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哪个翻译家受不住上吊了啊,她就编那个翻译家在孤独中寻找自我超脱了灵魂,坚强的活了下来。
哪个拿笔杆子的受不住跳湖了啊,她就扯人家在改造中获得灵感,写出了许多作品,然后偶然被看守他的人见了,顿时惊为绝世之作,传到报纸上大受嘉奖。
不管她公公婆婆信不信,反正她编得她自己都快信了。
不然怎么办,都能有勇气死了,没得勇气受罪活下来啊?
郁泉秋坚信,以她公公婆婆那么高的素养,一定会明白她的良苦用心的。
不过好景不长,间/谍活动搞了没一个月,她就被她老娘发现了。
然后,她被看得更严。连领回来的两个小姑娘都不能帮她忙了。
郁泉秋郁闷得不行,但碍于她老娘动不动以死相逼,只能暂且先屈从她老娘,暗地里寻找机会偷偷过去讲习所看看。
转眼间就到四月,人正容易发春困的时候。
一天,两个小姑娘结伴出去采桑葚吃去了,只有她们娘仨在屋里纳鞋。
好容易哄着牧牧睡着了,又候着她老娘眯眼似乎也睡着了的时候,她蹑手蹑脚地放下手里的针线,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后头她老娘的声音就跟罗刹恶鬼一样,又如影随形地响了起来,“四儿,你是不是又要不听话了?”
“妈……”她赶紧转身,跟老太太表忠心,“我就是出去看看,那外头日头怪好的,我想…想抱被子出去晒晒。”
“哼,你是妈生的,妈能不知道你肚子里头打得是什么鬼主意。”
她是修炼百年的小狐狸精的话,她老娘一定就是修炼千年的老妖精。
她的心思轻轻松松就被老太太识破了,叹了口气,老太太看着她,说,“也不是不让你帮着人,但你辛辛苦苦的,又图个什么?那一家子,听说都是从首都过来的,人家爸爸,听说还是能和主席总理一块儿吃饭唠家常的官儿,咱们家几代祖上都是贫民,到你爷爷这儿,好不容易生活得好些了,又遇上了这些事…闺女啊,咱们攀不起人家啊。”
“妈你平白无故说这些干什么?”在这个时代了,对于老太太还根深蒂固的门户之见,郁小同志表示十分的不屑,“兰叔叔再厉害,不也是人么,咱们有什么不一样?”
“一看你这孩子就不知道轻重。”她妈以过来人的口气,放下手里拿着的鞋面,语重心长地跟她说,“妈听厂里的人说,最迟不过月底,关在咱们这里的人都要放回去了,这些人本来都是从城里来的,回去了,你上哪儿找人?就是找到了,人家跟你非亲非故的,指不定就装不认得你呢。所以闺女啊,咱们见好就收,啊?”
郁泉秋脸色瞬间不好看起来,“妈您说的是真的?”
“傻闺女,妈骗你能有什么好处?”
“我不信。”郁泉秋寒了脸道。
其实,说句不好听的,她和医师能认得,还多亏了这场莫名的运动,要是没了这个,医师又是原来优秀到无可挑剔的人了,一切回归原点的话,她于她不过是一个小村里头陌生的姑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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