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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习坤蹙起了眉尖,手掐住了周习盛肩膀,气道:“你别逗我笑了。”说着他便往下坐了几分,可那玩意顶在入口,怎么用力却都进不去。“混蛋……。你是驴么?”

作者有话要说:好焦虑--!

☆、第86章两相欢

周习盛看他拼命使劲却不得其所的样子实在是风骚可爱,便箍住了他的腰,慢慢开始往上挺送,要帮一把忙。谁知道周习坤却嗷嗷地叫了起来,扭着身体似乎要逃。可周习盛哪里会让他跑,控制住人的胯,不急不缓地往里挤。那处是软的是热的,不像以前那么生涩,家伙一进去,就吸缠得牢牢的。周习盛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一想于此,他本来打算怜香惜玉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散,抓紧着那柔韧的腰,猛地插了进去。周习坤差点没大声叫出来,可是这毕竟是在吴偳家里不得不隐忍控制这些,只能无声地张大了嘴。好在里面那根铁柱似的家伙没有动,他缓了半天才气喘嘘嘘地说:“……痛死我了。”

周习盛笑得有些得意,抱住他开始磨搅,一边道:“痛什么痛?明明是舒服吧?”

周习坤只觉得屁股里头火辣辣的,不断撕扯着像是要裂开了,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扭曲起来,死命捶了那人一下:“你来试试看舒服不舒服?唔……。”

周习盛故意加大了幅度,往热暖的深里拱:“是不是比他的大?”

周习坤又气又恼,却不得发作。可周习盛实在是太可恨了,虽然那是个事实,他也不想让这人太得意,低着头说道:“不是。”

他这句说得很轻,却被周习盛捕捉到了耳朵里,那哪里还能忍得下去。周习坤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自作自受了。周习盛好像是真的对那句话较真了,把他翻了过来压在身下用了百分之两百的力气来干他。周习坤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叫停也没有用了,只能把脸深埋在了枕头里,用两腿撑着屁股来承接一下一下不停歇的顶撞。周习盛拽着他的衣尾,感觉自己是在征服一匹野马,在往他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记,让他只能属于自己。

干完一场后,周习盛又把软瘫了的人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端着他的脸又问:“谁的好?”这话有着威胁的意味,因为那东西还没有出来呢。周习坤成了一滩热泥,嘴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含含糊糊地道:“大哥的……。”

周习盛把他抱紧在怀里,一边吻着一边狠狠冲刺用热精淋漓过那甬道。周习坤手脚完全脱了力,整个人都在大海里颠簸似的乱颤。

用着别人的地方,总不好意思占用床时间太久。周习盛克制着不在继续下去,却也舍不得就这么将周习坤放开。他拨开粘在那张白脸上湿漉漉的头发,美滋滋地去吮他的耳垂,恨不能让时间停下来就好。如此一想,忽然一个念头就钻进了周习盛的心里,以后要是能朝夕相对,永远这样下去多好。这简直是做长久夫妻似的打算了,周习盛对自己这个心思吓了一跳。低下头又仔仔细细地审视周习坤,一时也模糊了这到底是弟弟还是媳妇呢。

周习坤在狂欢中忘记了时间,这会才突然惊觉起来。他不让周习盛为他洗澡,催促着让他先走,简直有些翻脸不认人的急躁。周习盛心里不平,可是暂时也没有其他办法。草草擦拭了一下,重新穿戴整齐。刚才他是从后面进来的,现在也必须从后门出去。这算什么事?简直就和偷情一样。

周习坤怕把床单弄得太脏让人看出来,便夹着屁股坐到了浴室的抽水马桶上。他边抽着烟,边冲周习盛冷酷无情似的挥了挥手:“小心点,别让人看见了,快走吧。”

周习盛冷着脸也不回答,看了他一眼后戴上了帽子,动作迅速地出了房间门去。关门声响起,周习坤才偃旗息鼓,这样的机会太少了,可是他现在能偷到这么点快乐也该觉得满足了。

周习盛一走,吴偳就进了屋。他发现周习坤正在洗澡,而床上乱糟糟的似乎也说明了什么。不过这是人家两兄弟的私密事,还真不好意思说穿了。便靠着浴室的门道:“该说的说完了?他能帮你么?”

“不一定,看吧。”周习坤用毛巾往自己身上拂着水道。

“刚才那个司机来问过了,我说你喝醉了,还在睡觉。记得别露馅。”吴偳有些不好意思看周习坤,虽然他对男人没有多大兴趣,不过现在总觉得该“避嫌”了。可周习坤却水淋淋地站了起来,毫不避讳他的擦起了身上的水珠,又穿起了衣服。他把自己打扮得不漏破绽,很认真地对吴偳说了一声:“谢谢。”

回家的时候虽然已经半夜,可严秉煜还靠在床头正在百~万\小!说,显然是在等他。周习坤有点心惊肉跳,极力让脸上的表情自然,进房间后就坐到了身边用他的腿当枕头枕着。严秉煜笑了笑,移开了书,低头看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周习坤的脸笑起来,半醒不醒地答道:“喝多一点,倒下睡了一觉。怕你等久了,才硬爬起来的。”

“这么听话?”严秉煜在他脸上啄出了个声音,又在他身上嗅了嗅道:“倒是没什么酒味。”

“洗了澡才回来的。”周习坤警惕道,严秉煜总是能想到他想不到的。

“到别人家做客还往浴室里钻?”严秉煜说道,音调没有变化,却让周习坤后背发凉。

“我怕你闻到酒味不高兴。”周习坤扯了一个容易被拆穿,但是又极易让对方高兴的谎,脸不红心不跳。而严秉煜的一只手已经钻进了他的衣服里掐住了一边j□j,刺痛一阵阵地传了上来,他强忍着没吭出声音。

严秉煜笑了一声,把他拽到床中央,从上向下地俯视着他:“今晚上,我可一直在想你。想得其他事都办不成了。”

周习坤纹丝不动地躺着:“让你去你又不去。我很久没出现了,把他们都吓着了,死命给我灌酒。”

“他们有没有问你去哪了?”严秉煜打量着他的眼睛、鼻子,问道。

“当然问了。”周习坤仰起面看他。

“那你怎么说?”严秉煜低头轻嗅着那张脸。

“还能怎么说?你想让他们都知道么?”周习坤微微仰头,皱起眉头。

严秉煜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不适合再继续讨论下去。周习坤翻了声侧躺着道:“累了,先睡觉吧”

严秉煜搂住他肩膀:“怎么?生气了?”

“没有。反正也见不得光,被他们议论还尴尬,以后还是在家里大门不迈二门不出闷死得好”周习坤道。

严秉煜笑了,用身体拢住他,摩挲一只手背:“还说没生气?”

“气又能如何?”周习坤斜过眼。

“给你个名分?”严秉煜很乐意看到他这样对自己耍性子,贴近他而别道。

“你给啊!”周习坤挑衅似的道。

“这个你让我好好想想。”严秉煜似当真地道,同时开始脱起周习坤的衣服。周习坤立马按住了他的手,嘴上却放软了些调子道:“我好累啊,你让我睡睡行不行?”

“等你这么久就不可怜可怜我?”严秉煜道。

周习坤转过身面对他,眼睛要闭不闭地道:“可我困,你也玩不尽兴,明天补偿你行不行?”

严秉煜松了手:“那睡吧。”

周习坤得到大赦,心里默默地松了一口气,今天这一关应该算是过去了吧。还好严秉煜真的没有再坚持,真的睡起觉来。周习坤换了睡衣躺在被子里,很累可是没有睡意。身上还有些钝钝地发痛,那地方是麻的胀的。闭上眼,又是大哥的脸,身上似乎又能感受到那烫人的温度。也许以前的事真的是自己的幻觉呢,他如此想,而且越想越觉得那段记忆稀薄得再难以回忆起来。人的生命又怎么能够重来呢,这想来都是荒唐的事情。所以自己真的是被幻觉所骗了么?这个问题在他脑海里拧成了死结,头痛欲裂。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了一下剧情,按原来的想法还挺长的,虐点还挺多

但是忽然又不想后妈了==想干脆让他们两个快点好了吧

嗷嗷,我再继续纠结地想想

☆、第87章痴狂语

第二天,严秉煜果然没有放过他。周习坤本就一夜无眠到了天亮的时候才昏昏有了睡觉的意思,对于这一场性|爱根本就无法投入,心思一会就不知道跑到哪个天边去了。这一切自然逃不过严秉煜的眼睛。为了抓住那涣散游走的思想,只用能疼痛和强烈的春|药去刺激他,折磨他。世界上有谁不怕疼呢,他要还是肉长的就该怕,怕就会听话懂事了。

如此一直到了下午,周习坤才吃上了点东西,可胃里痉挛似乎已经容不下任何东西,勉强吃下去的也全都吐了出来。他趴在马桶上,吐着吐着就突如其来地嚎啕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整个大屋子,都是他的声音在回响。严秉煜站在边上看着他哭,等人声嘶力竭再也发不出声音了,才把他搂到怀里,掏出手绢给他擦着脸道:“宝贝儿,我这也是爱你。待会我们吃药好不好?”

周习坤目光涣散,一声不吭。眼睛,鼻尖和嘴唇都是红红的,活脱脱就像个呆兔子。

严秉煜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往卧室里带。他也听话地跟着走,可谁知道一看到床,周习坤就死命哆嗦地抓住了浴室的门锁,用嘶哑地声音哭哭哒哒起来。

严秉煜一根一根掰着他的手指,温柔哄劝道:“别怕,这次我们不做别的,只躺着休息好不好?”

周习坤噙着泪的眼睛,岣嵝着背往后缩,要把自己团成一个球。严秉煜不得不把他打横抱了起来才把他弄上了床。躺在床上后的周习坤立刻就老实得一动也不敢动了。严秉煜正好有机会可以往他受伤的乳|头和其他的伤口上涂药。本是无暇的身体现在确已经是斑斓纷呈。严秉煜起了捉狭的心思,将那皮肤当做了画布,沾了药水的棉签则成了画笔。周习坤睁着眼睛,却全然没了反应,任由他随意摆弄。

那以后的三天,他没有再说出一句话来,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同一个动作,眼神空洞着沉默低着头,活脱脱成了一座冰山。唯一能刺激他的只有严秉煜了。严秉煜一回到家,他就会疯狂乱跑,慌不择路地钻进柜子里或者床底下,最后让几个佣人拖着才肯出来,可即使出来也只愿抱着脑袋缩在角落。

“宝贝儿,你这是怎么了?”严秉煜蹲跪到了他面前,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了一圈。眼前人衣衫不整,衬衣就扣了两粒扣子,还一边高一边低。脚上也没有穿袜子,乱蓬蓬的头发上沾了一大片从床底下沾来的灰尘。他伸手要把最大一朵脏东西拿开,却让周习坤以为是要打自己,往后一缩,埋头浑身发抖起来。

“周习坤,你不要给我演戏了。”忽然严秉煜厉声道。

周习坤没有反应,还是浑身作抖的姿势。严秉煜一把拉起了他,管他乐不乐意,三步两步将人拽进了浴室,摘了莲蓬头打开水就往他身上冲。

水是冷水,衬衫浸了水,半透明地贴在了皮肉上,冰冷的水还在不断地往下打。可那人不跑也叫,只是抱着脑袋不断往地下埋,似乎这样就能钻下去,就能逃得开。最后严秉煜停了手,把人搂近了怀里。周习坤一张脸寡白,似乎是沾在眼睫毛上的水太重了,让眼睑无法完全睁开,嘴唇是紫色的含含糊糊地还在嘟囔着些什么。

“你在说什么?”严秉煜用大毛巾裹住他,揉他的身体,揉他的头发。周习坤说的他还是一句也没听明白。便自顾自地叹了一口气:“哎,其实我也舍不得这样对你。没办法。你不肯安心呆在我身边。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

他把周习坤的湿衣服脱了下来,目光被那身被水洗得好像白透了明的身体吸引了去,手指掐住了那依旧肿着的j□j。周习坤疼得立马叫了一嗓子,眼里泪水扑朔。严秉煜没心软,手上拉动着,那红珠子被扯出了长度。

“疼不疼?”他问。

周习坤前仰着身体,嘴边发颤,一脸鼻涕眼泪地点头。

“不想疼是不是要听话?”严秉煜又问道。

周习坤使劲点头,嘴瘪了起来,向下一咧哭出了声音。

严秉煜松了手,开始抚慰地摸起他的背脊,道:“以后听话就不疼了,记住了么?”

可这时周习坤已经哭得连点头也不行了。

严秉林来的时候。周习坤正在吃奶油蛋糕,他不用叉子,而是直接用嘴在蛋糕盘子里舔,胡了一嘴奶油以后就就撅嘴往严秉煜嘴边送。严秉煜坐在他身边,笑着吻住那唇,伸出舌头在他嘴里一卷。周习坤更是配合着用舌尖去和他的勾舔。

严秉林看得目瞪口呆,眼球被那一双缠在一起的舌头吸引了去,连走路也忘记了:“这,这是怎么了?”

严秉煜先没理他,把周习坤的嘴巴内外的奶油舔了干干净净才转过头来:“秉林,怎么这么个时候来了?”

“我几天没见你,原来是躲在家里玩呢!”严秉林不可思议,目不转睛地看着周习坤,只见他低着头正忙着舔自己手上沾到的奶油,动作不文雅至极!严秉林咋舌又问了一遍:“他这是怎么了?”

严秉煜用餐巾擦了擦自己的嘴道:“别管他,由他去吧。”

严秉林不敢相信,大步走了过去站到了坐着的周习坤跟前,上上下下地看他。然后用手指挑起了一块奶油送到了他嘴边,命令道:“给我舔了!”

周习坤看了一眼,却把脑袋扭了开,只看着严秉煜。

严秉林气了,手指往他脸上一揩,捏住了他的嘴:“你这小子,当我不存在是不是?”

周习坤的嘴被捏成了两瓣,眼里满是恐惧,另外一只手急切地去找严秉煜,身体却一动不敢动。

“好了好了,你跟他较劲做什么?”严秉煜攥住了周习坤的那只手。

严秉林松开了手,又看了周习坤好几眼:“大哥,他是不是疯了啊!”

“你看呢?”严秉煜道,拿着餐巾一根一根仔细把周习坤的手指擦了干净。

“我看像!大哥你是不是把他玩太狠了,他这一疯,我们之前不就白忙活了?”严秉林抽开一张椅子坐下。

严秉煜没有回答他,只是在安抚着受惊了周习坤。他觉得现在的周习坤真是再好不过了。没有心机,没有谎言,完完全全只依赖自己。他疯得很安静,严秉煜的心也跟着平和了,甚至连在床上的时候也温柔了。周习坤属于他,整个人,从身体到心,都是自己的,那又怎么舍得让他疼呢?只是,他要能永远这样下去,那就更好了。

这个冬天不“太平”。华北自治的事闹得沸腾,这一股风也席卷到了上海。马路上被壅塞了住,到处都是游行罢课的学生。这事一连闹了许久,才终于平息下来。

严秉煜的下了车,冒着凌冽地北风,进了屋子。房间里的暖气扑面,显得无比温馨。

严秉煜脱了大衣交给了佣人,小声问道:“他人呢?”

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女佣,富有肉感的脸笑了起来,将大衣挽在手臂上,也压低了声音道:“周先生在楼上睡午觉呢。”

“嗯。”严秉煜微一点头,步不出声上了楼。他慢慢地旋开了周习坤的房门门柄,缓缓推了开。周习坤裹着厚厚被子,缠成了一个茧状,像个团子似的果然在睡觉。

严秉煜走过去发现他鼻尖上都冒了细密的汗珠,前额上的头发也是湿哒哒的。他脱下黑皮手套,冰凉的手钻进了周习坤的被子,贴在那热的发烫的脖子上。

“裹这么紧,热不热?”他道。

只见那植了一圈黑长睫毛的眼睛动了一下,却没有立刻睁开眼,只是嘴里哼出了些声音。严秉煜干脆把整个手都伸进了被子里,贴在周习坤带有稳健心跳的胸膛上。那人果然立马猛地哆嗦了一下,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蛇扭一样躲着他的手,重新卷起了被子直发抖,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

“起床了,这都几点了?”严秉煜绷着脸道。

周习坤依旧是抖,只脑袋又歪向了另外一边,一双眼睛直勾勾看向窗户,忽然莫名地笑了一下。

严秉煜看到他笑,也跟着笑了:“宝贝,那是天黑了,你都睡了一下午了。起来吧,今天带你去吃好吃的。”说着他抚摸了一下周习坤的额头,是热的潮的,有许多的汗。

而这时候周习坤竟然抬起嘴真追逐着他的手在吻,一脸都是讨好模样。严秉煜用拇指抚住他的唇,摩擦起那两瓣柔滑,再继续下去晚饭就不需要了。严秉煜果断的收了手,干脆将大被一掀,让光溜溜的人暴露了出来道:“不起来,冻死算了。”

周习坤不知道躲,只是用双手把自己抱了起来。伸长了一只脚,却是在往严秉煜里西装里面钻,身体不知羞地敞开着讨好着。严秉煜端了他的脚腕,沿着踝骨摩挲了一圈,又拍了拍脚背道:“今天我们不玩这个。”周习坤似乎没理解,依旧固执地张开着腿。严秉煜也不理他,转背去了衣橱。他精心地选择了一会,搭配好衬衫和西装,又挑了一个蓝色的领结。然后细心给周习坤穿戴了起来。

把头发都弄好以后,周习坤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只是表情不再像以前那般张扬,而是沉寂木然淡漠。严秉煜单膝跪在地上,两手抽紧了鞋带然后端正地为他系了一个蝴蝶结。他抬起头,周习坤也歪着脑袋在看他,表情很安静,眼仁分明也是清澈。

“习坤。”严秉煜忽然叫了一声。

周习坤还是如此看着他,并不对这个名字产生任何反应。

“习坤,我爱你。”严秉煜看着他道。

周习坤傻笑了一下,开口不知道是重复还是回答地道:“我爱你。”

严秉煜满腹感触地笑了。他隐约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周习坤也是今天这一身颜色的打扮,那时候的周习坤众星捧月,似乎所有人都在他眼中,又似乎都没有。那次见面只是匆匆一瞥,连一句话也没说上。那时候,也许只是一点未满足的好奇心。

严秉煜摸了摸他的鞋尖,然后俯□在那位置吻了一下。

“走吧。外面冷,我搂着你。”他道。

作者有话要说:求鼓励求花花/

☆、第88章请开枪

北风夹杂着冰冷的雨丝,毫不留情地卷刮着一切暴露在外的事物。周习坤缩着肩膀,半个脑袋都要藏进大衣里,面容严肃,一双眼睛却在偷偷地往外看。他是小心翼翼,胆怯怯的。严秉煜站在车门边,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进车里去。”

周习坤非但没进去,反而缩头缩脑地往后退,要不是严秉煜拦着他,一定会钻回屋里去。房间如同蜗牛壳,把他世界框在里面。小虽小,可至少一切都是可知的。痛楚也好,快乐也罢。

严秉煜笑了笑耐心威逼利诱道:“外面可有很多好吃的。宝贝,你要不去,就只能在家里饿肚子了。”

周习坤摇了摇脑袋,似乎宁愿饿着也不想出家门一步。

严秉煜绷了脸,皱下了眉头。这一招很是管用,周习坤立刻就像猫儿似的,低头夹尾地钻进了车里。等他坐好,严秉煜也跟着坐了进去,对司机说了一句:“静安寺。”随即车便发动了起来。

周习坤一脸如坐针毡,动也不敢动。严秉煜伸出手臂捞他到了怀里,又将围巾给他围了围问道:“冷吗?”

周习坤的脸贴在他的心窝,还是一脸惶恐不安,没有能够回答他。

街上风雨潇潇,光秃秃的大树擎着墨蓝的天,是无援的守卫者。洋人的餐厅已经装点上了圣诞节的饰品,只要进门便能感受到节日的气氛,暖意融融。周习坤虽然西装笔挺,可不像个客人,倒像个第一次偷东西被逮住了的胆小小偷。他虽然很小心,可还是在偷偷窥望那闪闪发光似的圣诞树的时候,撞翻了waiter手里的餐盘。他吓了一跳,连忙蹲在地上用双手抓起了打翻出盘子的意大利面。可面又是滑溜溜的,一抓便滑跑了,只在他的指缝中留下了红红的酱汁,他急得要哭了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餐厅大厅里的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那位金发碧眼的服务生相当不好意思,可解释了半天对方也没能理解自己,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是严秉煜过来弯腰一把抓住了周习坤的两只手:“起来。”他道。

可周习坤低着头依旧固执。

“我叫你起来,听到没有。”严秉煜夺过他的手攥了紧。

周习坤脸上眼泪落了下来,面部肌肉颤抖着,嘴里迸出了一个字:“走…!”

严秉煜连忙换了脸色,双手拢搂住他的肩膀:“好,好,我们走,不在这里吃了好不好?”他将周习坤搂了起来,拿了出一张钱当做小费给了那个服务生,正要带周习坤走,一抬头却和刚要进餐厅门的周习盛和周太太打了个照面。

“周兄,这么巧?”严秉煜率先笑着打招呼道。

周习盛第一眼看到的周习坤,本是惊喜,可紧接着又看到了地上那兵荒马乱的一摊,还有周习坤脏兮兮的手,不禁皱了眉头,铁着一张脸道:“是挺巧。”

姚宛宁立刻笑道:“严先生,还有小弟。真是好久不见啊。你们这是已经吃过了?”

严秉煜笑道:“还没有,才刚来。”

“那正好,要不一起吃吧,怎么样?”姚宛宁扭头去看周习盛。

周习盛的视线不能在周习坤身上停留太久,他迟缓地笑了笑道:“我是没意见。不过也要先问问他们方便不方便。”

“走……!”周习坤突然又叫了一声。他脑袋像是断了线,垂挂在身上,头发全部耷拉下来。

严秉煜立刻箍住了他,满含歉意地笑对周习盛道:“他精神不太好。你说得对,他脑子真不清楚了。”

周习盛背在身后的手攥的骨节都要发白了,面上却沉稳着道:“那要不就改天吧。”

“那倒不用,他现在就是个孩子,现在生气待会一会就好了。而且我想他也饿了。走,我正好定了包厢。”严秉煜说完,拿出手帕一根一根仔细地给揩起了周习坤脏乎乎的爪子,又看着人眼笑道:“习坤,我们和你大哥吃了饭再走好不好?外面又冷又黑,出去该有狼叼你了。”

周习坤的手卸了力气,耷拉着一言不发,身体却躲到了严秉煜的身后。

姚宛宁看着这一幕脸上表情有些惊讶又有些同情,微蹙着眉尖道:“小弟连他大哥也不认识了么?”

严秉煜擦干净了他手,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道,回转过脸道:“现在也就记得我了。”

“严先生你真好。我们这些作为亲人的人反而帮不上忙。”姚宛宁道。

周习盛一直看着他们一言不发,到了此时才跑题地说了一句道:“还不吃饭,站在门口吹北风要吹饱了。”

严秉煜笑了:“说的是。”

包厢氛围浪漫,白色的餐桌上铺着暗红色的精致桌布,中间放置着丘比特的铜质烛台,灼灼烛火让芬芳溢满每一个角落。四个人围桌一坐,气氛诡异得融洽。

周习坤脖子上戴着白色的餐巾,五指并拢握着叉子,以九十度的角度,一心一意地在对付他面前的牛排。牛排在伤痕累累后终于被戳了起来,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将牛排举过了下巴,张大了嘴往上去咬。无奈不听话的牛排在这个时候滑脱了叉子,整块掉到了他嘴上,又落回了盘子里。周习坤牛排没有吃到,却糊了一嘴的黑酱汁。可他没气,反而嘿嘿笑了一下。

“傻子。”周习盛用刀子向牛肉划了一道。

姚宛宁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角,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周习坤道:“小弟,这个要用刀子啊。”

周习坤不理她,埋头继续对付盘子里的肉。严秉煜这时候却把他的盘子端了去,用刀子快速地给他全部切成了小块后重新送到他面前,一边道:“教过你怎么用叉子,忘了么?”他握住周习坤的右手,帮着他调整叉子和手指的位置,又看了周习盛和姚宛宁道:“他现在吃饭都这样,勺子都用不好。”

“小弟他真是可怜。要不要送去医院看看,总不能一直这样。”姚宛宁脸上同情之色更浓。

“医院那地方其实对这病并没有什么益处。怕是送去了更要刺激他了。”严秉煜道。

“说的也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啊……。”姚宛宁道。

严秉煜点了点头:“这病急不得。让他慢慢来吧”

周习盛看向周习坤,他心里一直疑惑,不知道小弟是不是真的疯了。而若是真的,又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才会变得这样。他想在周习坤的表情里找到蛛丝马迹,可惜小弟却一直不肯与他对视,就连一刹那都没有。坐在小弟身边的该是自己,他多么想过去帮他一把,即使只是说一句抚慰的话。可偏偏他只能当做一个局外人似的看着他。

“真是辛苦你费心了。”周习盛忽然说道,这话是说给严秉煜的。

“哪里的话。”严秉煜笑了笑道。

“我还以为他无可救药,想不到运气好,还交上你这么个朋友。”周习盛道。

“听说你们兄弟之间一直有什么误会。其实习坤他人挺不错的。”严秉煜看了一眼在一旁只顾着吃的周习坤道。

“也许不是误会。”周习盛道。

“兄弟毕竟是兄弟,夫妻没有隔夜仇,兄弟之间也不能有啊。何况小弟现在都这样了。”姚宛宁道。

“嫂子,说得在理。”严秉煜道。

“呵。”周习盛哼笑了一声:“妇人之见,你懂什么。有拿兄弟和夫妻比的么?“

姚宛宁脸一红,撒了个娇道:“那我说错了嘛。”

严秉煜微微扬了扬唇:“你们夫妻恩爱,可真是叫人羡慕。”

“不知严太太……。”姚宛宁笑问道。

“我还没有娶妻。”严秉煜道。

姚宛宁惊讶了道:“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没有姑娘看得上啊。”严秉煜玩笑道。

姚宛宁笑出了些声:“我看是严先生眼光太高了吧。”

这一餐饭在严秉煜和姚宛宁的交谈中总算是吃完了。周习盛听够了那些虚伪的话,一个女人一个小人,实在无甚可与之说的。他强忍着总算把盘子一扫而光。就在要起身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有人踩了自己的脚尖,心里一惊,却不能确认。再看周习坤他还是老样子,痴痴傻傻地在呆望着空盘子,嘴里念念有词。周习盛站了起来,不再犹豫地率先出了门。屋里头太闷了,他需要冷风来清醒清醒。

严秉煜并没有急着离开。他将围巾给周习坤围好,拉着人到了窗边,稍微将窗户推开了一条缝。冷风立刻灌了进来,周习坤打了个哆嗦,身体开始往后退。严秉煜摁住他,让他往下看。这个时候周习盛与姚宛宁刚好走出了餐厅,准备进汽车。严秉煜从怀里默默地拿出了枪,上了樘,同时握住了周习坤的手,带着他的手臂,缓缓挪动,用枪瞄准了周习盛的心口。

他贴到了周习坤的脸边,轻轻道:“宝贝,按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个星期会更得稍微慢点啦=-=存稿告罄!又到了存文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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