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有罪,奴才有罪,求主子看在奴才这么多年尽心侍奉上,饶了奴才一回吧。”
砰,文氏手上的茶碗砸到了一人头上,“尽心侍奉,嗯?”
“看看你们在厨房的这些年,都贪墨了多少银子?”要知道她家老爷一年的俸银及碌米折算起来也才一千二百两,而他们两个小小的厨房管事贪墨的银子竟然都差不多等于她家老爷俸碌了,真是不可饶恕!
她真是生气又失望,张管事与方采买是她较为信任之人,她知道他们贪,却不知道他们贪得这般厉害,如今更是被人抓住了小辫子,真是给她丢脸!
罪证确凿,可是接下来如何处置却叫她犯了难。罚轻了,不足以服众,罚重了,不是甩自己耳光么?
“夫人,大小姐求见。”
文氏闻言心一紧,这个关头,她来做什么?
她知道这个丫头一向很乐意找自己麻烦的,虽然这两天看着好了,谁知道——
文氏一边想着,一边让人把大小姐请进来。
文氏让人上了茶并让人给儿子拿了点心,才问道,“此时过来,可有什么要紧事?”
谢意馨喝着茶,瞄了一眼跪着的两个管事,“母亲有事可以先处理,女儿的事晚些没关系。”
谢意馨这一表态倒让文氏松了一口气,她不插手此事最好。要不然此事恐怕会节外生枝,自己多半落不了好。
责令两人上交账面上贪墨的银子,并将他驱逐出府,此事便算了了。
两人偷偷松了口气,抹着头上的汗,暗忖总算还留了一小部分体己,以后日子还不算太难过,他们也没被打杀,这已算是体面的处罚了,当下叩头谢恩。
谢意馨不发一语地看着,暗自摇头,文氏还是太过心慈手软了。对待这等背主的奴才,她决不会如此宽宥。犹记得她初嫁到安国侯府当家的时候,亦有一个账房管事利用手段贪了不少银子,当时她令人抄了他家,只给他留了一些大件而又显贵重的物品及少量的金银。然后安排了马车送他一家子回乡,当时谁不说她宽厚仁慈?半个月后,传来了账房管事在半道上遇山贼全家丧命的消息,闻者也只叹他们一家子时运不济。
待下人把他们带下去后,整个大厅复又静了下来。
“馨丫头何事找母亲?”文氏微笑着问道。
“母亲,新管事你可有人选?”谢意馨问。
刚才不插手,原来是在这等着?文氏勉强笑笑,“还没有,馨丫头这么问,莫非有了好人选?”
“没有。”谢意馨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我只是有个想法想与母亲说说。”
文氏一愣,笑笑,“什么想法?你说。”
“张管事这样的事,厨房每隔几年总要闹一回,禁也禁不住,再忠诚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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