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自己不会再有亲手杀死他、阻止他的勇气。
很长一段时间内,那张酷似自己的苍白的面孔只要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心里就总会有种刀割般的难受和愧疚。
自己终究是欠下了对方一条性命,有时候想想,甚至会觉得自己咎由自取。
为何会忘记两兄弟相依为命、挣扎求生的那些日日夜夜,为何会不说一句就离他而去呢?
所以,对于月飞鸿强行将他留在身边的任性,到了最后,月孤鸿已经从无奈变成了纵容。
就这样,或许也好吧,至少他可以亲眼看着自己的弟弟,安安静静地生活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不会再因为野心或其他的什么原因,造下如同当年那场梦魇般的杀孽。
养不教,父之过,在父母兄姐都离开了他们以后,身为月飞鸿唯一的亲人,谁又能说弟弟所犯下的错误里,完全没有自己这个兄长的责任呢?
月孤鸿在心里叹了口气,正欲随弟弟离开海边、回到他们居住了多年的那间简陋木屋中,眼角余光却忽然瞥见了什么东西,以至于愕然地站在了原地。
那是一艘海船,在经过了这么多年以后,在他已经决定就这样生活下去以后,却忽然又有人,给他带来了离开的希望。
月飞鸿的脸色却冷了下来,抓着兄长胳膊的手也猛地一紧,带着一丝警告意味地,他在后者的耳旁低语:“四哥,别让我再次失望。”
否则,他不知自己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或许,可以先杀了那船上的人?
但当那船真的靠了岸,两名青年有些好奇地自甲板上跳了下来,开始打量着他们俩的时候,月孤鸿和月飞鸿的心里,却同时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震撼。
穿白衣的青年俊美得如同精灵,他身边的黑衣青年则是身材高大、眼神深邃,但最让两兄弟惊讶的,还是那跟他们自己有着八成相似的容貌。
二十来年的隐居生涯,月氏兄弟早已不复当年的英俊,身穿的是简单裁剪缝补的兽皮,满面的胡须也遮掩了原本的面目,所以当他们为那黑衣青年的模样而惊讶怀疑之际,对方却并没有察觉不妥之处。
他们只是想有个暂时的容身之所,因为海上的暴风雨已经即将来临。
月氏兄弟收留了那两个青年,白衣的名叫慕容雪飞,而那牵动了他们心绪的黑衣青年,名叫月无缺。
月孤鸿不禁又回想起自己在北天山所见的那轮明月,美丽无暇,月华如练。
他曾经不止一次同君莫笑说起过那腹中孩儿的名字,无缺、无眠,都是两人所共同中意的。
不需要更多的证据,他终于确定了那黑衣青年的身份,一时间鼻头酸涩,好不容易才压下了眼中的热泪。
月飞鸿似乎也得到了相同的答案,他的脸色越发阴沉,令得月孤鸿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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