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季霖眨了眨眼睛，眼底露出对雷森德这个问题的茫然。
“我是说，你真的舍得离开地球，跟着我一起去一个你全然陌生的星域，而且……也许这辈子你永远回不来了。”地球距离曼德尔星域太远了，要再回地球，不说成本问题，光说路线，即便地球这次被划进了星图，但地球不像外星域的特定星球，有引航信号卫星，也没有这个技术制造，下一次就未必能够根据星图顺利找到地球，过远的距离，少有一点偏差，就可能直接错过太阳系的位置。
“你就在为这个苦恼？”季霖组织了一下语言，对着雷森德说道，“舍不得是有一点，但是地球又不是缺我不可。要说亲近的人，也没几个人，也就宋耀……唔，严师兄也算一个吧。以后见不到他们大概会觉得想念吧，但是如果见不到你……我肯定会很难过。而且，你也不可能留在地球，你对曼德尔星域很重要不是？而且你的家人也在曼德尔星域……”
“不是！”雷森德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十分不满季霖的说的话，“你就没想过让我留下来吗？”
“这样你会为难……”
“我为难我会自己解决，你只需要对我任性一点，如果不想离开地球，就要求我留下来。你不是我的附属，不需要遵循的我意愿，你是我的伴侣，你有权利尽情地为难我。”雷森德说完，觉得自己的话语似乎太冷硬了，顿了顿，放缓了语气继续道，“你不用一直想着我会为难，而去勉强自己……”
“要学会张牙舞爪，对吗？”看着雷森德久违的一副说教样，季霖笑着接话道。
“嗯。”雷森德微微一顿，随后颔首。
“我决定跟你去曼德尔星域，我是自己决定，真的没有勉强。”
“那是一个对你来说全然陌生的地方……”雷森德单手抚上季霖的脸。
“我知道，其实本来有些不安的，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衡量利弊，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觉得他一定会跟着雷森德去曼德尔星域，连他自己都这么想，唯独雷森德考虑到了他的感受。尽管他想要留在地球，会让雷森德陷入困恼和艰难的抉择，但雷森德却还是向他提出来了，并且给他任性选择的权利。这样——他还有什么可用不安的？
季霖：“如果去了曼德尔星域后，你让我不高兴，我就让小铃铛吃了你。这样算不算合格的张牙舞爪？”
没等雷森德回答，一旁的小铃铛猛地扔了自己的茎叶捧着的两只盒子，兴奋地狂奔到季霖身边，飞快地长至一人高，变大的小白花张开大口，就要对着雷森德一口啃下去。
季霖推开小铃铛的巨大花朵，哭笑不得道，“我不是说现在让你吃了雷森德。”
小铃铛僵住，萎靡地缩回原状，慢吞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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