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泽似乎就等着这一刻,趁我失控前毫不犹豫地把我揽进他怀抱里,下巴抵着我头顶,手掌抚摸着我后脑的头发,我被他箍得死紧,几乎到了喘不过气的地步。我当时险些以为他要杀了我,反应过来后,在他怀里不住挣扎,甚至狠狠咬了他一口,咬出满嘴铁锈味。
之后的事情我只记得一半。何泽带我离开了葬礼现场,强硬地把我往他车里塞,又挨了我不少打,好像还把他的脸给抓破了。他偷偷带我去了哪里,我不认识,只知道有很多酒可以喝,而且都是高浓度的烈酒,小半瓶下肚就足以醉死人。我万念俱灰之下,恨他都恨不起来了,委顿地躺在何泽腿边开了十几瓶酒和他对饮。
我背着你偷学抽烟,但不敢得寸进尺的再学喝酒。何泽应该也知道这一点,可他不仅没阻止我,还拿着酒瓶往我喉咙里猛灌。辛辣的酒液呛得我脸颊通红,视线一片模糊,眼泪又不争气地涌出来,却只是在眼眶里打转。
何泽捏着我的脸,逼我仰起头直视他。他的长相偏欧化,仔细看才能发现五官里微乎其微的亚裔特征,黑眼珠,黄皮肤,不过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窝出卖了他血液里与生俱来的野蛮和凶狠。我有片刻的错觉,将他盯着我逡巡的眼神当成了昔年美洲殖民者打量印第安人的眼神,那种猎人与猎物的关系。
我内心十分恐慌,怕他知道了什么秘密,摇晃着脑袋企图挣脱他铁钳似的手。何泽盯着我这张脸,盯久了,忽然开始发笑,像小孩子终于得到了他垂涎已久的玩具,掐着我的下巴不准我动弹。我破口大骂道:“狗杂种,你放开我!”
嘴唇刚一开阖,何泽就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还把他那条湿漉漉的舌头伸进我口腔内,追逐我的舌头,想和我做情人间最亲密的举动。我自然不会让他得逞,故意张开嘴由着他啃噬,等他沉浸在了唇舌交缠之中,我再陡然合拢牙齿,咬得他舌头几乎断掉。
何泽吐出一口血沫,残留的酒精刺激了他的伤口,令他疼得直皱眉头。我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幸灾乐祸,喘气喘得有点急;我的皮肤极其白,一激动就容易泛红,领口的扣子早就不知道崩开去了何处,露出一大片赤裸的颈脖和锁骨。何泽怒气冲冲的面孔忽然平复了不少,他跪在地上像狗一样往我这头爬,随手拿了一瓶满满当当的烈酒。我怕他又发了疯似的灌给我喝,连忙翻过身,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想要离开这个四面都是反光镜的房间。
“宋清如,你想往哪儿跑?”他在背后喊我的名字,我不敢吭声,只想着往前跑。何泽超过一米九的身高,不但人比我高,手也伸得颇长。我喝醉了根本走不动路,被他随意一抓,按倒在门边。
他彻底被我激怒了,仅用一只手就扣紧了我的双手手腕,接着开始撕我的衣服。陶宁,我和你关系最亲密的时候,都不敢跟你同床共枕,更遑论在你眼前脱衣服换衣服。有记忆以来,除了我自己,谁都没见过我裹在遮羞布底下的身体部分。我从来不去公共游泳池,也不敢进公共浴室,只因为我长了一具畸形的身体,穿着衣服的时候勉强可以装作是男人。一旦被完全脱掉,赤裸裸的暴露在其他人眼皮子底下,就会被所有人知道,我两腿中间多长了一个女性独有的生殖器官。
我是一个拥有两种性特征的双性人。
“狗杂种!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杀了你!剁碎你的尸体拿去喂路边的流浪狗!”我被他吓得口不择言,一不留神说出了心里埋藏已久的想法。
何泽却恍若未闻,撕开了我的黑色衬衫,反手用碎布条捆住我的手腕:“你最好有这个能力杀我,不然过了今夜,我会让你从此以后连做一个正常人的权利都没有。”他恶狠狠地威胁着我,旋即伸出舌头舔了舔我胸前挺立的那一点肉。
陌生的触感使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栗,他像吮吸糖果一般对着那地方又含又咬,另外一边则用粗糙的手指同时揉捏,力道时轻时缓。如果咬得重了,手指便会轻轻地抚弄;咬得轻了点,手指就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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