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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车上,人已经不大有意识了,身体本能地就向后靠,手往下扒拉着后座底下的抽屉。
季平廷哭笑不得。
他倒是把藏酒的地方记得牢。
人后来直接被季平廷带了回去。
一晚上的折腾。
季平廷哪会放过江其恪这个傻子。
最后差点把人在床上惹哭。
不是没有见过人哭,但江其恪哭起来,季平廷受不了。
身下的人突然没了声音,翻过来一看,就是瘪着嘴,眼角眉梢都是委屈,就是不说,没有一丁点声响,多要体面的一个人。
含着金钥匙的公子,偏偏一双手又是瑰宝,到底是矜贵的。
季平廷觉得自己心软了。
在床上心软,这不是好兆头。
舒服到头了就是折磨,江其恪推了推季平廷,身上的人倒真的停了下来,吻落在了他的眼角。
一时无声。
这么停着也不是办法,季平廷就开始磨人,越到后头越荒唐。
醒来的时候天光郁青,枕头的一角在视线里明明暗暗,江其恪抬手蹭了蹭,却吵到了身边的人,一只手伸过来直接扣住,放在心口。
江其恪愣了愣,看着季平廷舒缓的鼻息,安静了下来。
窗子没有关好,有人声嘈杂,还有鸟雀的扑棱,江其恪觉得好玩,闭上眼笑了笑,耳朵灵得不行,偏头仔细在嗡嗡闹闹中识别一两个他熟悉的单词。
季平廷倒是很满意突然靠上肩头的温热,眉头展开,捏了捏安置在心口的手。
等到再醒来又是一次意乱情迷。
似乎是红酒在胃里沉淀,经由四肢,最后在唇舌间二次发酵,让人沉迷上瘾。
两个人最后吃了早午餐,江其恪没什么精神,季平廷一摸人额头,有些烧。
还好不是太严重。
但怎么看季流氓的神色怎么都觉得有些如临大敌的意味。
江其恪看着严肃又一本正经的季平廷突然就拘谨了起来,要回去,说什么回去有药,反正睡一觉就好了。
季平廷怎么可能同意。
但是江其恪犟起来只有他姐治得了,长姐如母,脸色一摆,江其恪乖得就跟兔子似的。
但是季平廷怎么可能是江榕。
季平廷永远不可能是江榕。
季平廷拿人没办法,又是病人,不敢说重话,就送了江其恪回去。
到了公寓楼底下,人倒是精神了些,摆摆手就下了车,季平廷看人头也不回,心里突然有些慌。
第十二章不由自主
真的入秋了。
天际湛蓝,一丝云也没有,远处教堂的尖顶孤零零矗立,在无边无际里寂寞空旷着。
季平廷在车里坐了一会,公寓门口陆陆续续有人进出,等了一会也没见人出来,季平廷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算了,他这次本就一时心血来潮。
经发院的负责人被临时撤换,他借口在国外,硬是拖了几日没有回国去签署授权文函,估计这会季膺德已经派人在外事部守着了。
就等他回去签字。
这次季膺德借着人事调动把人公开送过来,倒着实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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