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又说:“太子向圣上点了殿下名,不像安了好心。”
秦惟赞许地对向东点头——不愧是大师兄,就是心细!现在时局如此,太子如果利用十七皇子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去陷害其他的皇子,他连还手的力量都没有,只能束手待毙。
秦惟叹气,想到本来已经让洪老三去洪家问话,就对向东说:“你去看看洪叔走了没有,如果没有,就告诉他皇上让我入宫这事,如果他已经离开了,就等下一次他去洪府再说吧。”
向东应了。
秦惟坐着继续发愁:他只是个医生!最大的野心是成为一个能用刀如神的手术专家!(真那样的话,他在大洋两岸都能吃得开了,有一天他就能偿还他母亲给的重金,还能态度随意地给姐姐甩个上万美金的巴黎名贵皮包……那该是多么扬眉吐气!……)他从来不想与人争斗,因为不缺钱花,他很少与人计较,所以他平时人缘好,主治医师这个职称都是许教授盯着,小木填的表收集的资料,他没争没抢,最后签了个字就得到了。他懒得玩什么阴谋诡计,身处劣势,他只想逃之夭夭,他真不想卷入这场宫廷乱战中!……
不多时,向东回来说他堵住了洪叔,洪叔已经把信儿带去洪家了。
秦惟心里稍微有了些底儿——他的大舅和舅母该会帮着他出主意。
晚上,洪老三回来了,马上就来见秦惟,第一句话就是:“洪老爷说了,不能进宫,一定要在进宫之前离京!”
秦惟感动——就如前世的父母,大舅关怀他的安危。
洪老三见秦惟不语,近一步详述:“洪老爷说,虽然宫宴前死遁显得可疑,但是既然是太子提的话头要殿下去宫里,宴无好宴,还是不去为好。”
秦惟想了想,如果他在宫里出了事,照样会连累洪家,而他死遁后,就是有些可疑,如果没有证据,洪家咬死不认,该不会有事。他深吸气:“好,那我们就开始准备吧。”他将自己的计划慢慢地讲给了大家。
第二天,京城的人们听够了那些谁谁被杀、谁家被抄、谁被流放等等悲惨消息后,终于有了一条稍带着娱乐性的:十七皇子前一夜去嫖娼——未遂!
许多目击者说,十七皇子被几个人抬着,进了京城最大的青楼软红阁,指名要见头牌绿衣。可十七皇子的小仆人只拿出了二两银子!这钱别说头牌,连一壶茶都喝不起!
因为他是个皇子,青楼打手们没法臭揍他一顿,只能请他出去。可是十七皇子躺在担架上大声叫嚷:“你要是不让我见绿衣姑娘,我就进宫里去告诉父皇!你们目无皇家!父皇已经召见了我!让我中秋去宫中共进家宴!你们敢不听我的试试?!”他的嗓子都快喊劈了,额头冒汗!
青楼的老鸨与京城广大上层社会的人士相识,不想惹麻烦,就让个不在牌子上的姑娘去敷衍一下。可是那个姑娘一靠近十七皇子,就闻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当场张嘴就要吐,拼命捂住了嘴,干噎了半天!
十七皇子见状大怒:“软红阁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对我这么不尊重!今夜我一定要见绿衣!否则你们后果自负!”
他这个样子,没钱还满身臭味,如果头牌真去见了他,那还叫什么头牌?日后怎么再开价一夜千两银子?这个规矩绝对不能破坏!十七皇子自然见不到!
最后软红阁的打手们将抬着十七皇子的几个仆人推开,接手了十七皇子的担架,将十七皇子抬上了皇子府的破旧马车,一排人挡住了软红阁的大门,几个皇子府的仆人也觉得脸丢得差不多了,有的上车去劝说暴怒咆哮的十七皇子,有的催动马车回了府。
秦惟回了府好好洗了个澡——那肥料抹在身上腮上的确味道太大!他这一晚上连喊带骂,嗓子已经哑了,真累!演员不是人干的!
躺在床上,秦惟有气无力地问小木:“我今天怎么样?”
小木笑着说:“殿下太棒了!尤其说要去宫里那些话,真带劲!”
秦惟深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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