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入房中掉包这点小事,还难不住她。
当下放了心,拔下头上铜簪,在手中把玩:“我本来还在愁,要用什么借口去见祖母,现在好了,若不出意外,怕是明日祖母便会派人来叫我了。”
她料得一点没错。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灵芝披一袭鸦青色竹纹披风,捧着一盏越瓯,徘徊在园内,搜集草尖上的露水。
很多香料的炮制,都要配以秋露,而秋露又以寒露之后、霜降之前为上品,她已蓄了一瓮埋于芭蕉树下,想着若有富余的,便留着给小叔,以秋露煮橙花茶,是小叔最喜欢的。
若前世的一切未变,那小叔应会在明年寻到这里来。
小叔离家已整两年了。
越瓯已有三分清浅盈盈,严氏身边的碧荷匆匆进晚庭来:“三姑娘,老夫人有请!”
还未到早膳时分,灵芝回头与檐廊下的槿姝对看一眼,均明白,毓芝必是昨夜就出事了。
想是闹了一宿,应氏好不容易撑到天明,告到了严氏处。
灵芝将越瓯交给身旁的小令,示意她拿下去储好,再向碧荷道:“母亲也在祖母那里吗?”
碧荷一愣,见灵芝不问所为何事,只问二太太在不在,颇有些奇怪。
不过她一向是个老实的,从不僭越多嘴,便坦诚道:“不在。”
“可是刚从祖母那里离开?”
“是。”碧荷迟疑一下方答道。
灵芝抿嘴浅浅一笑,嘴角两个小小梨涡乍现:“有劳碧荷姐姐,我换身衣裳便去。”
“这。”碧荷踌躇一下,还是直接道:“老夫人说,不要让她等太久。”
灵芝心头冷笑,看来应氏把严氏吵得够烦,这一汪火气,又得转到自己头上。
她扶了扶发髻中的素荷钗,向槿姝看了看,道:“既然如此,那现在就走吧。”
严氏此时心情十分窝火。
秋寒愈深,她的咳疾愈狠,昨夜几乎整宿未睡,天光快明时分,才闭眼歇了一息。
结果刚阖眼,应氏就哭着跑进松雪堂来了。
说毓芝被灵芝害惨了,用了掺了药粉的玫瑰露,浑身起了风疹一般的大红疙瘩,又痛又痒,打着滚在床上呼天喊地,直哭了一夜,叫大夫来看过都说没辙,只能自己硬抗。
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眼睛下也是黑黑一圈,想来跟着一宿没睡:“……毓姐儿可是马上要说亲的,那腰身胳膊,本来白白嫩嫩,如今都布满红斑,若是留了疤印,可如何是好?……”
一面说,一面又添油加醋地将灵芝这两日的嚣张行径告了一状,如何琐碎要东要西,如何不将她这个主母放在眼里。
严氏又气应氏管家不擅,连个孤女都养不住,又气灵芝多事,生出这许多麻烦来。
加上没睡好觉,又疲累又心中烦躁,恨不得马上将灵芝拎了来好好捶打一番。
安怀素的种,果然跟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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