内监狱吃紧,叫他们把黄新拉到新疆去服刑。"杨焕从法庭上下来时冷冰冰的脸上掩不住的神采飞扬,"黄新那身板去戈壁滩上背背砖倒也合适。"
"杨检,你老人家可是正义的化身啊,怎么还冠冕堂皇地说这种话?"我揶揄她。
"我是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杨焕白我一眼,"再说这也是他罪有应得。"
"对对对,要让他用劳动的汗水洗刷心灵的污浊。"邢戈宇点头帮腔道。
我一笑:"行啦我说不过你们小两口。"
杨焕的脸刷一下红起来:"谁跟他是小两口?"
我逗她:"你觉得不像?我倒觉得挺像。"邢戈宇在一旁脸笑成一朵花,杨焕懒得理我们两个,保持着冰山美人应有的风度甩开步子走开了。
我笑着拍拍邢戈宇:"哥们加油啊!"
"差不了。"他开怀一笑,"你也是啊。"
母亲在黄新被捕的那天情绪过于激动,急进性高血压发作,在黄新被警车带走的同时她自己也被送往医院抢救,一番折腾之后终于将血压稳住。唐睿在母亲入院后的第二天就带着元元去医院探视了母亲,刚好那时候我在公司,没能见证这堪称历史性的时刻。而母亲和唐睿都出奇默契地对那次探视的会话内容保持缄默,所以纵然我有千般好奇,却竟无从问起。
这场风波的痕迹很快从我的生活中褪去,母亲出院后隐隐知道了我和唐睿一起住的事,没再多做过问;我把这视为是母亲默认唐睿的一种方式,心想日子就这么过也挺好。那个夏天我过得无比愉快,暑假里带着唐睿和元元到青岛去度了半个月的假,在海边晒太阳吃烧烤,玩得昏天黑地。我和唐睿有一次在元元熟睡后溜到沙滩上幽会,那晚海风极大,我和他半跪在水中做爱,有一种同天地融为一体的错觉;高潮过后我特别开心地拉过唐睿的手,对他说我们结婚吧,唐睿大笑着弹了弹我脑门,骂我神经病。然后我们又像孩子一样蹲在沙地上堆城堡,我偷偷地堆了两个不太规则的心靠在一起,左边写"唐睿",右边写"高伏槿";我正要献宝一样亮给唐睿看,结果一个大浪打过来把图案给打花了。我在原地伤春悲秋了半天,唐睿又笑我发神经,离开那片沙滩时他难得地揉了揉我的头发:"你以为你还小么,有空去弄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还不如给我涨下工资哈。"
元元回家后画了一堆旅游写生放在家里,其中一张是变了形的他和我们两在海边堆沙堡,右下角有元元写得歪歪扭扭的四字标题:我的一家。唐睿说元元那幅画构图呆板人物扭曲,我却乐呵呵地买了相框给框上挂在元元的房间里;我想元元慢慢地也会自己明白,他身边两个最亲近的人是如何相亲相爱。
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和唐睿平静的生活突然被打破,起因是唐家常年在外的大家孙维维考上了本省的大学,要借住到唐睿家。于是唐睿大手一挥,毫不犹豫地就对我下了逐客令,说要给他的宝贝侄子腾地方住。我虽然满腹牢骚,却也没办法,磨磨蹭蹭地收拾了东西搬回家,趁着维维还没过来报到的时候偶尔过来偷偷腥。
第一次见到唐家心心念念了月余的维维是他已经住进唐睿见家一周后。那天邢戈宇情场不顺,哭丧着脸跑来叫我陪他坐酒馆,我跟他说喝酒伤身,他想了半天说好那就去打电动。我感觉诡异地陪着他走到了电动城,结果他只会玩投篮机,我心一横想天大地大失恋最大,袖子一挽陪着他砸篮球。那时身边全是一群小青年,我看见一个个头高挑的小黑脸几乎百投百中,身边还有一小孩挺兴奋地跟着上蹿下跳,定睛一看,那小青年身边的小孩竟是元元;我当时就反应过来那小黑脸就是维维。
我第一感觉维维和唐睿长得一点也不像,黑瘦黑瘦的像个猴精;五官尚算清秀,但眼角上挑,有一种飞扬跋扈的感觉。他两只耳朵上的耳环穿起来能当活页本使,手腕上叮叮当当地挂了串骷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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