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俊少年等三人连夜离开酒店,相偕向黄花寨进发,一气行走了二十余里,没有遇到贼人的骚扰,只是由于樊姑娘有伤,丹妮姑娘不会轻功而行动十分缓慢。《+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其时,天色已渐近黎明,黎明前的黑暗更使人伸手不见五指。三人走到一三岔路口,俊少年与樊姑娘正在辨别路径的时候,猛然听到一阵狂笑响起,这阵狂笑,内力充沛,声震山谷,在这夜深人静,荒山野岭之中尤为瘆人。笑声甫止,一个苍老的铜钹般的声音响起:
“来者可是身怀天雷秘笈的少侠?”
俊少年反问道:
“你是何人?深夜在此拦道,有何见教?”
铜钹般的声音回道:
“老夫姓李名豹,少侠可有所耳闻?”
俊少年接道:
“你敢莫就是畸门帮帮主李豹?”
李帮主傲然笑道:
“正是老夫。”
俊少年肃然道:
“畸门帮已多年不干拦路剪径之事,李帮主乃一帮之主,不知深夜在这荒僻之地等候在下意欲何为?”
李帮主呵呵笑道:
“老夫听说少侠身怀绝技,今日得见少侠真乃荣幸之至,老夫想请少侠屈尊至敝帮一叙,痛饮三杯,共磋武技,建忘年之交,请少侠赏光。”
俊少年道:
“多谢帮主的美意,只是在下有要务缠身,再加上我一朋友受伤不轻,急需医治,恕在下不能从命,请帮主多多原谅。”
李帮主冷然道:
“少侠不给面子?”
俊少年愧颜道:
“恕在下不能从命。”
李帮主冷笑道:
“既然少侠不讲情面,也怪不得老夫不义,你打伤我手下的坨主,老夫不得不为她讨个公道。”
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樊姑娘闻言怒火中烧,叱责道:
“是你的手下施展阴谋诡计,用药酒灌醉少侠,使其神智不清,后又先行动手,以老欺小,将我打伤,咱们还没向你讨个公道,你咋反而倒打一把?”
李帮主冷笑道:
“既然咱们已结下梁子,都要讨个公道,不如就在今日了结,见个真章。”
俊少年见李帮主如此蛮不讲理,登时大怒道:
“既然李帮主要在此了结,就请赐招吧。”
李帮主傲然道:
“你是小辈,你先出招吧。”
俊少年凛然道:
“本侠对敌,向来不先动手。”
李帮主道:
“看来你是惯于后发制人,恭敬不如从命,老夫可不客气了,看招。”话音甫止,倏地欺进两步,肩头一晃,拳头如蛇头似的朝俊少年捣来。
李帮主以畸门四十八式蛇拳出名,这种拳出手并不迅疾,但如蛇头似的晃晃悠悠,指上打下,指东打西,令人防不胜防;再加上李帮主内功修为已见根底,拳势看似轻描淡写、软软绵绵,力道却十分强猛,常能取到出人意料,出奇制胜之功效。是以武林中许多名家都败在他这种怪异的蛇拳之下。
俊少年出道有日,阅历过浅,对江湖上的各门各派不堪了然,见李帮主的拳头晃晃悠悠地击过来,毫没在意,以掌相格,又没运足内力,待拳掌相接,顿觉一股强劲的潜力猛袭过来,俊少年登时大惊,躲闪已然不及,运力更无可能,登时被震退五步,头晕目眩,差点栽倒在地。
俊少年吃了这个哑巴亏,心内已经警觉,不再麻痹大意,遂心神一敏,振肃精神,待敌拳又奇诡无比地击来,倏地身形一挫,潜运内力,猛然劈出一掌。
这一掌用了九成真力,拳掌接实,只闻“砰”的一声,双方各震退七步。
“天雷掌!”李帮主惊叫一声,饶没想到这小少年会使天雷掌,且内力达到了登堂入室之境。
二人略事平抑一下内腑翻腾的气血,又身形一展,斗在一处。
一个老当益壮,一个年轻气盛,一个如出山猛虎;一个似入水蛟龙;一个出拳如蟒蛇扑食,出奇不意;一个行掌似雷霆霹雳,所向披靡。二位绝世高手生死相搏,倏分倏合,上下翻飞,拳掌相接,噼啪之声震撼荒野;二人势均力敌,酣斗八十余回合,直杀得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仍不分胜败。
又缠斗十余合,仍分不出高下,李帮主忖道:
“这小子的武功与自己毫不逊色,再酣斗下去,自己年老体衰,体力不济,必然败在他掌下,必须速战速决,方可克敌制胜。”思念及此,陡然暴喝一声,丹田之气一沉,一招“双蟒出洞”,双拳朝俊少年击去。
这一招是李帮主的生平绝学,亦是他所以成名武林的杀手锏,大凡败在他拳下的诸多武林高手都是这最后一招过不了关。此时,面对强敌,急于求胜,是以运集了全身真力,企望一招将对手击毙于拳下。
俊少年见李帮主神色有异,骤出双拳,知是绝招,遂不敢怠慢,双肩一抖,潜运内力,双掌徐徐推出。
拳掌相接,双方顿感一股强猛的潜力朝自己冲撞过来,立足不稳,摇摇欲坠,但谁也没有后退一步,宛如钉子似的钉在那里,抗拒着对方的雄劲内力。荒野一片死寂,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双方以真力相搏已到了生死关头。二人心神专一,全神贯注,不敢稍有松懈。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紫,由紫变黑,身上汗水如泻,头上热气腾腾。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的功夫,只见李帮主嘴角已有鲜血渗出,而俊少年仍然若无其事,看来此番搏斗眼看就见端儿。
蓦地,只闻“砰”地一声暴响,但见李帮主登时倒地,倏忽间李帮主左腿一抬,嗖地射出一件物事,俊少年“哎唷”一声,手捧小腹,滚倒在地。
原来李帮主在将要落败之时洋装败阵倒地,在倒地的一刹那间将腿上的暗器射出。
俊少年双掌推出,下盘已现空门,且全神贯注御敌,饶没想到对方会施暗算,又相距近在咫尺,防不胜防,登时中镖倒地。
二位姑娘见状大惊,疾忙奔过去抢救。
李帮主桀桀冷笑道:
“小子,要对付老夫,你还嫩了点。”
樊姑娘怒喝道:
“暗中偷袭,乃小人所为,算什么英雄好汉?”
李帮主哈哈大笑道:
“岂不闻兵不厌诈,常言道:成者诸侯,败者寇。只要能克敌制胜,大丈夫亦不择手段也。”
樊姑娘藿地长身而起,拔剑在手,斥责道:
“老东西,你先是无缘无故要挟我等,于今又施展阴谋诡计打伤少侠,今天本姑娘就是溅血当场也要与你算这笔帐。”
李帮主笑道:
“姑娘不必动怒,老夫并非是要伤你等的性命,我有言在先,只是请你们去敝帮作客,交个朋友;怎奈你等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一时性起,伤了和气,不过老夫仍不改初衷,一如既往恳请三位去敝帮一叙。”
樊姑娘横剑当胸,冷笑道:
“老东西,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左一个恭请,后一个交朋友;明眼人一看就知,你这是黄鼠狼请鸡作客,不安好心。”
李帮主笑道:
“姑娘你可是门缝里瞧人,把人看扁了。老夫确是真心实意。”
樊姑娘接道:
“好一个真心实意,你想借切磋武技之名,行劫夺天雷秘笈之实,狼子野心路人皆知,还徒然撒什么弥天大谎。”
李帮主闻言,哈哈狂笑道:
“姑娘真是快言快语,一语破的。不过劫夺二字不敢苟同,老夫只是借阅而已。天雷秘笈乃世间奇书,天下英雄垂涎已久,各门各派不惜血本争相竞夺,老夫只是顺手牵羊,先睹为快而已。”
樊姑娘忿然道:
“天雷秘笈乃岳天师所创,少侠得到了岳天师的血纸遗书,理当继承,外人劫夺,违背天理;你要先睹为快,更是无稽之谈。”
李帮主桀桀冷笑道:
“既是你等这般不通融,那就怪不得老夫强人所难了,来人哪,将他们三人捆绑起来,押回去听候本帮主处置。”话音甫止,从四面八方涌出几十名黄衣大汉,一齐扑了过来。
樊姑娘挥剑抵挡,怎奈身上有伤,功力大损,又势单力孤,没几个回合就被其制住。
李帮主命人将三人结结实实捆绑起来,率领畸门帮众,浩浩荡荡班师回巢。
翌日,畸门帮附近的如意酒店来了一位戴斗笠,蒙面纱的女子。这位神秘女子一进店,要了份酒菜,在酒店的一隅默默无声地坐喝。
这位不速之客的出现并没引起酒人们太多的注意,酒客们只是例行地瞟了她一眼,仍又继续那海阔天空的闲聊。
只听一花白胡子的老者说道:
“当今之世,领袖武林的已不是少林、武当,而应当是天雷山的天雷王。”
一中年汉子不以为然,反问道:
“何以见得?”
花白胡子笑道:
“这还用解释么?在武林中拳头大的是爷爷,天雷王打遍天下无敌手,连少林寺的两名俗家弟子都败在他的剑下,这还不是事实么?”
中年汉子道:
“其他各门各派在天雷王手里没沾过便宜,但武当、少林正宗并未与其交过手,怎见得天雷王能稳操胜算?”
花白胡子道:
“眼见天雷王滥杀无辜,称王称霸,奸淫掳抢,无恶不作;而武当、少林坐视不管,听之任之,不敢匡持正义,率众讨伐,可见是心存畏惧,没有制胜的把握,怕伤了元气与脸面。”
中年汉子道:
“未必是畏惧,只是时间未到而已,一旦时机成熟,必会见个高低。”
正在二人谈兴正浓,相持不下之即,门口陡然响起一阵声震屋宇的呵呵大笑,倏地一位高大的黄衣汉子跃进店内,高声叫道:
“尔等在谈论何事?这般有兴。”
店内人离席而起,几乎是同声喊道:
“马舵主。”
唯有蒙面女子静坐不动。马舵主朝她瞥了一眼,又朝酒客们一挥手,笑道:
“我扰了你们的谈兴,大家接着谈,接着谈。”
中年汉子道:
“我等刚才在谈论谁是当今武林的领袖。”
马舵主颇有兴致地问道:
“你等以为谁是当今武林的领袖?”
花白胡子手拈长髯,摇头晃脑地说道:
“老朽以为领袖当今武林者乃天雷王也。”
马舵主闻言哈哈狂笑一阵,说道:
“此话今天还没有错,但明天就不见得了。”
花白胡子惊问道:
“此话怎讲?”
马舵主笑道:
“本人以为武林领袖很快就将易主。”
花白胡子闻言一愕,追问道:
“舵主所指的是哪帮哪派?”
马舵主莫测高深地打着哑谜道:
“众位猜猜看。”
中年汉子道:
“少林乃武林正宗,一定是少林派。”
马舵主笑道:
“不是。”
花白胡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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