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妮子两颊发烧,心脏扑通直跳,佯装镇定踮脚将薄纱罩在拓跋言身上。
皇后娘娘真是,从头到脚都那么好看……老天爷保佑,她从前时撞见邻家小哥赤着上身冲凉,都未晕陶成这样!
拓跋言倒没注意画戟的异样,裹着浴纱步入池中,玉阶的表面做过处理,雕出了防滑又不硌脚的纹路。当她顺当浸入浴汤中后,微烫的水温迅速驱逐走了晨练后身体的酸胀感,一时间面上神情都不由得舒展开些许,自喉头发出舒适的哼声:
“唔……”
身后画戟回过神,忙跪坐下来,搓碎包有木槿叶和各种香料的纱包,揉出泡沫为主子濯发。
许是浴房燃的香起了效用,抑或池中太过安逸,起初只是敛目假寐的拓跋言,没多久就真的困倦了。
迷蒙中她似乎还是浸在水里,但四周蒸腾的雾气太浓,以至于根本看不清四周,不过她能准确感受到,自己身边另有人在。
拓跋言不由自主的撩起水泼在了那同伴身上,引得她惊叫反击,两人像孩子一样追逐嬉戏,整个房间中回荡着欢畅的笑声。
如果这是梦,那就不要醒来的好。拓跋言想。
毕竟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此恣意的笑闹过了。
玩玩耍了好一会儿,‘拓跋言’理所当然一伸手,将同伴揽在了怀中。
所触之处,肌肤温软滑腻,那丰腴有致的女体依恋贴在‘自己’身上,体温交织,手掌相握,对方温热吐息如羽毛扫过胸膛,惹得人遐想翩然。
“……我一定要努力活,活得长长的,争取死在你后面,这样也不至于到头来累你伤心。”
迷醉中的拓跋言呢喃回道:“那我就在奈何桥上等你,然后咱们手牵手投胎去,下辈子还在一起……”
“娘娘?”
画戟的声音将拓跋言自唤醒,她睁开眼睛,面前依旧是坤宁宫奢华无比的白玉浴池,自己一人倚在池边,指尖仿佛还残留着细微的温度与微妙触感。
然而,怀中空无一物。
拓跋言心头失落无比,再想细细回想梦中人,却只记得她有着软玉般温润的肌肤,可声音话语竟都蒙上了一层迷雾,看似缥缈模糊,然而无论如何也拨不开、吹不散。
她揉揉额角,暗叹一声。
罢了,不过是梦。
走出浴池,拓跋言在画戟服侍下擦身,问道:“宫里嫔妃什么时候来请安?”
原本新婚第二日要去见太后,但太后外出礼佛未归,眼下大业宫最贵重的主子便是拓跋皇后,自然没了新妇侍奉婆婆的规矩,不必端茶倒水伺候个陌生的老婆子。
画戟回答道:“按规矩是卯时,奴婢估摸着,再有小半个时辰小主们就该到了。”
她口上和拓跋言对答,手下活计做的飞快,手捧各色服饰的宫女鱼贯而入,恭敬的弯腰排成一列让她挑选,拓跋言对穿搭衣服没什么概念,也不好自己胡乱选,低咳一声。
画戟看出她的犹豫,上前道:“皇后娘娘今儿第一次见宫中小主,穿正红或明黄色更庄重,也显身份。”
拓跋将军装模作样思忖片刻,颔首:“可。”
穿衣,上妆,绾髻。
画戟为拓跋言梳了高髻,搭配上华贵的珠玉首饰,额贴花钿,发顶再戴一朵只有皇后才能簪的牡丹,整个人雍容典雅,即漂亮又大气。她挽着披帛在黄铜镜前转了好几圈,满面新奇,忍不住夸赞道:“你这丫头倒生了双巧手。”
画戟当然不敢居功,笑道:“娘娘花容月貌,怎么穿都好看。”
拓跋将军在丞相府待嫁时,继夫人乔氏所出的两个妹妹没少拿容貌挤兑她,后来听得烦了直接把俩人塞进井里‘反省’,耳边才得以清净。虽然她脸上总风轻云淡,好似什么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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