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要与海浪对抗,还要和他对抗,力气逐渐的从身上流失,她精疲力尽,连哭声都变得虚弱,最后没有力气挣扎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为什么……
在徐依可以为自己要沉尸海底的时候,他终于停止暴行将她从海水中捞出来。
她直挺挺的躺在沙滩上,一动不动,嘴里不时的往外吐水,风裹着沙朝她吹来,她冷,可是都没有力气爬起来。
陈墨阳身上也都是水,湿漉漉的,他把自己的外套脱掉,拧干。然后又过来剥她的外套,她里里外外没有一处是干的,脸上,头发上都是沙子。
他俯身,手掌轻柔的拂过她的脸,将那些细沙擦掉,柔软的肌肤和着细沙的粗糙,很奇妙的感觉。
徐依可眼神还有着恐惧,她喃喃道:“你想我死……你想我死……”
她的眼泪不自觉的又淌下来,他刚才就是把她往死里整,
他反而笑了,手指拂去她的泪珠:“早让你听话,以后都要乖乖的,嗯?”
他的脸压得越来越低,手指划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然后停留在那里。因为冷,她的唇都有点泛紫,不复以往的红艳,但还是一如想象中的柔软,细嫩。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描着她的唇形,轻轻挤压。
下一秒,他压低身子,整个人覆在她身上,双唇攫住她的唇,他的吻带着海水的味道疯狂的肆虐着她。
徐依可惊呆了,他竟然在吻她,今天的惊吓太多了。她发懵,一会儿才记得推他,她刚才的力气都用尽了,现在根本全身软绵无力的,他微微用劲就能抵住她的反抗,他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她的唇,道:“还不学乖,嗯?”她细碎的呜咽很快就被他吞没,他的舌头卷着她的,吮吸,纠缠。舌尖扫过她的上腭,带着凌厉的侵略。
双唇摩擦,他来回描绘着她的唇形,或轻或重的咬她,他压着她,夺取她肺里的空气,她在他稍微退离的时候大口的喘息,但他很快的又堵上来,不知餍足的吞噬,他沿着她的嘴角一路亲吻,她的下巴,细长优美的颈子,细致的耳垂,反复的缠绵。
她从未受过这样的侵略和刺激,就连闵正翰都没有得逞过,可是现在这个口口声声厌恶她的男人正伏在她的身上给她从未感受到的激情。
太多的慌乱,太多的惊讶和未知的恐惧,茫然,一起涌上来,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只能闭上眼顺着自己的感官走。
男性的气息,和温热的呼吸在她的脸上,唇上,脖子处游走,她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和两人微微的喘息。
他的头埋在她的胸口,她揪着他的头发,只想让他结束这样可怕的折磨,她微仰着头喘息,头顶的天空异常的yīn沉。
第三十章她不是特别好,只是刚刚好
两人在海水的粘湿中纠缠,辽阔的天空和苍茫的海滩映衬下无人打扰的放纵,陈墨阳渐渐的不满足于亲吻。
脱掉外套后的徐依可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衣,浸了海水后包裹着她,紧紧的贴在她的皮肤上,胸前的扣子被他解开几颗,即使上一刻他的吻令她全身燥热,但赤裸的皮肤在萧瑟的海风中依然让她冷得哆嗦。
他重新密密实实的压着她,挡住海风的肆虐,他边亲吻她,一只手边从她衬衣的下摆贴着她身体的曲线爬上去。
她在海风的冰冷和他所给的狂热中辗转,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他略带粗糙的掌心在她细致的肌肤上一寸一寸用力的揉搓,他的手到了她的背后摸到了她内衣的扣子,熟练的解开,往下拉。
他亲吻着的她的胸前再也没有任何阻碍,一片令他迷乱的风景。他一时似乎陷入了疯狂中,眼神变得愈加的幽深,他啃噬着她,在唇齿间吞吐,吸吮。手摸索到她裤头。
徐依可惊恐的睁大眼抓住他的手,大力的喘息着:“陈墨阳……别……别……”
因为恐惧,惊慌,她深深用力,指甲都陷进他的手背,他正陷在自己的感官刺激中,不加思考反手用力将她意图阻止的手拉到她的头顶固定住。
受伤的手腕经过海水的冲刷,上面的纱布已经快要脱落了,现在又被他这么狠狠一按,她疼得受不了的哭喊出声:“疼……疼……”
她抽出被他压住的另一只手捶打着他的背:“你放开……放开……”
被打断的陈墨阳恼怒的呻吟了声,抬眼看到她手腕上渗出来的血,理智稍微被拉回,他放开了她的手,整个人放松下来伏在她的身上微微喘息。
他下巴在她的发间磨蹭,在她耳边低喃,邪魅的轻笑:“你怕水鬼?我就是水鬼!怕不怕?”
等到气息平稳的时候,他替她扣好扣子,起身拉她起来。
两个人的外套扔在沙滩上,被风吹鼓着,像两只小帆似的。
捡起来,依然是潮湿的。
回到车上,他翻了条毛巾出来扔给她,然后就驱车回去。
她机械的擦着头发,不知道刚才发生的这一切算什么?
脑海中有很多的问题,可她不敢问,她害怕每一个问题问出口后他都会有一个恶毒的答案在等着她,堵着她,再一次打破她所有的以为。
她不是他的对手,从来就不是。和他,她没有交手的机会,一开始她就一败涂地,兵败如山。
她曾对闵正翰说,她玩不起。
可是,遇到陈墨阳,她连‘玩’的机会都没有。
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掌握,他发号施令,他运筹帷幄,他朝夕令改。而她只是他手中的玩偶,不仅没有主动权,甚至没有话语权,所有的剧情都由着他的心情走。她害怕,因为已经预感到自己的结局不会是圆满的。依照刚才来时的路程,回去起码也得一个多小时,她的脑袋很乱,同时又昏昏沉沉的,上下眼皮不断的想合上。
而且身体越来越冷了,比刚才在海边吹着海风时还要冷。
在她无意识的要陷入睡眠的时候,陈墨阳拍了拍她的脸,道:“不要睡,很快就到了。”
她全身都是湿的,一觉睡过去,不生病才怪。
一路上她艰难的抵制着睡意,他没有直接送她回家,车进了车库,里面有电梯直达他的楼层,是一个楼中楼式的公寓。
他带她上楼,拿了件浴袍给她,道:“赶快进去洗个热水澡,顺便把你手上的伤口清理一下。”
等她洗好的时候,他也已经从另外的浴室出来了。
他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道:“过来。”
他的浴袍套在她的身上,松松垮垮的,她不得不一只手揪着前襟,过去坐在他的身边。
他拉过她受伤的那只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覆在上面的纱布刚才已经被她去掉,用清水稍微的清洗了下,还未闭合的大大小小的几处伤口又裂开,皮肉翻着白,还有点涨脓。
徐依可看见那天落在他车上的那袋药此时就放在茶几上。
他打开,拿了几根棉签和双氧水给她伤口消毒。
他看了她一眼,将她搂紧,道:“忍着点。”
徐依可还想说,不是很疼,她还能忍受。
结果下一秒,他用沾了双氧水的棉签残忍的扒拉开她将闭未闭的伤口,使劲的往皮肉里面捅,把里面的脓水挖出来。
徐依可倒吸口气,双腿乱蹬的哭喊:“啊……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跟我有仇啊……疼……”
他将她制在怀里,道:“别动,不然更疼,伤口里面化脓,外面闭合有什么用,以后疼得更厉害。”
她也知道,可是她忍不了痛,就只想攻击他,因此还是不停的折腾。
好不容易将伤口上好药,重新包扎起来,她哭得额头都出了一层汗。
他帮她包好伤口就到浴室把她的脏衣服都收拾着拿到楼下去,扔她一个人在沙发上期期艾艾的,觉得好不悲惨。又想起自己大半天不在家里,也没有跟妈妈说一声,她到浴室里去拿自己的手机,发现手机屏幕里全都灌满了水,肯定是在海里的时候弄坏的,那是她刚买的手机,还没用几天。
心痛,伤口痛,心情更差了,她抹了把眼泪,一边在心里诅咒陈墨阳,一边把手机卸下来,用吹风机吹。
一会儿,陈墨阳端了两杯咖啡上来,道:“怎么,这么快就不哭了?”
他还煞有其事的看看表:“连二十分钟都不到。”
她不理会他的调侃,专心的修自己的手机。
他此刻显然心情很好,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喝咖啡,顺便欣赏她沮丧的样子,觉得赏心悦目。
她来来回回的捣腾,一点成效都没有,抬头,他一派悠闲若无其事的样子刺激到了她,她怒不可揭的扑向他,胡乱的捶打:“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他时不时的羞辱她,他把她扔海里,他让她伤口变严重,他只会让她哭,都是他!
陈墨阳没有防备,左右闪躲,道:“小心点……小心点,咖啡烫……”
他赶紧把咖啡拿开,翻个身把她压在身下的沙发里,道:“别闹,不然有得你苦头吃。”
她眼睛因为生气而更显得晶亮乌黑,道:“你为什老欺负我……为什么……”
他啄了下她的唇,道:“因为我喜欢你怕我的样子。”
外面的几缕阳光透过沙发旁偌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她的发间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他从来不知道这间冰冷的屋子会有让他感到温暖舒适的时候,让他连日来狂躁的心情也变得舒畅,身下的女孩不是特别好,只是刚刚好,刚刚好可以填补他心口上的那个洞。
第三十一章不是不够聪明,只是不愿聪明
第二天,她不可避免的染了重感冒,头重脚轻,低烧,咳嗽,流鼻水样样来。
徐爸爸心疼,说:“不然你再请个假。”
她吸着鼻子,道:“不行,电视台也不是我们家开的,再请给领导印象不好。”
徐妈妈道:“你看,这就是狼来了喊多了的下场,现在真病了就不敢请吧,下次看你还敢不敢随便请假。”
徐依可垂头丧气的出门,觉得妈妈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学识再高一点,估计跟赵咏琳都有一拼,只可惜自己没有遗传到妈妈的精明和强悍。要不然也不至于让人把她欺负得死死的,尤其是陈墨阳。
想到这,徐依可的脑袋又是一团乱麻,昨天下午他送她回来,离开的时候丢下一句让她不要再跟闵正翰联系的话,然后就扬长而去。
她不知道自己对他来说算什么,是一件在商场里面看上眼提回去的衣服?接下来他会怎么处理她这件衣服?挂在衣柜里连标签都忘了拆?还是像对待张宛那样,穿过一两次之后就扔了?
她不敢多想,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不是她所要的。
她的人生从遇到陈墨阳那一刻就开始错位了,走在不熟悉的道路上,从此跌跌撞撞,一步步的走向早已注定而她却以为可以扭转的结局。
在后来的日子里她明白是因为自己太早遇见他了,在她最容易沦陷的锦绣年华里偏偏遇上了一个让人无法招架的男子。涉世未深的她没有在红尘烟火的深处走过,还无法体会到世事无常的残忍,所以陶醉得太快,没有足够的定力和他抗衡,去抵挡他的诱惑。
可是等她真正的明白过来已是多年之后。
一路上她昏昏沉沉的到了台里,同事看见她那副病容,都不忍心差她做事,她昨天请的病假算是名正言顺。中午的时候意外的接到韩越的电话,说要介绍自己的女朋友给她认识。
上次闵正翰的恶作剧,徐依可一直到从张宛那里拿回手机之后才发现。她觉得如果刻意跟他解释,他说不定还会多想,以为自己对他还有什么期待,因此对于这个误会她也没有多加解释。
韩越约她晚餐的时候见,她没有推辞,因为没有推辞的理由。
曾经有过的的那份心思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些因为曾有过的相伴而零落下来的碎屑。
如果他有心要将这些碎屑沉淀成友谊,她似乎也没有必要拒绝。一整个早上她都陷在自己和陈墨阳的纠葛中,昨天发生的一切不停的在脑海中回放重演。
他霸道的吻,他的气息,他带着邪气的表情直到今天仍会让她感到战栗。
她痛恨自己对于这段关系竟然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她也试图在自己所剩不多的理智中寻找一条对自己最有利的路。
翻来覆去,总是回到最初的迷茫和纠缠,就像是一个迷宫,绕来绕去她总是深陷其中,找不到出去的路。她没有过这样的经验,不知道怎样做,或许更甚者她不愿意知道,就像张宛说的,不是不够聪明,只是不愿聪明。或许她害怕太清醒就会清楚的看到自己的结局是和张宛一样的,毕竟他身边的女人提供了太多这样的例子。
好在同事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对于她一早上的精神恍惚也没有在意。
中午休息的时候,大家都出去吃饭。她没有胃口,病怏怏的趴在桌子上想睡一会儿。
陈墨阳打来电话,听见她有气无力的声音,道:“怎么,生病了?”
她没好气的想,谁大冬天的在海水里泡着,吹着冷风不会生病,也只有他了!
她道:“嗯,感冒了。”她的声音带着生病的慵懒和鼻音。在他听来就像撒娇一样。
他停下手中的工作,走到窗台旁,道:“现在在哪里?”
“上班。”
“吃了没有?”
她有问有答:“没胃口。”
陈墨阳看看表,他一会儿还约了个市领导吃饭,看来没时间见她。
他道:“我帮你叫外卖,你吃一点,晚上来找我。”
“晚上我约了人吃饭。”
他道:“推掉,我让你约,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就不由分说的挂断。
徐依可觉得头更疼了,细细的哀嚎一声又扑到桌子上。
赵咏琳进来,经过她的桌子旁,道:“怎么,身体很不舒服?”
徐依可坐好,道:“还好。”
赵咏琳道:“你跟闵正翰还在一起?”
徐依可知道赵咏琳可能是听到她刚才的那通电话,误以为是闵正翰打来的。
赵咏琳那副口气让人很不舒服,好像在惊奇闵正翰怎么还没玩腻。
说实话,赵咏琳是前辈,平常高高在上她一直都忍了,工作上即使不属于赵咏琳的管辖范围,但有时候被赵咏琳训斥几句,她也都是默不吭声的接受。
徐依可不明白自己都这样服软了,为什么赵咏琳依然看她不顺眼,连她的私事都得问几句。看来人和人之间确实要讲缘分。
徐依可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毕恭毕敬,只是淡淡的道:“偶尔吧。”
然后将头靠在自己的手臂上,无聊的玩着手机。
赵咏琳挑眉,但最终没说什么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下班,她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收拾东西准备到跟韩越约的地方。
她站在那里等电梯,正好赵咏琳姐妹也在那里。赵咏荟还是那样的盛气凌人,徐依可暗想,毕竟是姐妹,总有相同的地方,赵咏琳是带着点内敛的骄傲,而赵咏荟则是不加修饰的傲慢和张扬。
赵咏荟显然也认出了徐依可,道:“你不是那个闵正翰的女人?我们昨天刚在餐厅见过。”
徐依可只得点头:“你好。”
赵咏荟道:“正翰在忙什么呢?不忙的话,出来大家一起吃顿饭。”
徐依可道:“不清楚,他好像挺忙的,或许你自己打个电话问问。”
赵咏荟道:“不清楚正常,他好像很讨厌女人一直问他行踪。”
要不是徐依可清楚赵咏荟对陈墨阳情有独钟,她还真会以为赵咏荟跟闵正翰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
徐依可讨厌这样的女人,一副自以为是,眼睛长在头顶上,好像所有的人都应该被她踩在脚下。
总之,赵家姐妹跟她完全不对盘。
还好电梯很快就到了,徐依可点个头就匆匆的出去了。
第三十二章只为了他的那一句,我想你
到餐厅的时候,徐依可发现只有韩越一个人等在那里。
徐依可问道:“你女朋友呢?”
韩越道:“她临时有点事,马上就过来了。”
他帮她先叫了饮料,两个人在座位上静静的聊天,他女朋友迟迟没来,韩越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我去给她打个电话。可能在路上堵了。”
他回来的时候脸上还是带着温和的笑容,但不难发现他一只手臂绷得紧紧的,握着电话的手指关节用力得有些泛白。
他道:“你饿了吧,我们先点菜吧,她可能会晚点过来。”
徐依可道:“没事,我不饿,我们再等等吧。”
他还是坚持叫服务员上菜。
他很贴心的替她擦盘子,倒茶,照顾周到,只是不时的闪神。
徐依可猜想他可能在刚才的电话中跟女朋友闹了点不愉快,人家情侣间的事,她也不好问。
一会儿,韩越果然又出去打电话,他站在门口,背对着她。
徐依可透过大玻璃看见他肢体动作激烈,似乎很愤怒。
一会儿,他回来了,脸上有着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情绪。
在徐依可的印象中,韩越一直是温文尔雅的,认识的那两三年里,她从未见过他发火。从来是不温不火的人竟也有失控的时候,看来他的女友对他的影响确实大。
他坐下来猛喝了几口茶,看见徐依可看他的眼神,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僵硬的神情有所舒缓,道:“不好意思,她有事,来不及过来,我们吃吧。”
徐依可道:“没关系,下次见也一样。”
他叹了口气:“她总是这样,让人拿她没办法。”
语气中却有着无可奈何的宠溺。
徐依可道:“可你心甘情愿不是吗?”
他点头,眼神悠远:“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很幸福,幸福到让你陶醉,可也很辛苦,因为总害怕下一刻她就收回她给的幸福,她就是这样一个让人捉摸不定的人。”
徐依可只知道女人会没有安全感,原来男人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笑道:“我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你这样患得患失。”
他苦笑,一会儿拿出皮夹翻给她看,是他和女友的合影。
照片上的女孩倒没有韩越先前形容的那样漂亮,五官不似传统的美女,单眼皮,薄唇,高鼻梁,即使留着一头的长发却也没有温婉的感觉。但很自信,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雷厉风行的气质。
徐依可心生疑虑,这样的女孩恐怕不是一般的男人能够掌握得住的,更何况是是韩越这样温和的性情。
徐依可将皮夹还给他,道:“很有魅力,怎么说呢,像是草原上奔腾的野马,生机勃勃。”
韩越很赞同,道:“对,就是她身上的这股野性让人又爱又恨,不过别看她这样刚强,其实她也有温柔的时候。”当她累的时候,她就会像一只慵懒的野猫似的躺在他给的窝里,那时他才能感觉到她是属于他的。她的天空太广阔,而他却无法阻止她去飞翔,无法阻止她在别人面前绚烂的绽放。
最终韩越的女朋友也没露面,他送她回去,路上连连道歉,说耽误她时间。
反倒弄得徐依可不好意思,道:“我的时间也没多宝贵,她工作那么忙,你应该体谅。”
韩越摇头:“真不明白一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不过她要不是这么拼的话就不……”他的话戛然而止。
徐依可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见前方的大厦门口出来一男一女正说着什么,两人动作亲昵,均是眉开眼笑。
韩越已经放慢了车速,堪堪的停在几米远,离得近,视线清楚,徐依可想起来,那女的正是刚才韩越给她看的照片的女主角。
前方的男女已经上了车,韩越面色愈发铁青,对她道:“对不起,依可,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情要办,不能送你了。”
徐依可当然知道他要办的事是什么,她虽有点担心韩越,可也不好多说,因此道:“好,那你开车小心点。”
她刚下了车,韩越的车子就快速的向前追赶。
徐依可站在马路上,觉得好好的一顿饭吃得乱七八糟的,这世上的男女永远在爱不爱,够不够爱中纠结不清。
她坐上计程车准备回家,陈墨阳的电话过来,道:“怎么还没到?”
她嘟嚷:“我也没说要过去啊。”
他今天颇有耐心,细细的哄着:“过来,难得我今晚有时间,听话。”
她说:“为什么是我过去?”
她听见他在电话那头笑,他道:“好,那我去接你,在哪里?”
他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她反而有点毛毛的感觉。
她在电话那头沉默。
他接着道:“过来,我想你了。”他的声音很沉,带着疲倦。
她最后还是去了,或许只为了他的那一句,我想你。
到的时候是周落洁领她上去的,再次见到周落洁,徐依可觉得很丢脸,不仅因为上次失明的乌龙事件,更因为她是来见陈墨阳的。
周落洁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什么都没说也没问,带她上去,开了门就出去。
装修豪华的一个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也不然,偌大的空间,办公的地方专门隔出来,剩下的是大客厅,围着一个吧台,还有几间房间。
陈墨阳就平躺在客厅的大组沙发上,双腿交叠,一只手搁在额头上睡着了,连她进来,他都没察觉。
徐依可坐在地上,看他,难得看到豹子沉静的时候。以往见到的他都是精力旺盛,狂野而锐利的。
她微微坐起来,俯身过去,大概是她垂下来的发梢扫到他的脸上,他突然睁开眼睛,她还没来得及退开,他已经一把拽住她,拉到自己的身上。
徐依可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想要起爬来,他翻个身把她困在沙发和自己的身体之间,他的脸在她脖子间蹭了蹭,道:“这么晚才来。”
徐依可道:“我早来了,是你自己睡着了。”
他也不和她争论,静静的抱着她,脸埋在她的颈间。
徐依可见他一点动静都没有,推了推他的头:“你把我叫过来干什么。”
他答了句:“陪睡!”
他依然闭着眼睛把她作乱的手抓在手里,身体又往里面挤了挤,道:“好好的躺着,陪我睡一会儿。”
他好像真的累了,绵长的呼吸在她的耳边,徐依可不忍推开,就这样任他抱着,自己不觉也放松下来躺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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