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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呢。」顾恒语气依旧温柔，又有些无可奈何，听在小女人的耳里全数化为宠溺，她的脸更红了。「这个月的预约都满了。」

「下个月呢？妳把下个月的时间都给我好吗？」

「不行喔。」顾恒退了一步，笑容淡了些。「妳知道我的规矩吗？」

小女人像失了力气般回应。「知道。」

「我的规矩不是拿来打破的，是拿来遵守的，请尊重我的原则好吗？」

只接受当月预约，一位客人只能预约两个晚上。

「好。」小女人都快哭了。才一个晚上，她就贪恋起顾恒的怀抱。「我下个月月初再找你。你可以给我电话吗？」

「在线联络吧。有机会再见。」顾恒不留电话给客人，不管小女人多么不舍，眼眶已经映出了泪花，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是Gay，能有什么感觉？

就因为是Gay，他才敢当女孩子的陪睡师。

是的，陪睡，没有爱，没有性，单纯盖棉被陪她们睡觉。

顾恒的气质很特别，再暴躁不安的人，只要待在他的身边超过十分钟，就会安定下来，他的声音也有稳定人心的作用，因为烦心事或疾病而失眠的女孩子，就能在半小时之内克服陌生的恐惧跟失眠的因素，熟睡在他的臂弯之中。

仅管他对女孩子没有性欲，还是免不了晨勃，所以他都在天未亮的时候就睁开眼睛，让生理反应歇下，免得睡在他身旁的女孩子一早起来更加恐慌。

不管什么行业都有需要注意的小细节，陪睡师也不容易，他不能睡得比客人死沉，所以当了陪睡师后，睡眠质量大打折扣。

他明天晚上没有预约，是留给自己的休息日。所有工作都经不起损耗，休息才能走更长的路。

东西向快速道路下，有条机车行驶的产业道路，从入口切入机车道的第一个红绿灯右转，就是顾恒工作的地方。

这是家小型练歌场，顾恒不陪唱歌也不陪酒，他是这里的厨师。

「小恒，来来来，阿姨这里有包肉干，包你好吃到叫妈妈。」里面一位陪唱的小姐见顾恒拔下的安全帽，马上朝他招手，热情万分。

顾恒走了过去，从包装袋里拿出片肉干，吃了一口，眉开眼笑地说：「妈。」

「臭小子！」她笑着搥打他。

练歌场的食材都是配送来的，一箱两大袋就搁在门口。顾恒瘦瘦的，却一次就扛进厨房，脸色变都没变。

以他的能力要找更好的工作环境不是没有，但是在这里工作，厨房就是他一个人，乐得轻松，而且这里的姐姐们都对他很好。

说是姐姐，不少人的年纪都能当他妈了，还在为了生计奔波。

会进这行业的人，本身就不好过，家庭问题多，可待在这里都是和善的人，没有因为生活艰辛就把人性美好的一面丢弃了。

他喜欢这里，在这里做喜欢的事，而且老板给他的待遇也很好，没什么好挑的。

「喵──」

在练歌场这里驻点讨吃的小猫咪们，一见到顾恒出现，全数围了上来，在他脚边打转磨蹭。

「又来骗吃骗跑呀？」顾恒轻笑了声。把食材放好后，烫了些鸡胸给牠们吃，一边顺着牠们背上的毛。「好像肥了点吶。」

顾恒洗过了手，戴上口罩，开始处理食材。这里大概两点过后才会有客人来，在那之前，他得先出一桌菜让陪唱的小姐们吃饱。

他先淘米煮饭，接着干煎了鸡腿排，把油逼了出来。炸完蒜头，连同辣椒、香菜根切成未，将鸡腿煎出金黄色，移到烤盘上，利用锅内的鸡油炒香香料，铺上鸡腿，送进烤箱。

拿出鱿鱼、五花肉跟豆干，切成粗条；芹菜、蒜苗、葱洗净切段，蒜头、辣椒切片。他喜欢蒜苗的脆辛味，还斜刀切了几片生吃。

顾恒刀工精湛利落，不见停顿，切出来的食材厚度一致，跟机器切出来的差不了多少，一看就知道下了不少苦功。他应征厨师当天就是露了一手刀法才让老板点头同意的，不然以他的长相怎么看都不像拿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