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的父皇,据传,他在做皇子的时候,有过一位青梅竹马的妃,倒没有美艳不可方物,也没有才情逼人,却叫父皇念念不忘,那种痴念超越了父皇能够拥有的其他所有情感,他最爱的就是她,超越对他的皇后、他的儿女们。
想起自己的大哥,在灵修之境修炼的时候,与妖界不规山的山妖斗法数年,终于收服了她,却也被她收服。被赶下凤隐山时,踉跄的背影映在子煦脑中久久不能忘却。
想起子婵,自小跟在皓天身边,皓天是他的伙伴,一肚子花花肠子、周身蜂飞蝶绕,他这个做哥哥的明白,可该怎么对自己的妹妹说呢?子婵的死,他亲眼所见。他告诫过子婵许多遍,不要单独和鲛人族在一起,然而那个恶毒至极的小鲛人,骗子婵,要传授她得男人垂青的秘术,将她引诱到东海龙宫庞大繁复的后花园,割开自己的皮肉,用热血抛洒她一身,使出堪称三界最为阴毒残忍的寒散咒。他听到滔天巨响,从书房赶到的时候,恰恰看到子婵四分五裂的情形,飘零的魂魄,是记忆里最惨烈的景象。
想起师父星渊的陨灭,曾经漫山春意的忘忧谷,冰天雪地,只留一汪温暖的潭水。从幼年就敬重的师父,和令他痛恨无比的鲛人帝姬并肩。血水染红了星渊天尊素白的衣衫,“子煦,烧死苍籍,杀死他。”子煦自己的前胸后背被九尾乌钢索贯穿了十来次,疼到难以再起身,烧死苍籍,也就烧死无忧谷内所有的生灵。“子煦,你素来果断。”这是星渊的最后一句话。是啊,即使不烧死苍籍,无忧谷里外所有的生灵终将被苍籍杀死,他还会有更疯狂的杀戮。元神俱裂的一瞬,他觉得,世上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可谁让他是斗神,是凤族的皇子……
眼前有影子晃动,子煦警觉地一把掐过来人的胳膊,不妨倒在他身上,睁眼,居然是盼晴,她咳嗽着,摔倒后,双手撑住他的胸膛,起不来。
“咳咳。”刚从窗口跃进的白哥转头又跃了出去。
子煦坐起身,将盼晴扶到对面的蒲团上,这才发现她穿着他的朱红锦袍,由于过于宽大,像个斗篷,她还自作聪明地在腰间紧紧束一道,不伦不类,真好笑。
盼晴被嘲笑了,没好气地站起身,转头往她的湖心亭走去,“等我换上自己的衣裳,谁还稀罕你的破衣裳,又硬又大,穿着一点儿气质没有。”
他喜欢厚厚的锦绣,不大喜欢绵软的衣裳,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知她细嫩的皮肉被这坚硬的衣物刮过,会不会泛红?
“我什么也没看到,上天什么也不会说。”白哥绕到前门规规矩矩地候在门口,等盼晴离开才走进来,一进来就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
“酒醒了?”子煦用气势掩下杂乱的心绪。
“醒了。”白哥也不坐,“这就送信去。”
“事关重大,路上小心。”子煦郑重地立在白哥跟前,拍了拍他的肩。
“要不要——”白哥冲窗外的湖心亭瞟一眼,“把她带回去?毕竟太危险。”
“我心里有数。”子煦背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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