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偃下颚猝然绷紧,视线从黄轻赤裸的身上移向白雪皑皑的窗外,“胡说八道!”
窗外的气温已到零下,室内的暖气抵消不了从光裸的皮肤透进身体的寒意,黄轻仿若无知无觉地站着,脑中却正回放着当初他骑在狼崽子身上慌乱过后承认喜欢上对方的嚣张模样,如果当时避开了,是不是现在就不是这样的光景?
没有如果。
“不结婚也没有谈恋爱更没有在外面养人。”他不戳破,不过是已知答案,想等个奇迹,既然等不到他要的,不如自己给自己个痛快,黄轻笑了笑,“别人不知道,但是你的需求有多大我会不清楚。除了公司的事儿,这两年你在我和邵婷身上下的功夫为的是什么?”
“不放心,怕我欺负她?这说法骗骗别人还行。邵婷什么样子,没人比和她一起长大的你更清楚。我黄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哭,哦,还有一样。”
邵偃的神经越绷越紧,发红的耳根出卖了被他可以隐藏的慌乱:“闭嘴。”
“是你。”黄轻怎么可能会停,“老头子把我宠得无法无天,他告诉过我,男人对自己看上的东西要有是在必得的决心。黄家的男人向来敢做敢当。当初我把你上了,是强攻,后来我给你操,包括这两年心甘情愿顶着个大绿帽做个窝囊废,是迂回。你看,对你我的战术还少,我用的心真的老多了,对不?从喜欢变成爱,我也落不找好。偃哥,承认看上我了,就真有那么难。”
白皙的手臂伸出,将内心挣扎表面还在强装镇定的男人抱入怀里,黄轻没有错过邵偃那一刹那的妥协,手臂用力收紧,冻得有些发青的嘴凑到微红的耳边:“老头死了,因为我妈的事情终于结束,即使放不下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但他还是走了。我觉得他狠,他明知我会内疚成什么样还是被我气死了。这两年我才知道,是我错了。漫长的等待真的会把人弄得半死不活,老头就是老头,我的爸爸,多有远见啊,指不定这会儿和我妈高兴成什么样子。他身上的东西我都有,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是这三年我们赎的罪也够了。偃哥……”
微凉的嘴沿着耳垂贴着皮肤移到邵偃薄薄的唇瓣上,黄轻轻轻吮吸,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又像即将逝去的不舍,邵偃的视线终于对上他的,黄轻叹息道:“和老头一样,我等不下去了。但我又不是他,我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所以,两年,我再给自己两年时间,今天我就离开这里去我妈的家乡,我等你,等你来找我。黄家剩下的产业现在都是姜延年在打理,抛开身份,他比我好太多了。那些东西我也不要了,都给你。”
眼角有泪滑落,黄轻轻声问:“你会来吗。”
邵偃的喉结反复滚动,不甘、愤怒、挣扎,以及心中忽略不了的疼惜,所有的情绪交杂在一起终于让他如鲠在喉,狠绝的话咽不下去又不想吐出来。
那年黄勤的葬礼他去了,鬼使神差又控制不住地坐在车里,看着眼泪决堤的青年,抓着膝盖手用力到裤子都变了形,那时候他就意识到对黄轻,他的情感变质了。
现在呢,又是什么。两年,黄轻又看了他两年的笑话,看他挣扎,看他做可笑的事情。是不是一年前他揪着那个扬言要包养二世祖的太子党狠揍时,黄轻就藏在暗地里看笑话。看他苦苦挣扎,最后还是逃不开他们黄家的天罗地网?
邵偃冷笑出声,在混乱焦灼的内心划出一条不是路的路,“别自以为是,你等到死,我也不会去的。”
那天,黄轻走了。没有任何预兆,黄二世祖就消失了,在他自小到大作威作福的津市销声匿迹。邵家大小姐离婚了,当然只是形式上的。黄轻走后的第二天,她就和姜延年领了证,并和邵家脱离了关系。之后的一年,黄家剩余的产业一并被邵家收购。
直至死的那日,邵大小姐都未想明白,从小疼她爱她的哥哥为什么突然变了个样,会对她和她的丈夫那样残忍,黄轻做那些事都是他心甘情愿的,她和延年是真心相爱的,延年只是黄家的养子,为什么哥哥就不能祝福他们,做得那样狠让延年在津市走投无路,两人不得不移居海外。
又一个三年过去了,南方水乡小镇。
正在院子里浇花的黄轻看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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